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八之小城旧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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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毫全民林学毫,乐山营前人、早年替老板背锅进去三年。出来后深的老板倚仗替老板打理一部分生意。另外一部分则是交由景方打理,虽然同属于老板的左膀右臂,但是阿毫却可以肆无忌惮眼里除了老板其他人啥也不是。好几次都欺负到景方头上,而景方却被老板叫去谈话告诉他阿毫这些年有多么不容易,现在出来了、我们要补偿他,有些事让着一点。也是这番谈话导致自己堂弟被欺辱店面被砸女同学被调戏他也默不作声。

可是现在阿毫把动静闹太大了,老板都有点忍不住了,示意景方过来提醒一下阿毫别越界。

“干铃木!那是不是你表弟一帮人。他们不是社团帮会么!来呀,约个地方!趁你爹我不注意偷袭我算什么!有种正面干!一群学生仔!这批学生党,有多少人都叫来!这次劳资再跑我就跟你景方姓!”

阿毫破口大骂胸膛剧烈起伏,气得不停转圈圈!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景方可没插手。你也知道他们是学生党,他们社团叫九月八。短短时间就成规模了最主要是有钱,一人发个五百块钱就有人敢站在街上堵警察。你拿什么和人斗!你穷得只剩这条命了!”

阿毫想想自己也就是替老板蹲过三年牢,即使当初补偿了些钱这些年也花了个精光。全靠各方害怕他的小店孝敬一点小钱。每年能有个小二十万进账就不错了。头几年还能搞个五六十万,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他也不懂得经营,看场子的得来的收入还不够他马仔们分。跟着他的人就剩几条烂命了。这次动用老板得资源才从各地调来一些亡命徒。不过就是沾了老板的光。

阿毫不管不顾地道:“我就这条烂命,我斗定了!什么几把九月八!统统废掉!”

景方不理他仍有他叫嚣了累了后才缓缓开口:

“你这条烂命别人管不了你,但是章港这批人你不能动!老板有条渔船要入港了,收货的时候不能没有人!”

见阿毫不为所动,景方加重语气道:“这是老板的意思!老板让我来传个话,知道你在气头上,脾气发完把心收一下。这些年你惹的事够多了!”

阿毫张口想要反驳,想想又憋回去。

神态收敛没有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了。

“我也要自保呀,人叫回去了,我怎么办。我底下原来那些人都是个些怂包你也看到了,就一个人敢为我挡碎酒瓶!”

“章港人必须撤走!营钱到这里步行也就半小时多点时间,骑电驴开车十分钟就到了。你随时可以调用他们!”

这是老板叫景方过来敲打他的,他不敢不听。天知道景方会不会扭曲他的意思传回给老板。

“告诉老板,人我今晚上就让他们撤走!”

景方也不多言,堂弟那帮子人全躲省会去了。也不怕阿毫一个白天的功夫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景方离开,阿毫眼神转冷。随后对着隔壁外头喊道:“大猫!大猫回来了没有!”

“哎!毫哥,我回来了。”

大猫就是身上画着老虎地大兄弟,人送绰号猫哥和那个纹龙的老兄常年陪伴着毫哥,三人臭味相投。

“人呢!找到没有!妈的。”

“毫哥,乐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人。听说全躲省会去了!”

“一个都没找到?”

“找到几个站街地学生党,问过了说是拿了三百红包只要在外头站一两小时。”

“靠!他们在省会什么位置!安排人去省会给我找!”

“哥!安排了,几个章港的兄弟刚到省会就被抓起来了。他们有前科,而且最近都不干净。一时半会人也捞不出来。”

闻言毫哥一把抓起茶壶砸向地上。

“算了!你送章港的兄弟先回。别因为不干净都抓了个干净!”

景方在回去的路上还是觉得不放心,掏出手机联系了一个营前镇地兄弟。同样归属乐山地方势力,营前镇地人更愿意给景方做事。除了景方人品口碑不错外,出手也大方。景方给老板做事之余自己也买卖二手车二手房,名下还有几个洗车养护美容店铺。手头上闲钱比较多也都干净,对兄弟也大方。逢年过节还能收到小礼品。跟着他的兄弟大多都开上了小车。

景方来到一家茶店,这是老板的产业。以前老板最喜欢在这里坐着和店里小妹闲聊。店长虹姐38岁风姿绰约,穿上了招待地工作服旗袍开叉偶然露出的腿总让能让客人地眼睛流连忘返。小妹们也是一般高,体态优雅知性;茶也格外香。

不久,景方联系到的营前镇兄弟林品到了。两人相对而坐,与店长小妹闲聊着。几杯茶水下肚,店长识趣地支开小妹。

对着景方道:“方哥,你们先聊正事。我那新到了一件旗袍,我带着小妹去试试。换好了出来你们给提点意见。”

景方点头表示可以。

林品和他的几个兄弟都比较干净,平常的工作就是在检察院司法局这些机关单位开车当司机。甚至执法出勤的时候也会带上协警袖标一同前往。

景方坐上主位自己动手给林品添了一杯新茶然后假作不经意间想起老朋友般问道:“阿牛最近在做什么?”

