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难处之三 高中（4）初见赵淑窈

  念高中的时候，我根本不用心。除了翘课就是读小说，顺便用那像扫描仪般的双眼扫描校园内的姑娘，方便了就将其引上道（将乖学生变得叛逆）。之前韩露佳最后留在本子上的话“你要学会坚强，学会辨别是非，学会勇敢，学会不要轻易为他人落泪......”

这是个伟大的忠告，有两个兑现了，另外两个却落空了。辨别是非，不要轻易为他人落泪，在我心中渐渐成为了绝对的信仰，而坚强和勇敢却离我远去。

我开始将自己悲怆的情绪转移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本想这样做可以让那些女孩恨我，没想到因此我反而更受女生们的欢迎。用她们典型的话来说，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这样，我一面玩乐人生，一面搜寻着新鲜刺激的事做，觉得人生越来越无趣。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读着高中，每天我将书包中的教科书和习题册堆在桌上，层层叠放，摆成旋转餐厅的形状，在后面看小说。一旦觉得无聊了，我就翘课出去上网。

我成了学校附近那家网吧的常客。还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名叫阿伟、和我同样辍学工作的男孩,经常在一起上网。

半个学期过后，网吧突然来了一个新的前台收银，是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女孩，名叫赵淑窈。

阿伟看向她的眼神里泛光。

不过，对于追求赵淑窈这件事上，我知道他即使要与我抢，也是拿不下来——他身上没有那种能散发着让女人敏感地捕捉到的孤独气味。

不过对于自己能不能顺利拿下她，也只是五五开的机率。

差不多来了两三次的时候，我佯装去前台续费，顺便拿一个口香糖的大好时机，我对她说：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我叫你给迷上了......不知，是否能加一下这位大美女的QQ呢？”

她噗哧一声笑了，接着用弯弯的眼睛望着我，说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大概早就计划好对我说这些了吧！”

那弯弯的眼睛，充满毒药的蝴蝶，我的魂魄已尽。如果把人生比作地狱，那也至少是在表面上充满美丽与幸福迹象的地狱，痛苦总是潜藏在快乐后头，这话一点也不假。

“耶！表白成功！”

我拿着写下窈窈手机和QQ号的小纸条，跳动着回到电脑椅上，脚步中充满了骄傲地能量。我向阿伟和几个上网的人比出胜利的手势，他们没有多说什么，随意又玩了几分钟游戏，点起烟去网吧外面抽了一会儿，然后就下机离开了。后来，我再没有在这个网吧见过他们。

11月11日，我和窈窈开始谈恋爱。她有一个独特的习惯，那就是在我上网的当中，或者是她下班对账的时候，要拉着我去洗手间的水池旁，让我拿着她的手，为她仔细洗手。我倒是也很愿意，因为那双手又洁白又柔软，将肥皂打在上面，然后送入水池冲洗干净。每一次，我都会盯着她左手食指上的一个刻着玫瑰的枪的纹身，并被那独特的魅惑所吸引着出了神。

“想咬吗？”她抬起那只手，故意将那纹身的食指翘得老高，在我面前晃动。

我的脸已红到耳根，想想也觉得奇怪，早已在四处沾花惹草、战绩显赫的我，居然会被她的一根手指给弄羞了。就是那样一只手......不，一根手指，让我立即想与之在一起......不，最好是结婚吧。我可没有发疯，我发誓会好好照顾它的。

我开始在心中吟唱：

一片纹身，因手指的白皙

成为一片叶：我想要

你白色裙摆下广袤的森林。

我的情窦完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