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雅 | 为“好喝棒子面粥”而思想

著名作家孙犁先生的回忆散文《吃粥有感》，自读过之后至今已有十来天了，但“好喝棒子面粥”的概念与形象始终在我头脑中挥之不去，时有呈现。我想，这就是名家之作的深刻影响力吧。或许，也与自己有二十多年不间断的“喝粥史”有关系。但终究还是经典之作的影响力为首要，比起今天网络上的大量“垃圾文章”要胜过千百倍。这也使我作出一个刚毅的决定：每天以5分钟时间浏览重要新闻后决不再翻看手机，以杜绝被“无聊文字”“无聊视频”浪费生命时光。

回想孙犁先生这篇《吃粥有感》，在写法上并没有什么奇特之笔，不过是一天晚饭时吃胡萝卜棒子面粥而触动思想，回忆过往的人生经历而已。这经历，按年代岁月来看，都是抗日战争时游击战士的必然经历，或者说，在抗战的生活环境下，抗日战士的生活只能是那样。但细想起来，孙犁先生与诗人曼晴的意志与毅力则是非凡的：冬天的寒夜中，两位晋察冀边区文协的青年作家，并身坐在山坳的羊圈中，虽然因寒冷不能入眠，但诗思、文思却依然澎湃。这样的形象，这样的图景，就不能不让人刻骨铭心了。同样，两位青年作家在两天两夜未能吃上饭，蹲在山坡上大嚼冰冷的胡萝卜的形象、图景，更是进一步深化了读者对这篇《吃粥有感》的铭心记忆。我想，孙犁先生这篇回忆散文的影响力，就在于这样两个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

实生活地看，晚年孙犁先生回忆记写自己与战友、诗人曼晴这个共同的战火经历时，也是不以为苦的，尽管确实艰苦，但却是以为乐趣和享受的。由此，我们便可以有一种懂得：真正的革命者，总是以苦为乐的。而孙犁先生在开篇即写的“我好喝棒子面粥”，以及结尾段所写的“今晚喝着胡萝卜棒子面粥，忽然想到此事，即兴写出”，也让我们深刻感受到一种不言说的精神所在：真正的革命者是为信仰而存在并战斗的，而非革命成功后的大富大贵及其享乐。

我读孙犁先生的《吃粥有感》，就在于如上的形象与旨趣。今天，写了出来，是否能够释怀呢？我想，还是放不下的，那么，就让其慢慢融入自己的素质和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