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燕飞又还,好景阑珊

“庭下石榴花乱吐,满地绿阴亭午。午睡觉来时自语,悠扬魂梦,黯然情绪,蝴蝶过墙去。

团扇不摇风自举,盈盈翠竹,纤纤白苎,不受些儿暑。” 掀开时光的珠帘,又一个炙热的三伏天已经一跃而前。在经过了漫长雨季的浸淫之后,骄阳终于破云而出,驱散了一切阴霾,此刻正在蓝天与白云之间,释放着它如火般的炽烈。

季季年年,花开了又谢,春远了夏归。这个夏天,依旧是一把古旧的电风扇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静静相陪。有人说,这是一个热死人的季节,一天下来,有擦不完的汗水,整个大地就像火炉一样让人焦灼的身心无处安放。每当别人对这个三伏天表达出热得快要挂了的表情或动作时,我脑海中熟悉的记忆便会在此刻清晰浮现,我记得,在20年前,那时候的我是黑不溜秋的小小少年,既要在暑期帮着大人割稻、插秧,又要在烈日如火的午后,牵着那条老水牛到青草悠悠的一条条田坝上取食。我记得,那个时候的脸,总是晒得火辣辣的疼,但是一双赤脚却在大地的怀抱里跑的甚欢,如今20年过去了,很多记忆开始空白,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暮然回首间,20载年华已经不复再现。如果不是每一个夏天都酷似经年,关于童年和少年时期的记忆,或许永远会被封存在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这个夏天,依旧是轻掩珠帘、深锁院门,一人在一处不受惊扰的世界独自品书、写字,隔绝了一切凡尘俗世的交际,也害怕了三姑六婆张家长、李家短式的询问。太安静的人,即使是真的置身进了喧嚣,那些与自己心灵相背离的声音,便会觉得不痛不痒、不咸不淡。我一直弄不懂,为什么许多乡村女子一相聚在一起便有聊不完的话题,而且字字句句都说的是别人的事。我也曾感慨,岁月这把杀猪刀为什么会将刻薄、尖酸这些痕迹那么深刻的刻画在她们的容颜里,不用仔细去解读,便能一眼参透。所以,我一直觉得,精神上贫穷的人比物质上贫穷的人更可怕,因为岁月在她身上播下的种子,会一点点渗透进她的容颜,以至于最终会让那一张张曾经明艳无比的娇颜惨不忍睹。很多年前,我看过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也看过萧红或者莫言笔下的许多女性形象,其实,岁月这把锋利的刀,并不只是会割伤女人,也许多大丈夫也无法幸免。或许,我应该庆幸的是,至少在暂时,岁月这把刀还没有将我切割得面目全非,我穷只是穷在了物质,而非精神。

此时,我的书桌上,静静躺着一本《纳兰词》,虽然故人已远,可他留下来的诗词却依旧带有余温。现在的文人,总喜欢拨动历史的琴弦,用自己的心量去丈量古人的心思,于是,容若和仓央嘉措便成为了现代文人笔下复活的“棋子”,还鲜活的跳跃于棋盘,隔着遥远的历史时空,和这个时代的我们有了交集。我不太喜欢对那些远去的历史故事追根究底,至于纳兰的心思,也无从去触及,纳兰心思无人知?我们谁不都是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呢?

喜欢唐诗宋词、喜欢纳兰公子,亦不过是因为有了文字的牵系罢了,如此而已。这个时代谁都过的不容易,从来不喜欢戴着面具示人的我,此刻更是不染铅华、寡淡素净。我也曾置身过大都市的喧嚣,在都市步行街的熙熙攘攘中有过迷失,但我实在是不擅长于在人前粉饰,所以走到哪,都会因性情太真,而成为了勾心斗角的牺牲品。如今,我选择偏安一隅,深锁朱门,倒是贴合自己与世无争的心性。朱门深深、幽木沉沉,我种的瓜果,此时正漫山遍野的开放着金黄色的花儿,风一吹,那些身披深浓绿裳的花儿便会在风中摇曳起舞,而耳边蝉鸣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几只胆大的朱雀停在我的门前,向我讨几颗粮食,我亦会心怀慈悲,将金黄色的小米遍洒庭院,去喂一些有生命感知能力的生灵,感受着不同生命内心深处的真实发声。

