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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3月21日,我们要讲的小人书故事是《神马驹》。
在很久很久以前,察哈尔草原上有个小牧童名叫苏和,每天跟着爷爷给王爷放马。王爷的马一群又一群,可是,没有一匹是苏和家的。
爷爷在饥饿劳累中度过了一生,临死前拉着苏和的手说:“传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查干湖。湖上有一匹神马驹,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得到它。”
“去吧!孩子。”爷爷说:“你的勇敢可以战胜千难万险,找到查干湖。”说着便唱起了这样一支歌:“查干湖的神马哟,快腾起四蹄飞向草原。翻山越岭我来寻你哟,赤诚的心在向你召唤……”
爷爷没来得及唱完这支歌,就闭上了眼睛。小苏和决定去找神马驹。
乡亲们来送行。德力格大叔解下腰间的马刀,送给苏和说:“带上吧,会有用处的。”
敖其尔老伯掏出了打火用的火镰,送给苏和:“带上吧,会有用处的。”
特格希爷爷只能为苏和祝福:“要记住,黑暗将在光明里隐退,强暴会在勇敢者面前发抖。机智勇敢的孩子啊,去吧,胜利和幸福在把你等候!”
苏和走向了东方。他走了九天九夜,过了九十九条河,干粮吃光;又走了九天九夜,翻了九十九座山,靴子磨穿了。
苏和又累又饿,靠在大树旁睡着了。朦胧中觉得有谁摇着他的身子,一个声音在说:“孩子,醒一醒,只顾睡觉是到不了查干湖的。”
苏和猛地跳起来,并不见人,他大喊:“谁?”老树例开了深深的皱纹,笑了。
老树说:“孩子,要去查干湖,还得翻过宝古达山。这山上有只九头鹰,正日夜想把神马驹变成它的美餐。这条路危险呐,孩子,多少人一去不回还。”
苏和说:“找不到神马驹我决不回头。”于是,苏和又艰难地跋涉向前。暮地,前面出现了一座宫殿。
金砖碧瓦,画栋雕栏。苏和饿得肚子咕咕直响,便迳直走了进去。
室内空无一人,桌上却摆着热腾腾的美餐。苏和正在迟疑,帐幕后走出个公主般的美丽姑娘。
姑娘笑吟吟地说:“幸福的牧人,你走进了神仙的宝殿。这儿为你的胜利准备了庆贺的美餐。带上我,还有这金银财宝,回到你的草原。”
苏和想了想:“我不是要找神马驹吗?公主、财宝和美餐,这难道是我要找的东西?不!”他立刻走出宫殿。
刚走出殿,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华丽的宫殿已化成云烟,一只怪老鹰尖叫着凌空飞去。
苏和继续向前走。迎面出现了一座高山。黑黑的山洞张着大嘴,洞中亮着两点绿色的火光,借着亮光向洞底一看,啊,是一堆堆骷髅。
一声尖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扑了上来,原来是一只大黑狼精。苏和挥刀劈去。
苏和一转身,黑狼精却从头顶扑下。躲闪已来不及,苏和稳稳举起马刀,“喳”的一下子划开了黑狼精的肚子,里面滚出了一颗黑心。
黑狼精死了,那颗黑心象泥弹似地在洞壁上撞碎,“轰”的一声溅起无数对绿色小星,忽闪忽闪地向苏和扑来—一啊,狼群!