阿牛是林品从小玩到大地兄弟,后来去了港台。认识了几个港台的朋友,他们中有一伙人犯了事,就托庇于阿毫。由阿牛找地方给藏到他们镇子上有好些年了。这伙人也相当守规矩并不惹事,活动范围也只在小镇。

林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两天都泡在阿毫地场子里呢,与那些小姐打得火热。”

景方笑道:“这么些年了还是老样子!只要是个女人都能看对眼。”

林品也大致知道景方找他的用意,想好了便开口:“我们这帮人你放心,阿毫叫去,我们最多就是去站街,多的事我们不干。”

“嗯。你们要保证自己干净,底子干净对于老板而言才有大用。”

“你们我是绝对放心的,阿牛那里你帮我去通个气。我有个堂弟惹到阿毫了,希望他们行个方便。”

林品了然喝口热茶伸出手比划了OK的姿势,

这大体是明白了景方的意思。

这之后小妹换好旗袍出来转了两圈让二人欣赏片刻,林品便告辞离开了。

景方与虹姐攀谈片刻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到了晚上,大猫回来后找阿毫报道。

“毫哥事情办完了。”

阿毫眯着眼睛躺着双腿架在玻璃茶几上,三角眼望来一脸烦躁。

“那个阿牛呢!”

“在女人堆里泡着呢,一天了都在那里面。”

大猫如实说道。

阿毫不耐烦:“草!他有几颗肾这样子搞!”

虽然不耐烦,阿毫也知道现在这个关节,要想别人为他做事得给点甜头;他这里除了女人其他东西也拿不出手。

大猫岔开话题给毫哥出着馊主意:“这帮学生仔不出来,我们可以逼他们出来。”

“怎么逼?”

“我看他们挺在意自己同学的。”

“那些个女学生?”

毫哥眼中精光闪烁推算着事情可不以做。

拿定主意后,果断安排下去。

九月八众人除了大哥刘浩外,二哥三哥小五都去了省会。刘浩底下的店面基本都是和玲姐合伙的,没有什么损失。九月八这么多人,阿毫不可能一一找过去,主要是针对景天高兴两人。况且九月八出事后刘浩没事也不会出去乱逛,基本都和玲姐泡在一起。

老四则躲在黄峰,他的家庭在黄峰当地也算是有些背景,他觉得能庇护住自己。在他想来二哥三哥小五去省会目标太大未必安全,给他一种东躲西藏的感觉。他不喜欢,他在黄峰的连锁店照样开着,阿毫的势力还没嚣张到在整个乐山市手眼通天。

老二是重点保护对象,为了老二安全,小五找到了在省会城市的表哥严焕。

严焕是省商会的副会长,实际却是整个商会的掌舵人,只不过年纪轻轻还需要熬资历所以挂了个副会头衔;会长是个老头纯挂名的。

一号公馆是省会出名的小区,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不属于那种商品单元房它是独栋的三层结构,一楼前后是花园和泳池。富丽堂皇在市区独树一帜。

小五他们就躲在这里,严焕的家里。表嫂盘个丸子头,穿着家居服、天鹅脖颈端着盛满各色的水果盘子和他们坐在了一起。自己拿牙签叉起了一块,示意众人也吃别拘束。严焕同样带个眼镜比起三哥陈信身体更结实些,从手臂的肌肉还有家里的羽毛球拍可以看出表哥表嫂没少在家里锻炼打球。二哥高兴第一眼看到表嫂心中难免也会幻想着和她一起打羽毛球的日子真羡慕表哥。

在表嫂的带头下众人都叉起了水果意思一下。

严焕没有动,他笑着审视着三人。对于看上去斯文彬彬有礼地三哥特别喜欢,时不时地和他聊上几句旁敲侧击他的家庭。

为表亲近捏了一下三哥的手臂说道:“省会的治安环境非常好,你们就大胆住下。有空就和我打打羽毛球锻炼一下,你看你的手臂太松弛了一点不像个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

表嫂则和小五亲切地攀谈着,聊着家长里短。此刻地高老二就相对尴尬些,陪着笑脸在一旁非常拘谨。

严焕指着高兴笑道:“你叫高兴?看看你们二哥,这副身板才是你们年轻人应该拥有的躯体。”

高兴忙不迭点头,笑容逐渐真实。

时间来到他们去省城的第三天,小五接到一个消息脸都黑了。

在一楼客房内,他们这两天一直都在一楼活动。兄弟三人盘膝坐在双人大床上,小五黑着脸、三哥脸色阴冷,二哥急得脸色潮红!

“路艳接陈婷打算上省城的时候被人绑走了,差不多失联三五个小时了。”

“干!铁定是阿阿毫搞得鬼!当时应该直接废了他!我还指望他服软呢!”

“你也不用急,这不怪你。我虽然预测过他的态度但心底里也希望他能服软。谁也不想多生事端!”

