奇侠平湖〈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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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的山林,一条模糊脚踏的痕迹,成了唯一一条通往山中的小路。抬头不见天的密林,分不清早中晚。

越往里走,那杂草丛生。地上厚厚的干腐叶,将踏过的痕迹很快就恢复原样。一点也看不出走过的样了。

饶是王非一个山林高手,也觉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为了不迷失方向,沿道做上记号。带的食物早就吃完了,但追的那帮人的踪迹在进入密林时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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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从问处,小五说:大哥!我们会不会走错方向,按道理说应该可以追上了呀!他们人多又带着老人和炼炉。怎么会走得这么快呢?

王非说:天黑前要走不出这片山林,就会困在这里了。不管怎样,得快些出了这片林,再作打算。小五说:他们会不会也是从这里穿过去的,利用这片林子做掩护。

边穿过杂草丛,边搜寻着可能出现的痕迹。一个声音从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开始在叫唤。小五说:大哥饿了吧?肚子开始叫了。

王非说:可不是吗?奇了怪了,这山里怎么就没个野兔跑出来呢!小五一听想是呀!走了这么远也该见个山羊野兔的,看来这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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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并没有走错,因为有许多人在前经过了,野物已经惊跑了。所以我们见不到野物;大哥!我们加快步伐,说不定马上能追上他们了。

王非说:怎么知道?

小五说:这山林中本就是个野物乱窜的地方,说明刚有人打扰过了。哪怕隔了一个时辰,或半个时辰,也定会有野物出现。说明有人在打扰过它们了,而且就在不久前。

正在这时突然迎面嗖嗖嗖的飞来数箭,分别射向他俩。小五王非暗淡光中,只觉有物朝他急速飞来。慌忙躲过,谁知紧接着又有数支射来擦耳飞过。饶是俩高手也弄得手谎忙脚乱,王非大叫:不好!遇到埋伏了!

小五闪过数箭说:大哥小心后面!话音刚落只听见王非哎呀!一声扑嗵就倒在了杂草中,小五想不好大哥中箭,此时一箭当胸射来,眼见无法躲开正中胸口,小五握箭也侧身倒下。

山林一下寂静,大慨半柱香时,四周有奚奚梭梭之声,向小五王非倒下处围了过来。有人在说话:肯定早死了,我明眼见射了个正中,况且都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

另一边有人说:还是小心点好,见这俩人身手,怕我等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次任务可不敢出错,也不知这俩人什么来路,怎会跟了过来,又是谁泄露了出去。

又有一个人说:我想肯定是那马堂主,但不知那去追杀马堂主的有没有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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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人接过话来:你以为那马堂主那么容易得手,他可是那死去的马副帮主的嫡传弟子。连那老帮主的打狗棍法都传给了他。

四人围拢来,俩人去看王非,俩人来看小五。一人弯腰将小五身子翻了过来,突然小五一抬手早以点那人胸口。哎一声就倒过一边,另一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小五将金龙剑连鞘甩去,那剑和着鞘象射出一样朝那人腰眼捅了去,那人扑的向前倒下。看王非的俩人突闻后面有异常忙回头来看,突然王非从草丛中跃起,一朴刀砍下一人头颅。

正要斩杀另一个,小五说:不要伤他性命,留下活口!王非忙将刀停在半空,悬在那人头顶。那人待回头一看,只见刀已在自己头上悬着,毫无反抗的机会了,吓得扑嗵跪下:好汉饶命!

小五上来夺下那人手中刀箭说:你叫什么名,为什么伏杀我俩?还有人呢?

那人答道:我是丐帮中人,人称李三鼠,奉命秘密去请炼金匠。还有六个兄弟和那老匠人已先走了,帮我四个断后,发现有人跟随紧追故起了杀心,在此设下埋伏。求俩位好汉饶命,我家中尚有老母要安养天年。

小五说:你不要怕,带我们去寻到你那些兄弟,必不至加害于你。那俩个是什么人?

李三鼠说:一个是我弟李广,一个是韩信。被砍了的是我们副帮主的内弟,叫郑文通,我们都听他的。

小五走过去将李广,韩信穴道解了,收了他们的刀箭。叫李三鼠上前去叫醒他们,李三鼠诧异的看着小五和王非。

小五说:他们只是被点了穴道,并没有死,休息片刻就会醒来。你对他们说,只要听话就不会被杀,这郑文通就是榜样,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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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鼠欣喜的连连:谢谢不杀之恩,一定听好汉吩咐。忙跑过去摇晃李广:醒醒!醒醒!我弟你醒醒!又跑去摇晃韩信,醒醒!韩信兄弟。李广睁眼:哥!我怎么啦?那俩人呢?

李三鼠说:我弟还不来谢谢好汉不杀之恩。李广抬头看见小五王非,忙说:哥!哥!快跑!他们还没死。李三鼠朝李广啪的一巴掌:你还没醒呀!快来谢过不杀之恩。

李广被哥三鼠揪了过来,兄弟俩双双再次跪下谢过小五王非。韩信一边慢慢醒来看见这一幕问:三鼠哥你们在干什么?

李三鼠回头对韩信说:你也快过来谢谢不杀之恩。

韩信怀疑的踯躅不前,三鼠起身将他拉过,跪在李广一边说:李广韩信你们给我听着,今天我们多谢这俩位好汉不杀之恩,从今后我们就是他们的人了。要听俩位好汉的吩咐行事,听见了吗?

李广韩信这下明白过来慌忙连连叩头,小五上前将他们扶起说:不用如此,从今后勿乱扰民行凶。先协助我们追到前面救下那老匠人,你们可愿意?

俩人扭头看了看李三鼠,三鼠朝他们点了点头说:还不应了谢恩。于是这三人就从此跟随了小五王非。

李三鼠原名李春才,因有一偷技傍身,故人称三鼠。李广原名李春生,系李春才之弟,箭术极佳,有百步穿扬之术。人称小李广。韩信原名韩昌显,心机灵活有兵战之才,故人戏称韩信。

一行五人在李三鼠等的指点下出了密林,来到一山涯下。沿着涯底向前正走着突然窜出一只山羊。李广忙张弓搭箭,一箭正中前胸,那羊就地倒了下去。

大家一阵夸奖他好箭术,李广也高兴走去将羊提了过来。几人就地生起火来,将羊剥了用棍子串起来烧。

一阵香气渺渺升起,随着轻风在夜色中飘荡。明朗的星星眨巴着眼,月亮还没升起。李三鼠忙撒上些盐巴,一会就熟,大家你一块我一块正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有俩人从灌木丛中冒出来说:好你个郑文通,竟然在这吃上了。我们都还没吃呢!李三鼠,李广,韩信。一见来人忙叫: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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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五王非正背对来人,火光映着来人五十岁左右人,后跟着个三十多岁小伙子。都是手中拿着剑,一时没认出他俩。

李三鼠赶紧跑过,迎上那堂主将手中山羊肉递到他手,韩信李广也忙跑过。小五王非转身面向他们,背对火光的他们,来人更是看不清。只感觉他们中多了个人,就把小五当成了郑文通问:文通那人是谁呀?你们的事办得怎么样呀?

眼看就要穿帮,来人武功之深从一出现小五王非就感觉到了。一场打斗眼看就要发生,来人突然发现不对一把推开李三鼠伸手欲去拔剑。

真是:

英雄相惜凝月露,

夜色饥餐山羊肉。

群豪義识知途返,

腐朽神奇嘉猷促。




山羊供饥出灌丛,

珍肴香引触战争。

峡路相逢勇者胜,

英雄相惜一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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