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人其实是有鄙视意识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做个快递小哥,到日本躲避疫情的我们一家人,反而被后发的日本疫情所困,对于我来说是个多大的圈套,没有人如此设计,驾驭这一切的是命运,这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命运的存在,人算不如天算,为什么有了如此深刻的感概。我对命运的运字和自己不到一周的三地周转,有过不真实的乱想,而且还有过几次相同的梦境,梦中的我在一个时空穿梭的不同的地方来回切换,自己没有一点驾驶自己的力量,像一片树叶被风疾吹着,飘到哪里算哪里,而且那件树叶几乎不着地的飘。

几乎相同的梦出可现了好几次,我试著对自己的梦做个解释,越想越觉得它和命运这两个字有点逻辑,现在就把命运这个字做个分解,命应该解释为宿命,是个定数,运是运气,是个变数,命运在我这里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定数和变数的组合的一种模式,命是先天的本性,运是时空变化的变通,疫情和我有个遭遇的定数,这是个命,可是自己却要人为地改变这个定数,也就是要改命,那次三地碾转多么的魔幻现实,当我们一家三口下飞机踏上日本的土地上,有种莫名其妙幸运的感觉,认为我们和命运来了一次赛跑,有了跑赢的意义。没想到,疫情相继在日本,在其它国家出现,而且越来越严重,相对于国内,疫情得以很好的控制,两边形成鲜明的对比,太魔幻了,好像自己和疫情有一个约定,那是一次天机,当时的我无感,命数怎么能无感呢,自己的感应未免太粗糙了,在这样的无感里我来了个三地碾转,时空变通,从西湖岸边一下子到了关中西安再跨入太平洋来到岛国日本,这一切那么疾快,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无理性,中间一个逻辑就是逃离疫情,后面的剧情大家都知道,这场疫情几乎和地球上大多数都有一个约定,这是天数,命定的天意,谁也不能幸免,好好地和它相处,有话好说,说好了,定个规矩,各走各路,国内几个月下来,疫情几乎没有了,我们却深陷疫情困顿,而且还无法独善其身,疫情已经和我们相处了好久了,而且它没有离开的感觉,定数和运数在我们的生活里有了这么一个安排,安排得这么得粗暴而简单,让我觉察出来了,这不就是一场命运弄人的戏份吗,命这弄人的弄字太丑了,太打击自尊了,它专门打击我的塑料部位和玻璃部位,让我苦痛又不堪言,憋屈在心口难开抚愈,那是内伤,封穴位伤经络的打法,这个弄字一生中和我交错,在我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来了一回,这不是滑天之大稽,这个玩笑开大了,可是这是玩笑吗?

为了这个梦我还专门翻阅弗洛依德的《梦的解析》,找一下另外的角度的解释,不看不打紧,当我看进去的时候,我更加得诧弄,这位弗老前辈的方法更加的弄人,又把这个弄字用上了,它让我从性的角度去解读梦境,这让人多么的难以启齿,我想了几天,都没想出来个东西,我,和树叶,空中飘,无着落感和性到底在哪里相撞。

我有这么一个思路,一个心灵在时空中飘荡,落不到实处,它是不是在找什么,它本身可以确定的是它在找,它是有方向的,有內生能量和动能的,它找什么本质上的是一种欲望,我们饿了,就找吃的,渴了,就找喝的,这都是欲望所至,它找什么解释为一种欲望动力,而且还有不着地的感觉,中间肯定有着焦虑的情绪。

我在从弗老的角度进入,性的动能产生性欲,性的本能就是奔着找性欲的可能,可是当性欲的可能受到某种阻碍不能成为可能性时,性的结果就是焦虑。

我梦里的焦虑和弗老的代入的角度的焦虑如果是同体的,这个交错就是结合的地方。在这个层面上两者一下子贯通了,到此恰处为止,思路再贯通就真得不能启口了,弄人的感觉不好,就不往深处想了。

梦性是弗老理论里两大魔幻支撑,精神里的东西我说不明白,也看不明白,它抓不住,触不到,只能意会,只能用魔幻来注释它,因为弗老的书看了个皮毛,以后有时间要仔细地阅读,由于当下生活的焦虑的现实,只留个想头。这里提到生活的焦虑和性演进的焦虑是否一样,马上有了弗洛依德的代入视角,生活中处处都有弗洛依德的视角了。

