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数学二三事

如果不是一场疫情,这个时候,高考也该结束了吧。

又是考试周,高数考试很快就会来临,我倒是不惧怕挂科,因为我知道,暂时不至于到了挂科的程度。这个时间,总是会想起,那三年的数学噩梦。

哼哧哼哧学了很久,数学仍旧是不及格的水平。

高一某一场考试,是我的数学老师,那个非常有趣的东北男人监考。尽管我用双手维护卷子,也没挡住他的行动——他仍旧“排除万难”,从我那里把卷子拿去看。

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答题卡后面刺眼的空白和他渐渐扭曲的脸。

良久,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声哀叹着:是怎么考上高中的?怎么啥也不会呢?听得我一阵阵心肌梗塞……

好在三年里,我慢慢习惯了数学拖后腿,对,是习惯了——没有心情去改变的麻木感。也看惯了,他每次看向我时,眼里的愁绪和恨不争气。

那些能逗笑人的话,这段时间时常出现在我的耳边,忽略了数学老师辛辣的讽刺,也就剩下搞笑了。(请原谅我,厚着脸皮说出来。)

“这道题,送分送到家门口了,有的同学把门给闭上了。”

“这道题,送分送到家里了,有的同学一脚给踹出去了。”

“是谁耽误你了吗?”

是啊,是谁耽误我学习数学了?数来数去,只有我自己,因为不喜欢所以一味地逃避。

翻看我的高中草稿本,那时候我的本子都写得很整齐,每一个本子的封面上,都会写一句话。高三的草稿本上,写阿撒占去一半,(别问我阿撒是谁,我只会说,他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总觉得该有一个小小的细节,证明些什么东西。所以,高中的时候,每查一个单词,我就会在旁边写几个字。和矫情没什么关系,只是个人喜好。

这也是,我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本子,词典,甚至是书的原因。

其中有一个本子上,写了一句极其讽刺的话,翻到这里,我自己笑出了声。

“脑子是个好东西,前提是,我特么得有啊。”

那时候表面上乖,心里还是有点桀骜不驯的。

一周两考开始后,我的数学依旧一塌糊涂,没有任何黎明的曙光。

那次数学老师走了过来,安慰红着眼的我,说:“没关系,好好努力,还是会有希望的。”这个安慰,我接受得很愧疚,我是头痛得哭,和数学没什么关系,当时已经很佛系了。

高考下来很多人都抱怨,说维纳斯那道题很难,我想来想去,怎么没有感觉呢?

翻到答案的时候,明白了。

向来粗心大意,三秒钟的时间读了读题,我根本没有理解清楚题目的含义,写错了步骤,又刚好,计算能力差,算错了数,歪打正着,在一分钟之内选了个正确答案。

离收卷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答题卡后面一如既往的空白。我在心里问自己,这是高考啊,我应该紧张一下吗?又轻笑着摇了摇头,拍着自己的大腿,默默念着所有人的名字,没关系的,我尽力了。

这一次的高考我尽力了,就这样吧。你们没有权利说我什么,毕竟分数是我自己的。

数学老师用调侃地语气说过,上街买菜,用得着函数吗?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从来不是能不能用得着的问题,即使用得着,我到了那种境界了吗?我们大多数人上街买菜,用的数学知识都停在小学,没到高端境界。

之所以要学这么多,不是为了用,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学习的能力和知无用而为之的耐心。

知道这么多,依旧学不好数学这门课。

清醒的沉沦,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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