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韩寒文学作品里 发现了他始终如一的小镇情结



无可否认,一个人童年时期的生活经验,一定会深刻影响其之后人生主观世界的形成。
有些东西能自然而然形成记忆,或者无法再现记忆,但是在意识底层,它永远存在,意识底层的东西,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在你感知或是不感知的时候影响到你的某个行为
。这些说来玄妙,是我现在这个能力层次的人所不能完全准确阐述的,但是有一点,我相信透过作品,一定程度上可以洞见作者的意识底层。
在听读了韩寒几乎所有作品之后,我发现了他的作品里面所折射出的小镇情结
想见在他的童年期生活经验里,小镇生活一定有深刻印象,童年的美好时光,被烙印在意识底层,小镇的画面会清晰或模糊地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从我所能接触到的消息看来,如今的韩寒,依然喜欢生活在小镇,说具体点就是其老家亭林镇,这种小镇情感,可见一斑。
在《三重门》里,韩寒一开始便交代了主人公林雨翔所在的镇是个小镇,故事围绕着小镇唯一的中学展开,作者以他的生活经验,加之玩语言的功夫,勾勒出小镇人物百态。
小镇里,唯一不可或缺的就是三轮车,这个说来有趣或无趣,可以拜读一下《零下一度》,中《三个地方的三轮车》。显然地,小镇里九十年代司空见惯的东西,也被作者描写得别有一番风味。
《三重门》里,也有几个地方队三轮车和三轮车师傅的描写,可以想见那时起的韩寒,对现实生活里头的三轮车的所见所感吧。
《像少年啦飞驰》里面,韩寒虽然没有明确交代,无名“我”所处的地点,但从一些细节,也不难推测出“我”所处的环境,上海的城郊,且看:
  “我的陈小露变成铁牛的陈小露以后,我就没有跟铁牛一起回过家,陈小露的家住在近郊,属于城镇结合的地方,铁牛每天和她推车慢慢地走过一个工业区,呼吸着浑浊的空气,路过一条河流,铁牛的爹在活着的时候曾在这条河里电过鱼,现在这里的河水是红颜色的。”
还有一处:“我趴在窗台上,只看见远处一个烟囱,还有无数的树木。无数的知了在上面叫。“
到了《他的国》里,小镇的描写更加具体,直接将亭林镇写进了小说,小镇所经历的工业化,外来人口的涌入,环境的恶化,拆迁,等等诸多问题,我以为这里面写出了作者隐藏的焦虑,因为时代发展,自己童年期的美好小镇的身影在一点一点消失,随之而来的,”文化搭台,经济唱戏“,政府主导的工业化,片面追求政绩,而环境的代价只有世世代代生活在小镇的人们来买单。
空气不在是以前的空气,水也不在是以前的水,小龙虾也不在是以前的小龙虾,一切都在改变,而这种改变,个人的力量无法抗衡,恰如左小龙,心里在呐喊,嘴里却因为舌头受伤,发不出声音,空有一腔热血沸腾。
再看《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小说里陆子野的童年回忆里,就有若干有关小镇生活情景的描写。
“在那个时候,紫龙搬家了。紫龙的父亲做海蜇生意发了家,花了三万元给紫龙买了一个城镇户口。我们几个小伙伴中,他的家境明显要比我们的都优越,当时我觉得家境优越只意味着我们吃赤豆棒冰,他可以吃双色棒冰,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不和我们一起吃棒冰。由于我们都是农村户口,所以反而对户口没有什么研究,我们的父母倒是经常为此紧张,因为他们觉得当我们长大,农村户口就很难找到老婆,这便是阶级,我们分为直辖市,大城市,地级市,县城,小镇,郊区,农村,山区和贫困山区这几个阶级,父母告诉我们,我们属于郊区,并不完全算农村。但由于我们是大城市的郊区,所以又能有一些优越感,在这个阶级表里可以排在中游。”
当然,具体分析,韩寒的小镇,其实就如《他的国》里,其影子就是亭林镇,一个上海郊区的小镇,虽然韩寒初中时期有《小镇生活》这样的文章,但那只是他的一些想象加工,好比《三重门》里出现的周庄,作者或许历经过,但也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出现,浮光掠影地描写。
在《一座城池》之中,这部小说里,也是隐约可探知无名我的出生依然是在上海的某个郊区,琉璃在某个城市的边缘的小镇。而在《光荣日》中,故事发生地也同样是一个小镇,小镇边缘的某个学校之中。
纵观韩寒的小说,小镇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元素,小镇青年的迷惘无所适从,小镇生活单调的无所事事,都在他的小说里得以体现。总之,小镇情结是贯穿始终的情感要素,小镇情结就是他不可磨灭的意识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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