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

COVID 19,口罩成了“新常态”下的必备品,骨子里喜欢“逗比”,看到了不少好玩儿的事,录于此,作为特殊时期的纪念。

生活在德国的朋友告诉我,新冠初期除了超市抢购卫生纸一类的事情,人们对于是否应该戴口罩争议最大,赞成的认为利人利己,反对的认为是对个人自由的束缚,还有“科学考据派”,陈述口罩是否真有防范作用,有人甚至说不仅防范不了病毒,反而使人产生麻痹大意,认为带上口罩就高枕无忧的错误安全感,德国人真是一个思辨的民族。后来,为了配合政府宣传戴口罩,有人做了海报,英文版写着“作一个戴口罩的超级英雄”,德文版写着“不戴口罩不是英雄”,想当年刘皇叔和曹孟德青梅煮酒的时候,可能没有想到如今成为英雄的门槛超级低,现在全球真可谓是“遍地英雄“了。

德国朋友圈还有一个口罩的段子,下面德语的意思是“下周一新规定:戴口罩开车,罚60欧;商店买东西不戴口罩,罚150欧;进银行取钱戴口罩,判刑8年,没假释!”,究竟是戴呢还是不戴呢?烧脑。搞笑的是,配的表情包小人也戴上了口罩。

咱们的博物馆界有一些天才人物,比如宁夏博物馆,制作了戴口罩的国宝系列海报:左边的是“鎏金天王铜造像”、“石雕力士志文支座”、“具装甲陶骑俑”;右边的是“彩绘泥塑佛头像”和“德化窑观音立像,既网红了文物,又宣传了抗疫,一箭双雕

武汉博物馆用五代时期“木筷、木勺、葵口漆碗”宣传“分餐制;用隋代“灰陶十二生肖俑”宣传“不扎堆”,用西周时期文物“匜”和“盘”组合,宣传勤洗手。古人用“匜”在上面倒水 ,用“盘”在下面接着洗过手的弃水,这种祭祀之前先洗手的“沃盥之礼”被用来宣传抗疫,真的很有智慧。这不,国宝唐代的“白陶武士俑”也戴上了口罩,还是萌萌哒粉色的

美术大家们,也尽显专业及幽默才华,比如这一幅三顾茅庐,刘关张三兄弟均戴着口罩来访孔明,诸葛门前有“疫情期间勿访”的提示,开门小厮招呼着测体温。另一幅,桃园三兄弟搓麻三缺一,你要想参加,别忘戴口罩。

口罩设计师也有了施展才华的天地,年轻人尽显个性卖萌,什么猪脸口罩、骷髅口罩、狰狞口罩、獠牙口罩粉墨登场。

宠物也戴上口罩,口罩画得是开心张大嘴的笑脸,可狗狗小眼神其实暴露出很委屈,是不是觉得有点憋气?

另外一些人,开始恶搞世界名画

先是呆在教廷西斯廷屋顶上的亚当戴上了口罩,毕竟意大利疫情很严重,不是吗?

同理,英诺森十世要保护好自己是必须哒

据说佛罗伦萨派大画家波提切利画里的维纳斯在生活中是有原型的,是一位叫西莫奈塔的小姐姐,但是红颜薄命,她只是得了小感冒就死了,所以及时戴口罩,预防为主也许可以保命

2018年,我在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和伦布朗的大作“夜巡”有一次超亲密接触,听说2019年7月开始,荷兰计划耗资数百万欧元修复这幅名画,他们把修复工作放在一个玻璃房间里进行,观众可以在玻璃墙外观看修复过程。但是疫情来了以后,由于玻璃房间狭小,多个专家一起工作不能保证安全距离,修复工作不得不暂停。现在这幅名画的作者伦布朗大师自己都戴上了口罩以自保。

