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随笔

  收拾好纸钱蜡烛香,绑了一只大阉鸡---‘’无鸡不成宴‘’似乎畅行阴阳两界。在父亲带领下哥及我带着小孩出发了(爷爷有兄弟三人,繁衍子孙大好几十人,可谓人丁兴旺,伯父走后,数父亲最长,然他并无威望,无力号召其他堂弟,侄等一起拜祭)。           最先到了祖母墓地,杂草丛生中显露一座粗糙的墓碑,碑牌被封住---前些年祖母名下几个子女及家运颇不顺,众议之下,谓祖母地下无灵,要把她的眼睛蒙住,不让她看阳间子孙。年迈的父亲用刀一点点割去杂草,顿时墓前开朗,我能理解父亲的用心。祖母留给我的印象甚是模糊,未上学,祖母已瘫痪躺床多年,父亲教书,故服侍祖母,多劳伯父,年复一年的擦身、屎尿换洗,伯父终有一天跪地仰天捶胸大哭:老娘啊!你不死,我都要死啊!---‘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多时候我们都持贬叱,但对于每天都干繁重农活又多年侍奉不能起床的老母亲,伯父可谓床前尽孝了!所以此时的父亲可能思念多于愧疚吧!

      离开祖母墓地,继续来到竹林墓群,老实说,太久远的祖宗墓地我已分不清,老父亲一一指出,要我用心记住!我不禁难过---我领悟父亲言下之意:他“百年”之后,祭拜祖先就要我哥俩主持大局了!处于承上启下之中,犹临危受命,我脸色更凝重。

        放眼群墓,冥币遍地,爆竹残屑散于墓前墓后,一遍狼藉,一片‘死机勃勃’,烟雾渺渺,心更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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