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

今天是父亲节,可我对父亲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有的只是被生活摧残的卑微与残喘。

父亲的悲剧或许也有自己的原因,懒散,酗酒,但他最大的不幸便是娶了母亲,母亲是智力障碍,在父亲众多的兄弟姐妹中,爷爷给父亲置办的家底最是丰厚,成群的牛羊,院子里鸡鸣狗吠,可是混到现在,父亲竟然连一处居身之处都没有了,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浪汉。

女人是一个家庭的风水,女人不好毁三代,母亲便是这样一个恶魔一般的存在,她砸毁了家里的窗户,玻璃,碗盆,把家里砸个稀巴烂,剩下的时间就坐在街里打发时间,而她因为智力缺陷坐在人群中也只是边缘的一个,听着别的妇女畅谈家庭琐事,她总是迷茫的坐在旁边听着。

村子里的妇女挑拨她和父亲的关系,说父亲怎么不好,也便引发了她的新一轮破坏。拆剪床单,拆散新买的衣服,所以经常遭来父亲的毒打,父亲娶了这样一个傻女人自然在人前是抬不起头的,家庭过得不如意,穷的叮当响,便经常拿母亲撒气,一到傍晚,总是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抓起母亲就是一阵毒打,这样一个年年月月承载着吵架打架的家庭没有丝毫温馨可言,物质和精神上的贫困让我在外面受尽屈辱,想说爱何其困难,不过是骗骗那些伪道德君子减少他人以道德之名对自己的批判而已。

待我挣扎着受人资助念出大学,父母双方的兄弟姐妹们便都露出了人性的罪恶,村里人都知道我念书困窘,连饭都没得吃的时候,这些姑姑姨姨都唯恐躲避不及,都露出了怕殃及自己的嘴脸,等你稍微站起身看见有利可图的时候,又都换了嘴脸,纷纷凑过来向我索取,在我还力量薄弱到将够支撑自己的生活时,娘家的亲戚一再向我要求给母亲盖房子,三番五次打电话索取,她们忘了我的立身和她们没有半点关系,和母亲也没有任何关系,而姑姑们舔着脸送上门来带着虚伪的笑脸,我曾经怀疑,如何有一天再倒下想必她们就又换了嘴脸,一如既往的冷漠,踩你到底,明白了这点,同时也不再想看她们虚伪的嘴脸,终于在一天爆发了,用最难听的话赶走了所有这些以亲人的名义前来一再索取的姑姑姨妈们,打发了这些苍蝇,耳根瞬时清净不少,我想这辈子自己最讨厌的人群就是亲戚吧。

对于父亲,曾经无知的我也随人群憎恶父亲,无能,好吃懒做,卑微,贫穷,长大了,逐渐意识到父亲的堕落和母亲有直接关系,而那些强势的姨妈一直憎恨父亲,憎恨成家立业的我没能使母亲过上好日子,我想任何一个人的幸福都是自己凭自己的双手挣来的,这些姨妈舔着嘴脸不思己过,把自己家的错误强行推到他人头上,实在可恶,想当初外婆在我童年的时候,经常气势汹汹的趁父亲外出打工时来办离婚手续,都被姑夫阻了下来,经他的拉媒说亲才凑成了这样一个充满霉运的家庭,父亲软弱,当时答应了,这个家庭或许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任何一个家庭把自己家的智障推给他人都是极不负责的表现,而外婆一家竟然无视自己的过错蛮横憎恨父亲一家,如此的蛮不讲理。

我经常回忆起父亲年轻时的有力大手,手心总是充满温暖,在村庄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我到邻居老人家看电视,冬天的屋子里热乎乎的炉子烧得发红,放一两个山药到炉底烤,小心捏个出来,摸着软乎乎的就可以就着咸菜吃了,如若硬邦邦的就再放回去烤。电视演完了,再拉着我的小手伴着夜色徐徐而归,熬不住夜深的我已是哈欠连连,强撑着困意一步步挪回家。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我希望用自己的未出生换父亲一个聪慧的妻,一个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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