本来在杭州工作和自己大学学习的专业还有些关系,可是,这一波三折在日本当上了快递小哥,这种魔幻现实的生活状态让我苦笑不得,也连累了家人,干快递小哥这行过去在自己的脑海里连闪都没闪过,教育让我有了阶层递进的划分,我本该在那个阶层,过去的认知里至少应该属子小白吧,小白这几年被烂用人们的词汇在我这里还有点理想主义情怀,我努力地企图挤进去,我自己内心有黑暗,这个黑暗是我在记忆里,记不清在那个博物馆里参观过一处西方文化里的雕塑展,在罗丹的雕塑《地狱之门》面前凝视过很久,简直是太震撼了,从此这尊《地狱之门》驻进了我的灵魂世界,每每有重大选择的事情时,我就觉得自我化成那些地狱门前的灵魂,那些裸体挣扎的身体是多么的煎熬,门外门里的不同世界等待着灵魂的摆渡,我渴望人间,不想坠落地狱,找工作时我认为自己是小白,而且坚信,我的世界就是小白的世界,这个小白世界同样有座《地狱之门》,我不能坠落,这样的认知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鄙视莲,我知道这样的逻辑是种极端,可是自己还年轻,对自己狠一点,我用这样的思路磨励自己,前疫情时代一切还随心愿,妻评价我的这一套为异端学说的东西还有其能量,小日子过得不错,我也认为自己成熟了。

希腊神话里有个命运三女神,她们如果盯上谁,谁也无法跳脱,这场疫情背后的推手是不是这三位女神的晚辈主宰着,让2020年面目全非,这场命运之战动静不少,目前人类还没有克制的予,只有等待运数的变量的趋势,只有拿时空换了,是不是有睹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睹,我在其中如苍海一沙,我对未来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不确定,这种不确定性已经侵入我的生活,让我曾经的价值观堡垒一下子变成废墟,我坠入地狱了,从小白一下子成了快递小哥,我从一个自我原有的维度一下子被抛出去了,我真切地感受到经过了那个可怖的地狱之门,内心被穿刺的痛,我的文字描述有点像解剖,对自己下手太重了,换个方式吧,东京的冬天太阳还是那个太阳,街道上还是那些建筑物和植物,车辆,与秋叶原的人流还是那么急匆匆的,夜晚的霓虹灯闪烁得还是那么得神秘有魔力,忙递小哥还是那么的忙碌,走街串巷,每当我把最后一单订餐送完时,将自己的单车存放在公司的车棚里,腿已经很乏了,再走到车站,日本的工作状态就是跟腿干上了,只要能跑动,骑得快,可以多送几单,工作状态就是这么简单,一个月下来的工资三口还过得去。这里的生活就不谈精神状态,工作中也没有多少过脑的思考,只是完成一个送递的过程,拼得就是体力好,我也寻思着回国的可能性,可是中日之间的航班很少,订票是个问题,要回就是三口一家人,再这么一折腾,中间的费用也是很大一笔开支,两国往来之间的隔离各十四天这么个过程,何况费用自理,这一来一往恐怕更魔幻了,和妻商量,在这里暂时安定下来。

我对现下的工作基本满意,每天骑着自行车在东京街头,除去工作状态的现实,让自己浪漫地想象起来,心里也觉得有趣,可以放下当下的生活现实,在东京找一找时尚的元素,东京相当长时间都是东亚的时尚中心,特别是路过一些大站,比如说秋叶原,银座,涉谷站,这么冷的天,车站附近经常看到一些流浪艺术家在车站门前演唱,每每遇到,我都停下来听一会儿,让自己的精神世界也灵动一番,在做做小白生活的梦,我心里有这么一个想法,将自己的灵魂寄放在高远的层面上,身体想要追上它,也要疾步走上去,每天出门上班,因为骑自行车在室外,妻让我多穿点衣服,不要冻着了,我感激她,但是我依然如故,和东京街头那些在办公室上班的小白的打扮一样,西装革履,头发整理的有型,眉毛修理的很精致,不管骑车,还是行走,挺胸抬头,连我送餐的客人见到,都说我精神状态好,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对自己的人设,我只是一时不幸陷在地狱,我们一定会重新成为小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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