路艳陈婷是班花,路艳老家在乐山,后来父母在省城买房,但是路艳户籍还没迁走所以读书也只能在乐山。陈婷则是土生土长得乐山本地人,两人相约一起去省城玩没想到出了这档事。

三人愁眉不展,表哥严焕打来电话问道:“你们认识路艳么?”

小五不敢隐瞒全盘道来:“我们同学,估计是因为我们的事被阿毫绑架了。我已经拖方哥打听了。”

严焕严肃道:“这人太无法无天了!路艳是龙翔物流的千金。你打听清楚,如果证实是那个阿毫干的马上告诉我!”

龙翔物流是省城出了名的企业,涉及到运输的行业。手底下开公交开大巴车的司机都有上千人,辐射整个省。

众人没想到路艳背景这么大,同学之间没事也不会瞎打听人家里是做什么的,何况路艳除了颜值高点被人称为班花向来低调,她这一失踪最先发现的就是大巴车司机,本来是约好在某一个路段停下来等这个小妮子的,结果迟迟不来电话也不接。司机才发觉事态不对就和她家里通气,这下子阿毫可真捅了马蜂窝。

“不行!不能坐在这里等。分头行动,高兴你叫上常在一起训练地兄弟集中去蓝山。化整为零,不要聚一起在上面打打篮球等我消息。小五你去景方家里告诉他龙翔物流的背景,路艳但凡少根头发叫他背后的老板掂量掂量。我悄悄找个网吧联系其余人把耳目都撒出去。”

在省城这两天陈信也没闲着,对社团结构重新做了部署,二哥掌握最精锐地兄弟单编一个小组,群名训练营。四哥在黄峰镇,专门拉了个黄蜂群。三哥则将剩下的成员和五哥对半分,三哥管理群名为学生会。五哥管理群为纵合堂。大哥刘浩基本不参与这些事,乐得和玲姐腻在一起。

学生会下属的一个学生家里是开黑网吧的,三哥就秘密地来到了这里。在群里下达了通知:“发动成员搜索乐山每一寸可疑能藏人的地方。”

群里消息不停,成员来自乐山各个地方,只是找人就有红包拿。危险性也小,他们非常乐意参与。只要证实情报有用奖励五千!

根据截图,或者口述。三哥认真地过滤着每条消息。在中午一点前通过六份外卖锁定了一个旧货运站。

同时景方确定阿毫联系不上了,到处找不见人。断定人是他绑去了,连忙和小五景天各自联系背后相关的人。

在两个人的协同下,背后的老板站出来给了龙翔集团一个定心丸。

阿毫和景方背后的老板黄泰,六十出头。保养得不错,不显老;手里盘着一串珠子。

他前面站着景天景方两人,听着事情的起因始末。黄泰心里打定主意说道:“这个阿毫,和学生较什么劲。这些年太纵容他了,小方阿,以后阿毫那部分的事情你就帮我打理吧。我看你堂弟就不错好好培养将来也是个人才。”

这边交谈出结果,给事情定了性大家皆大欢喜。可是现在人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在哪。

旧货运站的仓库内,阿牛吊儿郎当地安抚着两个小脸煞白地女生。

“你们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就是把你们当鱼饵钓一群不开眼的后生仔!”

两个女生嘴里勒着一根粗绳,双手反绑。离阿牛不远处,围坐着港台躲来的三个人。一进来联系电话就被没收了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他们也没有不耐烦,毕竟时间还早。

更外面门口值班室里毫哥和大猫坐着,外面视野好风吹草动也能提前预警。

毫哥放下电话奇怪道:“这帮人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大猫说道:“要不叫阿狗吧。”

阿狗就是被酒瓶子扎的血流不止差点送命的纹龙大兄弟。

“马蛋!狗子那般人除了狗子没一个中用的!你打电话叫他赶紧出院,带人过来复仇!”

陈信分析出就货运站有问题后,就同时联系了高兴向这边跑来。路上高兴集合人马直奔旧货运站,顺便告知五哥、和四哥的黄峰也动了起来。景方和景天也同时向着货运站去。高兴路上接了三哥带着“训练营”三十人驱车前往直直开进旧货运站。货运站几个本因在值班室的闲散人员被赶到了外面,被汽车直直撞来。撞飞了三五个,高兴迅速下车,准备往仓库冲!被同时下车的三哥拦住,他四处张望了一眼。指着门口值班室说道:“先控制那里!”

正巧大猫和阿毫在室内,他们没想到高兴反应这么迅速。他们的人手还没集结好,就来人了……现在是冲出去也不对不冲出去也不对。

不同于阿毫的进退两难,高兴迅速来到值班室的门口。见里面反锁,拿脚猛踹!

“开门啊!有胆子绑人没胆字开门么?”

从另一侧的窗户,三哥看到了毫哥和另外一个人躲在门后。

三哥站立在那,眼镜的镜片在中午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值班室窗户突然碎裂,一个身影迅速窜进来。落地后迅速接近毫哥,在大猫的视野里,这人好快的动作好像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等他反应过来毫哥喝三哥已经抱成一团了。大猫上去想要拖走三哥,却没想到三哥像是生了根般抱不动拖不走。只是对着毫哥地身体不停着重复着一个动作-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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