        或许真的是心静自然凉吧。这个三伏,我依旧不用空调便能安然渡过,我是无福之人,不敢过于浪费自己的福报,所以,一切都要从惜福开始。惜福就是粒米如珍、滴水如银、旧衣当新、旧物当金。

“风丝袅,水浸碧天清晓。一镜湿云青未了,雨晴春草草。梦里轻螺谁扫,窗外落花红小。独睡起来静悄悄,皎月上柳梢。”夏风席席、珠帘轻摇,窗外的悠悠青草在随风而飘,爬上了院墙的藤蔓,鲜花妖娆,我依旧在红尘中,与岁月安然相伴,不问归路、不问前程,更不问名利权钱、今夕是何年?因为我知道,万物无常、未来路很遥,我拥有的,只有当下的分分秒秒。

“双燕飞又还,好景阑珊,东风那惜小眉弯,芳草绿波吹不尽,只隔遥山。”只愿锦瑟流年、不忧不怖、岁月常安、人静好,偶尔的烦恼,都让它随风而逝,在红尘深处化作一缕轻烟,在天际淡了、散了.........双燕飞又还,好景阑珊

“庭下石榴花乱吐,满地绿阴亭午。午睡觉来时自语,悠扬魂梦,黯然情绪,蝴蝶过墙去。

团扇不摇风自举,盈盈翠竹,纤纤白苎,不受些儿暑。” 掀开时光的珠帘,又一个炙热的三伏天已经一跃而前。在经过了漫长雨季的浸淫之后,骄阳终于破云而出,驱散了一切阴霾,此刻正在蓝天与白云之间,释放着它如火般的炽烈。

季季年年,花开了又谢,春远了夏归。这个夏天,依旧是一把古旧的电风扇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静静相陪。有人说,这是一个热死人的季节,一天下来,有擦不完的汗水,整个大地就像火炉一样让人焦灼的身心无处安放。每当别人对这个三伏天表达出热得快要挂了的表情或动作时,我脑海中熟悉的记忆便会在此刻清晰浮现,我记得,在20年前,那时候的我是黑不溜秋的小小少年,既要在暑期帮着大人割稻、插秧,又要在烈日如火的午后,牵着那条老水牛到青草悠悠的一条条田坝上取食。我记得,那个时候的脸,总是晒得火辣辣的疼,但是一双赤脚却在大地的怀抱里跑的甚欢,如今20年过去了,很多记忆开始空白,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暮然回首间,20载年华已经不复再现。如果不是每一个夏天都酷似经年,关于童年和少年时期的记忆,或许永远会被封存在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这个夏天,依旧是轻掩珠帘、深锁院门,一人在一处不受惊扰的世界独自品书、写字,隔绝了一切凡尘俗世的交际,也害怕了三姑六婆张家长、李家短式的询问。太安静的人,即使是真的置身进了喧嚣,那些与自己心灵相背离的声音,便会觉得不痛不痒、不咸不淡。我一直弄不懂,为什么许多乡村女子一相聚在一起便有聊不完的话题,而且字字句句都说的是别人的事。我也曾感慨,岁月这把杀猪刀为什么会将刻薄、尖酸这些痕迹那么深刻的刻画在她们的容颜里,不用仔细去解读,便能一眼参透。所以,我一直觉得,精神上贫穷的人比物质上贫穷的人更可怕,因为岁月在她身上播下的种子,会一点点渗透进她的容颜,以至于最终会让那一张张曾经明艳无比的娇颜惨不忍睹。很多年前,我看过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也看过萧红或者莫言笔下的许多女性形象,其实,岁月这把锋利的刀,并不只是会割伤女人,也许多大丈夫也无法幸免。或许,我应该庆幸的是,至少在暂时,岁月这把刀还没有将我切割得面目全非,我穷只是穷在了物质,而非精神。

此时,我的书桌上,静静躺着一本《纳兰词》,虽然故人已远,可他留下来的诗词却依旧带有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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