苏和一下子跳出洞外。怎么对付这一大群恶狼呢?特格希爷爷的嘱附在耳边响起:“黑暗将在光明里隐退!”他劈下了一颗树枝,用敖其尔老伯的火镰点着它。
狼群不敢扑向火光,却把苏和团团围住。为了让火焰烧得更猛,苏和点燃了山上的树和草。
狼群嚎叫着向后退走。苏和挥刀向狼群猛砍,狼群滚作一堆,纷纷从悬崖跌了下去。
苏和穿过山洞,知道已经翻过了宝古达山。洞口下却是万丈悬崖,没路可下。这时候,山上掠过一片乌云,扑天盖地飞下了一只老鹰。
鹰脖子上长着九颗凶恶的头,向苏和张开了铁勾似的嘴。苏和的马刀左右一挥,两颗鹰头滚落了。
这时候,鹰爪象铁钳一样抓住苏和,把他抓到了空中。苏和毫无惧色,连连挥刀,第五只、第六只鹰头纷纷落下。
接着又落下了第七只、第八只鹰头。鹰爪越抓越紧,深深勾进苏和的肉里。苏和的力气快用完了,这时,最后一只鹰头张开了血红的嘴。
苏和拼出最后一息,向鹰头刺了一刀,鹰头一偏,刀尖刺进了鹰的左眼。他们从空中跌了下去,苏和跌进了湖里。
他游上湖岸,九头鹰却不见了。只见岸草如茵,鲜花遍地,百灵鸟唱着歌儿飞翔。啊,这就是查干湖!
神马驹在哪里?苏和等到天黑也没见着神马驹的影儿,就倒在湖边睡着了。
一片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睁开了眼睛。湖边上一匹雪白的小马正在月光下饮水,马身上熠熠地闪着淡蓝色的光。
苏和高兴得跳起来,小马驹却一道白光不见了。水面上只留下鳞鳞碎影。
苏和想起了爷爷的歌,于是,他满含深情地唱起来。随着优美的歌声,神马驹出现了,慢慢地向他走来。
神马驹轻弹着蹄子,微动着耳朵,动情地向苏和身边走近。可是爷爷并没有告诉苏和最后一句歌词,歌声哽住了,神马驹返回去了。
神马驹越跑越远,苏和急了。这时,他想起特格希爷爷送别的话,于是,他又大声唱了起来。
听到这歌声,神马驹又返回身向苏和跑来。啊,苏和的歌词唱对了!神马驹刚到苏和身边,苏和一跃而上。
神马驹还要对苏和的勇敢考验一番。它撒开四蹄飞奔,苏和稳稳而坐。神马驹打一个前失,将苏和甩了出去,可是他的手却揪住马鬃死死不放。
神马驹长嘶一声,腾空而起,苏和被吊上了空中。白云在身边飘,风儿在耳边响,苏和始终没把手松开。
神马驹被驯服了。回到地面上,马儿温顺地低下头,苏和抚摸着马儿说:“咱们一起回家吧!”马儿深情地眨眨眼。
“苏和回来啦!”“苏和骑着神马驹回来啦!”乡亲们欢呼着迎接小苏和,赞扬着勇敢的小收人。
从此,苏和每天骑着神马驹替乡亲们追歼野狼,去猎狩香獐和野鹿,把猎物分给贫苦的牧人。
黄昏时候,人们吃完了饭,围在包前唱歌、说笑,看神马驹晃着脑袋撒欢跳舞,草原上充满了欢乐。
王爷的家丁赶紧去报信:“苏和骑着神马驹回来啦!”王爷又惊又疑:“穷小子能得着神马驹?好,让他在赛马会上跟我的海骝马比一比!”
赛马会开始了,逞强好胜的王爷一心想争第一,亲自骑上海骝马,没等发出起跑令,就冲出起跑线。
王爷气喘吁吁,在海骝马屁股上频频加鞭,心里正得意,一道白光从身边飞过,神马驹早已跑到前边去了。
王爷上气不接下气地转回出发地,神马驹已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了。人们看见王爷的狼狈相,禁不住哈哈大笑。
王爷忍住气,央求苏和:“我给你白银、黄金、珠宝和马群,把神马驹换给我吧!”苏和故作吃惊地说:“那可使不得,王爷什么时候吃过亏呀!”
王爷三天吃不下饭,召来喇嘛戛拉僧,问有何妙计能得到神马驹。夏拉僧屈指算了算,说:“只有借助神马驹的敌人九头鹰了!”
