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之朱雀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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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等人离开玄武堂,继续西行,走了一百多步,便是朱雀堂。与玄武堂类似,只是门匾上的字不同——朱雀堂。

大门开着,并没有人,门内传来一阵阵琴音。楚河几人慢慢走进门去。众人寻着琴声望去,原来琴声来自院中的一个亭子。亭中一个女子,大约三十上下,着一袭红衣。案上放着一把古琴,古香古色。那子女正拨弄着琴弦,两手上下飞舞,带动衣裙,远远望去,就像一团红色跳动的火焰。

那女子似乎并未发觉有人进门,继续弹琴。楚河只觉琴声婉转凄凉,充满了哀伤,不知那弹琴之人有什么伤心之事。那女子忽然开口唱了一个曲子,声音凄婉,悲凉无限。

楚河仔细一听,原来唱的是苏轼的词——《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那女子唱得如泣如诉,加上歌词又如此凄婉,楚河竟听得痴了。便是其他几人,虽不懂词中之意,听了此曲,也都呆立在地,如梦如幻。一曲唱罢,那女子抚琴长叹,缓缓站起,幽幽地说道:“东坡长情,自这一首悼亡词一览无余,斯人虽逝,其念长存。其词如梦如幻,似真非真,于平静之下,寓大悲痛,当真是‘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说完神色凄然,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与众人听。

此时那女子转过身来,众人看得清楚,却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略施粉黛,却难掩超凡脱俗之气,只是神情看上去甚是忧伤,脸上仿佛覆盖着一层来自远古的不曾融化的冰雪。

楚河被那女子的琴声歌声触动心事,不禁脸上也有凄然之色。晚晴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楚兄,你怎么了?”楚河回过神来道:“没事。”楚河转向那女子道:“前辈,我等是来拜访朱雀堂堂主,不知他可在否?”

那女子道:“说什么前辈后辈,我就是朱雀堂堂主华凄凉,你们是来挑战的吧?你就是楚河?”这番话说出来,却透着一股孤傲之气。

楚河道:“前辈所言不错,我等是来挑战的,在下正是楚河。”

“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前辈”,华凄凉凄然一笑道,“我有名字。”

“华姑娘,不,华堂主”,楚河一时不知怎么称呼,“不知这一场挑战怎么个比法?”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华姑娘”,华凄凉道:“虽说并不限制你方上场之人,但我希望能与楚兄弟切磋,你不会拒绝我吧?”

楚河竟觉得好像无法拒绝这个女子,看了晚晴一眼道:“这一场还是我上吧,后面的高手交给你。”

晚晴点点头道:“楚兄小心,这个华堂主想必不好对付。”

楚河对华凄凉道:“华姑娘愿意赐教,楚某荣幸之至,便请出招吧。”说罢长剑已出,剑尖指地。

“多谢楚兄弟成全。”华凄凉说罢,一翻手,已多出一对柳叶双刀,一长一短。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华凄凉还能双手同使,自然不可小觑。

只见华凄凉身形一动,一团红影向楚河直欺过来。楚河道一声“好轻功”,已经刀剑相接,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华凄凉身形灵动,飘飘如仙女一般,兵器与楚河一碰即收,换招迅速。楚河本是以轻功见长,见了华凄凉的身法也不禁佩服,知她轻功并不在自己之下。

楚河与华凄凉都是轻功高手,武功招式又都是轻盈一路,只见一红一白两个人影翻飞,看上去非常赏心悦目,旁边观战的竟有人开始叫好。晚晴在一旁却是看得暗暗心惊。几十招过后,晚晴已看出华凄凉要胜出楚河一筹,可是又不能临时换他下来,只能暗暗着急。

楚河也知道胜她并不容易,对方一招一式有条不紊,毫无破绽可寻,楚河微微有点心焦。正打得难解难分,华凄凉突然变招,攻势凌厉,一刀刀直取楚河要害。楚河虽勉强应付,但是知道这一场比试必败无疑。楚河正待认输,谁知华凄凉使出令人费解的一招,竟被楚河削去一片衣袖,露出雪白的小臂。

华凄凉立即退出战斗,道:“楚少侠武艺高强,是我输了,你们过关了。”这一下反转令人措手不及,楚河与晚晴面面相觑,不知她明明已经胜定,为何假意认输。楚河只好道:“多谢姑娘成全。”

华凄凉微微一笑道:“下一关白虎堂堂主史相逢武功不在我之下,诸位小心了,祝你们好运。”晚晴也道:“多谢华姐姐提醒。”

离开朱雀堂,楚河还对这个神秘女子充满好奇,不知她究竟有过什么样的伤心往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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