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我家四代人的妈妈（28）

邻居姐姐跟我妈沟通了好几次，我妈都不肯松口，姐姐没辙了，征得我的同意后，准备放大招了。

先是冷处理，晾她几个月再说。

姐姐说，这两个月，你不要往家里打电话，家里打电话给你 ，你也不要接。小糯你放心，我跟我妈交待过了，你家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妈会悄悄告诉我的。

好的，我都听姐姐的。

事实上还没过两个月，我妈就坐不住了，她打不通我的电话，只好打电话给邻居姐姐了。

“尚尚，小糯最近咋不接我电话呀？”我妈直接问邻居姐姐，“你们离得近，你去看看，小糯没出什么事儿吧？”

姐姐说：“婶儿，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小糯那个男朋友，就是那个法国佬儿，在咱们国家混了很多年了，神通广大着呢，他正在悄悄派人调查小糯的过去呢，

人家说了，女生谈过男朋友本来不算个啥事儿，可是如果怀过孕，生过孩子，那就是大事情了，

婶儿啊，你想想，别说人家外国人，就是咱们家里边儿，谁家找媳妇愿意找个经历那么复杂的姑娘啊。

还有啊，女人不管结没结过婚，生的孩子都是受法律保护的，谁也没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更不能拿孩子赚钱，你没有看过新闻吗婶儿？那些卖孩子的人都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我妈听到这里，急得打断邻居姐姐的话：“尚尚啊，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这里有些人家，只是把孩子送给别人人家养，哪里是买卖孩子了？有些收养家庭给点怀孕生育的营养费，那不都是合理的吗？”

“你不知道吧婶儿，听说这个营养费要是只有几千块钱，就算是合理的，要是几万块钱，那就是犯法了，被揭露出来的话，得退钱，得坐牢，孩子还得归还给亲生父母养……”

我妈沉默了。

姐姐又说：“婶儿啊，今天一聊起来，我就话多了，没事儿，你放心吧，小糯最多也不过就是谈过男朋友而已，什么生孩子卖孩子的，跟咱又不沾边儿，管他呢，

随便法国佬怎么调查，他有警察朋友也好，有当官的熟人也好，咱都不怕他，大不了不处这个对象，还是在老家找的比较放心，小糯年龄也不小了，你们在家里留意着有没有合适的……”

这次通话之后，我妈有几天不动声色，她悄悄去打听，送孩子和卖孩子的区别。

农村也有懂法律的，再说现在网络这么普及，大家获得信息的渠道有很多。我妈打听到的消息，跟邻居姐姐说的没有差别。送养孩子，收了巨款的，那就是买卖孩子。

我一直没有正面跟我妈谈过这个问题，我宁愿相信，在医院里，我一醒来，她告诉我的都是真话。

那就是，我在黑夜里从门前的台阶上摔下来后，不省人事，然后我的宝宝也意外夭折了。

可是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产妇的对话，我分明都听到了。还有邻居们的议论和猜测，难道都是空穴来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