夏拉僧点燃一支魔香,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阴风卷过,王府的门“咣啷”一声大开,飞进一只怪老鹰。
老鹰说:“我就是宝古达山的九头鹰,被一个少年砍去八个头,刺瞎一只眼,我正养精蓄锐,以图报仇雪恨,你们召我做什么?”
王爷说了意图,九头鹰发出一声奸笑:“我有一个办法:用你的箭,蘸上我的血,制成毒箭,就能把神马驹射死!”
王爷制成了毒箭,哈哈大笑。忽又眼珠一转:“戛拉僧,你没有办法让神马驹活着归我吗?”戛拉僧苦思了半天,扒在王爷耳边说“如此这般……”
深夜,夏拉僧领着几个家丁来到苏和的毡包前,悄悄从门缝里吹进了迷魂的魔香,正在熟睡的苏和便失去了知觉。
夏拉僧又绕到包后,躲在勒勒车里点燃第二支魔香,把香烟朝着神马驹的鼻孔里吹。不一会儿,神马驹就昏昏沉沉了。
一个家丁窜上去,用一条黑布蒙住了神马驹的眼睛……
第二天,王府里披红挂彩,大宴宾客。席间,王爷得意妄形:“本王爷得了一匹神马驹,现在请各位观光。”
王爷想露一手,便乘着醉意,让家丁把他扶上神马驹。还得意洋洋地加了一鞭。
没跑多远,神马驹轻轻一甩,王爷就象死猪似地摔了出去。
家丁一拥而上,扶起王爷。王爷咬牙切齿断断续续地喊:“快,快追,追不上就用毒箭射死它!”
八个家丁八匹马,八支毒箭拉开了弓弦。
神马驹向着苏和的毡包跑去,突然间八支毒箭一根根射到了身上。
苏和在迷蒙中听见马嘶声,顿时惊醒:“啊,我的神马驹怎么叫得这般凄惨?”他挣扎着爬出毡包。插着箭的神马驹看了主人最后一眼,倒在了苏和身边。
苏和抚着八支带血的箭,哭倒在神马驹身上。他哭了三天三夜,昏死过三夜三天。
他梦见神马驹又复活在面前,马驹说:“我的小主人,你要想我,就把我作成一把琴吧;皮作琴面,尾作琴弦,琴头呢,就用马头来装扮。”
琴制成了,这就是草原上的马头琴。
苏和拉一下琴弦,哦,多象神马驹在叫唤,乡亲们围拢来听,马头琴倾诉着牧人的苦难。
琴声使牧人想起了王爷的凶残,琴声点燃了牧人复仇的火焰。牧人们拔出雪亮的马刀,坚韧的箭。
马头琴响起一阵烈马嘶鸣,召来了奔腾的马群。大家举起刀箭,呐喊着冲向王府。
王爷听见喊杀声,急忙从床上跃起。九头鹰“唰”地张开翅膀,就要飞逃。
王爷急喊:“带上我!”一下子抓住两只鹰爪。戛拉僧喊一声:“王爷带上我!”扯住了王爷的袍子。三个家伙一齐飞上天空。
最后一个家丁挽起了弓,搭上射死神马驹时留下的一支毒箭,正要对准苏和射,苏和赶到跟前,一刀劈倒了他。
九头鹰带着王爷和喇嘛,渐渐飞不动了。王爷急中生智,一脚把夏拉僧踢了下来。
九头鹰带着王爷,眼看要飞过山崖,这时苏和拿起了弓,搭上家丁抛下的毒箭,说了声:“九头鹰,狠王爷,尝尝你们自己的箭!”
九头鹰刚要转过山崖,突然一支箭射穿它最后一颗头。王爷跟着九头鹰,一齐摔死在山涧。
马头琴的传说就在这里结束了,草原的牧人们虽然再也没有见到神马驹,可是马头琴却从此流传,一直传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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