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卷3公孙丑章句上诗解3集义生气圣不自居

子》卷3公孙丑章句上诗解3集义生气圣不自居

题文诗:

公孙丑,夫子?曰我知言,我善养吾,

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直养无害,

塞天地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集义所生,,袭而取之.行有不慊,

于心则馁.我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

必有事焉,而勿正期;心勿也,勿助长也,

若宋人.宋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

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

其子趋视,苗则槁矣.天下不助,苗长者寡.

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助之长者,

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谓知言?

辞知所蔽,淫辞知陷,邪辞知离,遁辞知穷.

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

圣人复起,必从吾言.公孙丑曰:宰我子贡,

善为说辞,冉闵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

曰于辞命,我则不能.然则夫子,既圣矣乎?

曰是何言?昔者子贡,问孔子曰:夫子圣乎?

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教不倦也.

子贡:不厌也智;不倦也仁;仁且智矣,

夫子既圣.夫圣孔子,之,是何言也?

【原文】  “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1,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2,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3;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4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5也。必有事焉,而勿正6;心勿忘7,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8者,芒芒然9归,谓其人10曰:‘今日病11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12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译文】

公孙丑问道:“请问,老师擅长哪一方面?”孟子说:“我说话得体,还善于培养我的浩然之气。” “请问,什么叫作‘浩然之气’呢?”孟子说:“很难讲清楚。它作为一种气呀,最浩大,最坚强。用正直去培养它,使它不受伤害,就会充溢于天地之间。这种气呀,必须配合辅助道和义;而缺乏它,道和义就没有力量了。这种气是由正义汇聚而产生的,不是假借之名,苟且并取代它而产生的。只要做一次于心有愧的事,它就疲软了。所以我说,告子是不懂义的,因为他把它看作心外之物。〔其实义是心内固有的。〕一定要培养它,却不刻意扶持它;时刻惦记它,却不刻意助它成长,不要学那个宋国人的样。宋国有一个担心禾苗生长不快而去把它拔高的人,疲倦无神地回到家,对家人说:‘今天累坏了!我帮助禾苗生长了!’他儿子赶快跑去一看,禾苗都枯槁了。其实天下不帮助禾苗生长的人是很少的。认为〔锄草〕没好处而放弃不干的,就是种庄稼不锄草的懒汉;‘帮助’它生长的,就是拔苗的人——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伤害了它。”

 【注释】 (1)知言:说话得体。详见杨逢彬《论语新注新译》20.3的《考证》(二)。(2)无害:没有损害,没有危害。逢彬按,不能读为“毋害”;如果这样,“害”就是及物动词,而“毋”(无)修饰及物动词时,宾语必须出现,如:“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孟子·梁惠王上》)详见杨逢彬《孟子新注新译》。(3)配义与道:配合辅助义和道;配,配合。逢彬按,“配”的宾语所指往往为主要的,而主语(或未出现的主语)所指则为次要的,用来配合宾语的某些事物。所以,该“配”字应译为“配合”“辅助”,而不能译为“和……相配”。详见杨逢彬《孟子新注新译》。 (4)慊:同“惬”,音qiè,满足,畅快。(5)外之:把它看作外在的。 (6)必有事焉,而勿正:事,服事,帮助;正,使正,扶正它。逢彬按,这一“正”,由其受“勿”修饰可知,它在句中作谓语。《孟子》时代语言中“正”作谓语者,绝大多数都是“使正”的意思。这句也不例外。“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意为,对于“义”,一定要培养它,却不刻意扶持它;时刻惦记它,却不刻意助它成长。然后以“揠苗助长”故事为比喻,可谓一气贯通。详见杨逢彬《孟子新注新译》。(7)心勿忘:逢彬按,焦循《孟子正义》说:“‘忘’通‘妄’,即《易》‘无妄’之‘妄’。”恐非。先秦典籍中未见“勿妄”;因为“妄”是性质形容词,不能受“勿”修饰。“勿”修饰“忘”则没有滞碍。“忘”是及物动词,如:“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孟子·滕文公下》)而当“勿”修饰及物动词时,其宾语不能出现,如:“齐桓公问管子曰:‘吾念有而勿失,得而勿忘,为之有道乎?’”(《管子·桓公问》)“心勿忘”也是这样。详见杨逢彬《孟子新注新译》。 (8)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闵,今作“悯”,忧虑;揠,音yà,拔。 (9)芒芒然:疲惫貌。(10)其人:其家人。(11)病:疲倦。 (12)耘:又作“芸”,除草。

【原文】 “何谓知言?”曰:“辞知其所蔽1,淫辞知其所陷2,邪辞知其所离3,遁辞知其所穷4——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5吾言矣。” “宰我、子贡6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7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 曰:“恶8!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 

【译文】

   公孙丑问:“什么叫作‘说话得体’?”孟子答道:“说得不全面的话我知道它哪里片面,说得过头的话我知道它哪里有缺陷,不合正道的话我知道它哪里有偏差,躲躲闪闪的话我知道它哪里没道理。这四种话,从思想中产生,必然会危害政事;如果由执政者说出,一定会危害具体工作。如果圣人再出现,也一定听从我这话的。”

    公孙丑说:“宰我、子贡善于讲话,冉牛、闵子、颜渊善于阐述德行,孔子兼有两长,但他依然说:‘我对于辞令,太不擅长。’〔而您既说话得体,又善于养浩然之气,言语道德兼而有之,〕那么,您已经是位圣人了吗?” 孟子说:“哎呀!这叫什么话!从前子贡问孔子说:‘老师已经是圣人了吗?’孔子说:‘圣人,我算不上;我不过学习不知厌倦,教人不知疲倦罢了。’子贡便说:‘学习不知厌倦,这是智;教人不知疲倦,这是仁。仁而且智,老师已经是圣人了。’圣人,孔子都不自居,〔你却说我是,〕这叫什么话呢!” 

【注释】 (1)诐辞知其所蔽:诐,音bì,偏颇;蔽,蒙蔽,局限。 (2)淫辞知其所陷:淫,过度,过分;陷,失陷,犯错误。 (3)邪辞知其所离:离于正则为邪。 (4)遁辞知其所穷:遁,躲避;穷,乏。 (5)从:听从。(6)宰我、子贡:孔子弟子宰予、端木赐。 (7)冉牛、闵子、颜渊:孔子弟子冉耕(字伯牛)、闵损(字子骞)、颜回(字子渊)。(8)恶:音wū,叹词,表惊讶不安。

你可能感兴趣的:(《孟子》卷3公孙丑章句上诗解3集义生气圣不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