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06

风在我的耳边低语,它说他来自田野,它说它来着雪原

当所有的灯都灭了,所有的雪都化了,春夏秋冬天南海北的花都谢了,当会唱歌的鸟儿,从麻雀到百灵鸟,从鹌鹑到布谷鸟,都沉默了。

我一步一步的倒回圆的起点,又到了圆的终点。我又成了我,又成了现在的我,但是总有些地方不一样。

记忆的碎片在时间的流逝下,重新拼成一张硕大的蓝色的树。树上面是白色的海,树下面什么都没有。

教室里的黑板擦了又写,日子一遍又一遍的在PPT在放映,主角不是我,也不是某个人,某个地方,它们只是一点点的抽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叠在一起,有的说故乡的蛇莓已经结果,有的说那些被砍掉的街景梧桐树都死在了监狱里,有的在吵吵闹闹大声欢呼,还有些却缄默不语。

声音再也不像你,像是风铃蒙上了牛皮鼓,一切都像一个骗子设下来赌局,赌资是言语。每个人都在喋喋不休,试图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灌输到另一个人脑子里,他们中间有些人成功了,当一些人脑子中完完全全是一片填满的空白。

我没有填满,我脑子里是填不满的否认,是从梦境到现实的否定,否定在抽泣,否定在否定自己,就像一个破口袋,却不断的怀疑是否有尖锐的手术刀即将装进来,它想承受什么,却承受不了生命的轻薄,它们醒着,却疯癫了。

世界像一朵绽放的烟花,我们是其中一粒熄灭的尘埃中的一个小小存在,而人们像蚂蚁一样勤勤恳恳的活着,像蜜蜂一样日夜忙碌。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构思,生物延续进化都是一个为了解开秘密的秘密,秘密后面又是什么,是荒唐的终点事件?我们到底是在什么的驱使下,一代又一代前仆后继的去在世间的琐事中获得价值,获得人生的最后安息,最后的没有内疚感,入世太深,还是痴迷不悟。

假如给我三秒钟,第一秒用任何方式把这个客观世界和可能存在的梦境的一切秘密,一切机制都天启给我。第二秒,让我仔细看清楚想清楚这些原因。第三秒,让我作出自己对自己的总结,让我心甘情愿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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