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一阶感悟之成人礼

        听到早课的内容是成人礼,就很抗拒,其实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己站不起来,虽然在之前的两次三阶成人礼中我都站起来了,但是最近的状态使我很想退缩很想逃。开始前听师怡分享她助教班毕业后复训在成人礼倒下的经历,我更是打寒颤,害怕连接到小时候的痛又觉得无力“成人”,我到底要不要长大?我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但师怡的分享让我相信了——这个场域是安全的,于是硬着头皮听话照做。

        我选择先当支持者(因为我担心自己先体验倒下了支持不到盛菲)。盛菲蜷坐在地上,我站着,音乐响起,我便止不住地流泪,胸口和腿都在发抖,感受到了弱小无助害怕,不知所措,想离开又不敢离开,至少我得完成我的支持。盛菲站起来那一刻,她坚定有力的眼神震慑了我,我慢慢恢复平静有序的呼吸,站稳了些,我反而被盛菲支持和鼓舞了——自己站起来是可以的。

        轮到我体验时,我哭得颤抖,先出现的是儿时孤单一人无助的片段和伤痛难过的声音,然后穿插小我的声音:这痛不算什么,还不够痛,还有什么更痛的,快找找。于是我在体验痛和听小我指令这两部分轮换。第二首曲子快结束时,我听到了本体的声音:是的,你曾经是经历了痛苦,你要把痛苦当成你一辈子的资本吗?还要找痛苦、玩痛苦、演受害者吗?你有这么多属于自己的重要的事情想去做,还要矫情到什么时候?看到了这一点,我缓和了下来,我站起来了,深吸了一口气,一口重生的气,感受到自己的那分坚定和盛菲的那份坚定相呼应着。如我所是,如你所是。以前两次宣读誓词,我会受困于誓词太长需要过脑想一下下一句该说什么。而这次完全不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我已经是成人了,我可以为自己做选择,我可以为自己负责任,我选择为自己的痛苦负责任,我选择为自己的幸福负责任,我不再乞求你的爱,我不再依赖你,我可以爱我自己,我在这里,我邀请你与我同在,如果你不再,我依然为我自己在这里。宣读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坚定、确定、力量、自重、界线。

      成人礼环节过后,徐娜来跟我分享她对我的感受(成人礼她离我很近),她告诉我她听到我说誓词的时候有对抗的情绪。怎么可能,我不同意她说的,我很确定我当时是坚定有力的,我的状态是独立的,我知道她说的对抗就是说我还有纠缠不是真独立,而且她还拉拢亚欣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我这事,我插不上话,我很不高兴。后来我试图想找亚欣姐澄清:你又没真的听到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怎么就信了徐娜呢?徐娜当时东张西望的,也没正经嘛,我开始有评判,我感受到自己“被否认、不被认可”的情绪被勾起,很难受。是的,当自己被否认、不被认可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别人的想法是别人的,凭什么非要把别人的想法变成跟我一致来证明我是对的,我去找她争辩,能解决“我被否认,我不被认可”这个问题吗?那只会是纠缠。这是我的情绪,我的情绪不可能靠别人来解决。成人礼不是刚宣誓要为自己负责吗?我需要为我的这个情绪负责。理论我懂,可是怎么负责?而且带着情绪我没法安心上课。

        接下来一节课,课前照旧临在和听音乐。正好,我可以临在地感受和面对我的这个情绪。我连接到了小时候不被认可的片段和伤痛,待在里面去感受,眼泪流下来,音乐停了我依然睁不开眼,眉头到鼻根的位置又紧又麻,我坐在位置上能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包括听到陈老师在讲课,可是我动不了,脚下的地在晃悠着旋转,有点失去重心的感受。过了几分钟,我才慢慢睁开了眼,那个情绪不知道什么已经离开了。我看到了真相:我对自己的确认就是一个存在,别人的想法跟我不一样不会改变这个存在,它已经如实如是的发生;更值得我庆贺的是我站起来了,我体验到自己坚定有力地站起来了,至于我的声音或粗或细、或高或低、好听不好听,还重要吗?

        回家的路上,我轻松又坦诚地和徐娜分享了我面对这个情绪的体验,发现“分歧”并不一定会拉大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可以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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