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小雪晴时不共寒

古籍《群芳谱》说:“小雪气寒而将雪矣,地寒未甚而雪未大也。”

小雪,是节气中象清明、白露一样好听的名字,清明是清爽明朗的少年,白露是秋波潋滟的女郎,而小雪是一个活泼俏皮的小姑娘……若叫大雪,就显得粗笨相。

清晨起来,照旧打坐练瑜珈,最后以一个谦卑的姿态长久停留,矫枉过正久坐带来的后遗症,北方的冬天总是很冷,暖气总是不够,手臂在地板上无限延展,总是很凉,我喜欢或温暖或清凉,太冷的时候,恨不得冬眠过去。

昨夜,一起旅行过的姐姐做好行程来约,我知道跟着她不用做攻略,可以少操好多心,但因疫情原因,不敢出省,郁闷得无可如何。长途旅行带来的丰富宁静又跌宕起伏如秋水长天,不可比拟,不可代替。


吃过早饭,那个姐姐又诱惑我说大理住宿以前好几百的现在四五十,还查了我飞长沙的机票十分便宜,她在长沙,说只要她在家的日子,随时欢迎我去,说得我百爪挠心。

跟她略聊几句,决定今天大扫除,虽然不太愿意投注大量时间精力在家务上,但总宜整洁舒适为度。还没干完,又该做午饭了,做家务实在是一件耗时费力不讨好的工作。

中午因为贪恋一缕明媚的阳光,不舍得午睡,坐在阳台上读几页书,听江南大学的古文学老师黄晓丹关于时间与生命的演讲。看明亮的光柱打在双脚上,双脚仿佛被施了魔法,发出洁白的光芒,若深究下去,生命确无意义。但正因如此,活着就更应该去美去爱去见识去体验……想起尼采那句著名的名言: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不由起身,在刚擦洗干净的地板上,学《天鹅湖》中四小天鹅立脚尖的动作,随心瞎跳几下,生命并不完美,但每一天都应该是起舞的日子。


为了驱赶困倦,下楼跑步,阳光明亮,寒风呼啸,清冷的气息立刻将倦意驱除得一干二净,回来接着大扫除,然后抄录黄庭坚一首诗,继续我的十年节气计划,心里想的却是另一首白乐天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从前讨厌生炭火炉子的烦与脏,前几天却差点买个红泥小火炉回来煮茶暖手,也不为用它,只为红彤彤的炭火有温暖感,烟火气,有俗世的烦琐、踏实、具体、郑重,天然气的火苗带着一种凛冽的蓝光,温度那样高,能很快烧热一锅水,却不给人温暖感。

天虽未雪,却已极寒,有人共寒,有人不共寒,煮一壶茶温一杯酒,暖暖喝下去,也是好的。生机盎然地生活,总会遇见温暖的春天!

鼓浪屿上的凌霄花正开得如火如荼吧?如果我老了,希望逐春天而居,看繁花万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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