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忘年交-麻醉医师初世春

      认识初主任实在是太偶然了,那次是我们医院和保定一家医院的一次业务交流,我被分到手术室帮忙,没想到第一次手术的麻醉师竟然是位70多岁的老人,一次硬膜外麻醉,他准确的定位,娴熟的动作让我的记忆瞬间定格,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下了手术,便和他有了交流,这个年纪的人,思路清晰,头脑敏锐。老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仅仅只是定义了他的年龄而已。

    初老六十年代初毕业于北京医科大,(那个时候,好像还不叫北京医科大),在北京工作六年后文化大革命来了,于是被下放到大西北,一去就是十年。十年后他没有选择回到北京。原因中有许多时代的故事,还有各自的人生。其实有时候我很想问问他,这个年龄还在临床为的是什么,是单纯对麻醉的热爱吗?但话到嘴边总是没有问出来,每个人的人生轨迹各不相同,也定义着不同时段的烙印,一些阶段的人生故事,大概是很多人都不愿提及的。

    干了一辈子的麻醉的他,经常会捧着那本《现代麻醉学》专心致志的看,也时常关注麻醉学的新进展,关注国内外知名麻醉师的动态。每到闲暇时候,他喜欢给我讲过许多关于麻醉的人和事,思维的敏捷程度毫不亚于年轻人。看透了人间百味的他,从来不轻易评价临床任何一位资质深浅的大夫,从来不让后辈有任何不适和尴尬。

      岁月的砺练给了他丰富的人生经验,也沉淀了许多难以说清的过往。他善谈、幽默、宽容。当工作变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爱好的时候,他会为了这部分生命的完美尽心尽力,会用他钟爱的事业去影响他周围的人,而我就是被他人格魅力感召的人,我喜欢这样的老人,喜欢积极向上的人生。虽然相差近五十岁,我还是成为了他的朋友。

诚心默祷:

愿这位老人似盘根大树,生生不息、能抗风欺雪,花果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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