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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将出生的那一刻,定义为拥有全部时间的话,时光确实从我手中流逝了,但如果将我死去的那一刻定义为我拥有了自己全部时间的话,那么我一直都未曾失去过时间,而是一直在获取时间。”(上图摘录)

记得人云亦云的年岁,当人们说青春说梦想说时光时,我心中不作他想,以为听来摘来就凑成我自己了。

人云亦云总会相对改变,因为人们也会衍生不同的观点,就好像这个孩子对时间的重新定义一时间也可以引起无数人的赞同——挑不出逻辑矛盾便是正确了的吗?——那便试问,是证明一件事存在容易,还是证明他不存在容易?

自然是前者更容易,因为你可以用它的存在证明它的存在;却不能用他的不存在作为任何证据。毕竟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所以柏拉图说世界上是有哲学王的,然后他就去找这位贤者了——这个逻辑再顺一遍,就是柏拉图拿一个没被证明的命题当做了事实。我无法证明柏拉图错了,但至少从逻辑上看,他也并不正确。而这也证明了不能被证明存在的事物也不能被证明它不存在。就好比跟一个没吃过便当的人说,世界上有这种存在,只是现在市面上都没有,那么听的这个人是没有理由去相信的。而同时,即便这是事实,说的那个人都有绝对逻辑去怀疑。

牛顿是个信教者,他的一个科学家朋友却并不相信神的存在,于是牛顿就说:“我信教是基于我已经试过了,你的不相信却是基于你根本没有试过!”朋友哑口无言。

这最显而易见的逻辑

如今却是缺之乏乏。

再回到那个孩子的文字,虽然一开始也固然有些惊艳,一个小学生能这般“神乎其技”地改变陈年根固的“时间流逝观”——但转念又想到了,时间,不过是衡量的一个刻度,哪有什么失去或拥有的呢?

像一辆火车从甲地开到乙地,它说自己走了三百千米,难道这三百千米的风景就属于这辆火车了吗?

显然是不是的——虽然这么说有些令人黯然:三百千米路远马遥,火车上乘客或上或下来了又走,经过了的风景殊胜或遍布荒凉,机油充上又消耗,零件安装又拆卸。

火车除了自己,什么也没带走。

这是生命本来的逻辑。

在我看来,那些貌似乐观的“重新定义”,其实并不会改变格局,何况有多少人是真的改变了自己的信念而非暗自自欺欺人?比方法重要的是让方法生效,不是吗?

我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只是尽量地相对中立是我一直的期冀。

今日上外教课时,被问及认为生命最重要的是什么?家庭,爱人,健康,财富……其实这些都是老套的回答了,但Jimmy却说,他很欣慰我们这个年龄有人提到了健康,同时又诧异没有人提到幸福或快乐。我也有些疑惑,若一个人当真有爱人有家庭有事业,那他还不快乐些什么呢?如果不快乐,便只因为他所拥有的元素中也有不完美的地方,且不说快乐或幸福的情绪本身就起伏不定,何况快乐是由各因素影响的——即便真到需要单独列出的程度,那要求的也不该是幸福快乐,而是“一颗容易感到幸福的心”。

如果真的非要说三样,我的答案便是:克制力,缘分,还有智商(包含情商)。

克制力让自己不会飘得太快而迷茫或觉得人生无味,缘分能让自己遇上有趣的灵魂,智商让自己配得上自己的爱人、家人和朋友们。

我的同桌还说到了自由,但我倾向于认为人们说的“自由”其实是“自由的能力”,没有绝对的自由先不谈,且就算给了某些人他所以为的自由,没准他过不久又会主动退还回来。(自由某些程度上是为了安全感而产生的。)

还有此前有问题问及害怕什么?有人说蛇,有人说父母,有人说死亡——我也是那时才晓得自己会想这么多——怕蛇的也不过是怕被蛇攻击咬伤,而非其本身;怕父母的,不过是害怕被伤害尤其是心理上;怕死的也不过是担心疼痛或者生者孤独。

《盛唐无妖》中形容顾曳有句话:

她惜命,但并非怕死。”

对死亡本身,她何须畏惧。但因为她有执念,她必须活下去。

那些怕生病的人,要么就是不愿遭受病痛折磨,要么就是怕自己成为他人之拖累而心力交瘁。

其实有多少人真正怕这些事物本身?所以勇敢,也只是晓得自己真正畏惧的是什么。一旦你发现自己不过是不愿被咬伤中毒,蛇就不再是一个单一个体的恶魔,他不过是万千毒物中的一个,一支何惧?当你发现自己只是不愿夙愿未成就死去,疼痛有有什么可怕?

不过你若承认你其实也怕,那就另当别论了……有时把这些事物辩清,好像也挺有趣。就是想法有点多,不及时整理容易忘。

今天就这样了。

20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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