COVID19病毒可真凶恶,俄罗斯寒冷的冬天都奈何它不得,这不,在白雪皑皑的天气,身穿貂皮头戴皮帽的无名女郎也戴上了口罩

法国画家柯罗的“珍珠女郎”也不甘落后

天妒英才,文艺复兴三杰之一拉斐尔37岁死于风寒,病毒还是很凶险的

和鲁本斯大部分丰腴的女性不同,“海伦娜.弗尔曼”是个窈窕的妹子,她也戴上了口罩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是海牙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镇馆之宝,大画家维米尔作品。它还有不少衍生作品,比如,咱们中央美院院长靳尚谊先生就画过《向维米尔致意》的组画,包括一幅“惊恐的带珍珠耳环的少女”,一个美国女作家还创作过同名小说,试图破解这位女孩的身世之谜,现在看来疫情对她的人生命运也颇有影响。

梵高大大的故事家喻户晓,这位疯死的天才身后竟险些无葬身之地,令人唏嘘。我辈好奇的是他是如何戴着口罩继续吸烟斗的

去卢浮宫参观的人知道,只有她是被“隔离”的,哈哈

胖子巴库斯虽然好酒,身上着衣也不注意保暖,但他还是很注意防疫的

疫情也阻挡不住拿破仑的扩张,戴上口罩,挥剑跃马,继续前行

印象派人物也不甘落后,莫奈的“撑伞的女人”

睡觉也不忘戴口罩,毕加索画中少女有点过度防卫了吧

蒙克的“呐喊”曾在苏富比拍出近1.2亿美元天价,人们也给画中的人物戴上口罩,还是不同风格的,左下版本是普通口罩,右下方则是防毒面具

口罩可以说是面具引申来的,是面具的一种。面具遮盖脸部的部分有所不同,这个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三大面具:埃及法老图特卡蒙黄金嵌宝石和彩色玻璃面具,饰有鹰神和眼镜蛇神、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和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墨西哥鑲绿松石面具

有两个画家特别喜欢画戴面具人物题材的作品,一个是比利时画家詹姆斯·恩索尔 James Ensor,他的风格对后来的野兽派有很大影响,表达人生一如狂欢节,每个人都活在面具之下的思想

另一个是中国“面具画家”曾梵志,他的作品《最后的晚餐》,以1.8亿港元在苏富比成交,震惊海内外,画里的人物全戴着面具,系着红领巾,但是犹大系的是黄领巾

还有一个城市以面具文化驰名,那就是威尼斯,有嘉年华面具节。人们喜欢这个,主要是因为面具可以掩盖身份,女人可变男子,老人可装幼童,贵族可扮穷汉。那些想放纵的人还可以哄骗情人和赌博,有人甚至除嘉年华外,平日也戴着面具游走四方,后来政府还出台法律禁止戴面具,以防止藏污纳垢。就像现在某些国家强令戴口罩以维护公共卫生状况。我好奇地想,威尼斯地区是否由于面具文化不排斥戴口罩,感染率比其他的城市低一些?

除了给画中人物戴口罩,一些人也帮助雕塑做起了防护,这是北京大学校园里的塞万提斯铜像,算是一种行为艺术?!

疫情挡不住老百姓爱玩儿的天性,这是奥森公园的天伦之乐。

元大都遗址快乐着蹦擦擦的舞伴们

景山公园对着牡丹写生的老人,舞彩带跳舞的阿姨,博物馆穿汉服参观的青年,他们的生活除了多了口罩,仿佛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这张照片我很喜欢,是在看海棠花的路上拍的。苏轼大人人生不如意时写过一首诗,内容不是人人能吟咏传唱的那种,反倒是诗的名字又长又直白,我一下子记住了,唤做《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对花的样子描写不多,却用了不少笔墨写他自己看花的样子,“先生食饱无一事,散步逍遥自扪腹”,一个老人家吃饱饭后,拍着肚子溜达看花的形象跃然纸上,看后笑喷。

我的镜头也记录了两个看花老者午餐的情形,吃饭时不得不摘下来的口罩挂在海棠树枝上,随风飘扬,成为特殊历史时期的独特标签。

部分照片取自网络,致谢作者,不妥删。

庚子年夏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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