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亥年将到,未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2014年的时候,球球死了,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悲痛。

那时候,你还在,我想球球如果当时早点发现,也许生命还会延续。

2014年,你九岁了,狗狗里面不算年轻,也开始掉牙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20岁,你很重要。

每次寒暑假回家,我都会和你亲亲抱抱举高高,爸爸妈妈平时没时间理你。你都是自己在家,家里没人,你就汪汪汪,街坊邻里都是好人,未曾说过你的坏话,看到你也就是说,这小狗出来了!

2017年,5月,大学毕业,负重回家,从此之后,在你的眼中,我变成了你的唯一。

2017年,开始工作,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和你朝夕相处。我觉得,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记忆容量的有限,2014年球球走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文章,我方能记起我当时如何的悲伤。你陪我走过了我如今的半生年华,我的童年有你的身影,青春到成年,都有你的存在,可如今,我却记不起那些朝朝暮暮,唯有这一年8个月的,日日夜夜。

我真的很难过,我难过在,我现在心里有两个洞,24岁这一年,从小到大视我如珍宝的姥爷他走了,我很难过,难过到不敢去想他走了,不敢去哭,不敢思念,因为这种悲伤,真的是无法言明;你走了,我也很难过,因为我在你眼中,就是所有的唯一,你也是我心底不多的牵挂。

你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在我们家,球球没有奶,半夜里妈妈起床喂你们喝奶,我也和妈妈一起醒,看着你们喝奶;球球不愿意照顾你们,我就和妈妈一起照顾你们,我还记得你的不良癖好,我还记得我拖起你,看着窗外,你是第一个睁眼睛的,眼睛亮的好看,所以你叫亮亮;我还记得你刚会爬,刚长牙的样子,我还记得带着你和俊俊一起练上下楼梯的时候,你们两个胆小的要命。

慢慢,慢慢,你就不是小奶狗了,胎毛都褪去,你变成了一条年幼的小博美,我还记得,你是我看到的第一只吃屎的狗,我还由此打了你,谁说狗改不了吃屎,你不还是乖乖的改了这个毛病。

你的性格呀,在狗里面,真的不是很讨喜,既不会讨好,也不会卖乖,看到陌生人还要装凶,家里三条狗的时候,球球最喜欢俊俊,俊俊被送走之后,球球和你母女之间也就这样将吧过着。犯了错,你也不会摇摇尾巴,装傻卖萌,你就会低着头,耷拢着尾巴,藏起来低头认错。技能上,握手也没学会,最强技能,半夜开门去外屋地里为所欲为!大冬天的,冻你主人……其实球球对你也还算不错,你们两个一个饭碗吃饭,球球总是让你先吃,你也很有良心,每次吃饭都给球球留了一半。

时光这东西,真是讨厌,人这家伙,也是矛盾。我现在在想,是不是那段时间最是美好,人没有被岁月所侵蚀,大家脸上的皱纹没有那样深沉,你们都还尚在,我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可是每天晚上,妈妈在厨房做饭,我在房间里和你们一起嬉戏打闹,那也许才是最好的曾经。

球球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生老病死,万物如此,谁都逃不过去。

可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会觉得措手不及,这几年里,你总是会一年打几次针,12月份的时候,你因为子宫蓄脓,悲嚎起来,我带着你打了三天的针,医生说你暂时没事了,但是可能会复发,我查着各种方法,不行就手术算了。

可是,这一次,你开始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开始消瘦,开始食欲不振,开始不再叫唤,我以为你这个不过是周期性情况,发现你吐了,因为上课,没法带你去医院,我立马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带你打针,她说没事,再观察观察。

谁知道半夜你就吐了,吐的东西,从未见过,第二天妈妈立马带你去医院,回来的时候还很有精神头,中午我下楼拿外卖,久违的听到了你的叫声,我吃饭的时候,你又围着我要,怕你会吐我没敢喂你。

中途下课,看你又吐,我想明天再去打针看看,应该不会有事,谁知道晚上下课,你就开始吐血,看到血块,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10点,你趴在地上,我坐在你旁边和你唠嗑,你一声不吭,我摸着你的头,过了一会,你就侧躺着了,呼吸变弱,抽搐了两下,我知道,这大概是回天无术了。

我知道,死亡也许不是终点,那也许是生命的一起新的开始,就像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姥爷在天国再也没有烦忧一样,但是这些谁又知道呀,不过都是自己骗自己,以此好过一些罢了。

我真的舍不得你呀,你睡在我的床边,我上课,你睡觉,我起床,你起床,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不在家,你就在门口等我回来,我吃饭,你就围着我转,每一天都是形影不离,你走了,我真的很难过,心里空牢牢的。

以前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小心你的炸弹,现在再也不用了,可是,那么多年的习惯,怎么一下子就改了。

我突然发现,我写不来什么了,我觉得我真的无法学会告别,什么道理都明白,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你走,还是想你们都在该多好。

从今之后,大抵就是,过尽千帆都不是了。生命中会出现其他牵挂,但再也没有一手牵挂我培养我的姥爷了;生命中也许还会出现其他宠物,但再也没有视我如唯一的你了。

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东升西落,海水潮涨潮落,生活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暂停运转,我们只能接受时光的消逝,在变迁中接受所谓的成长。

未来这一路,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既然已走,就不要有所牵挂,我们都要好好的。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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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31日,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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