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胡海同学:谁知此别是永别

题记:

谨以此篇,祭奠2020.05.02去世的胡海同学,并慰藉他的家人。

正文:

昨天(2020.05.02),是“五一”长假的第二天。因姨姨家热水器安装的事情,从中午忙到晚间,期间没有时间去浏览微信。

晚间,临休息前,打开手机微信,高中同学群(永安三中79届高二理四班群)里的陆同学傍晚发来的一则消息让我不敢置信:“兄弟,胡海今天仙逝了!”仙逝?丽日晴空,大好时光,人就这样没了?怎也不敢相信啦!

虽然此时已是深夜,还是打了永安陈国平同学的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吵醒,他也对此事茫然无知;又私信陆同学,也没回我。遂关灯,辗转反侧,今年元月40年同学聚的情形很清晰地在过电影,胡海同学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频频闪现。

今早(2020.05.03),微信陆同学,方知胡海同学是5月2日凌晨,因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果,撒手人寰,呜呼哀哉!


在同学群里发了群公告,交代陆同学要辛苦一趟,再上永安笔架山殡仪馆,以班级(群)之名义送个花圈,并按永安当地白事习俗随礼白包一份,以表同学一场的悲痛之情。

往事随风去,偶有叶飘零。记忆之树常伴随着人之生命的参天大树一起成长。但于我,或许是早年的呵护不周,记忆的小树并没有茁壮成长,营养不良。尽管如此,它还是有枝干,有绿叶。而今,间或有飘零的落叶可供我拾掇(duō)、整理。

已不记得,四十年前的高中时期,是何时分的文科班、理科班,还有快班、慢班。永安三中79届那年,理科快班就理(三)和理(四)班。在理四,认识了胡海同学。他出生于一个教师家庭,父亲是老师,当过我们永安三中母校的校长,永安教育局的局长,之后还到三明地区担任教育局的行政副职,在这点上,我的印象会有清晰点,因为我的父母也都是教师出生,我当时还住在大同路县人委隔壁的水校教工宿舍里。

79年的应届生,面临着高考,学习紧张,相互间的交往也不会很多,即使有过,很多事也都已渐渐淡去或者模糊了。但是,我对胡海同学的印象还是蛮深的。看到我们高中毕业在学校操场上拍的集体毕业照,也多少会有一些记忆留存于心。

胡海同学,自下往上第三排左数第七位即是!

上面这张照片,是我们班的毕业照,高中时期,也就留了这样一张照片。

毕业后我返省城福州,之间,因了交通通讯的不便,和高中同学的交往几乎断绝。再次见到胡海同学,是在2009年国庆,一些热心的同届同学,组织了一场79届毕业30周年的年段聚会,我躬逢其盛。由于人数太多,又没按班级安排座次聚餐,遇到熟识的同学,也仅仅是打个招呼,简单交流几句。好在这次聚会之后,留下了通讯录,和胡海同学建立起了联系。

胡海同学参加工作后,一直在金融系统供职,先是人民银行,后到城市信用社,并且在那里担任过基层社所的领导职务;在闽发证券(也就是现在的东兴证券)也工作过一段时间,最后的落脚点是在永安农商银行。他应该是1962-1963年生人,距离退休还有2-3年吧。在我们这个年龄段,在职时就走了,是比较罕见的。他的膝下有一女,已成家生子。

记忆里,似乎在2010年或者是2011年左右,胡海同学打电话给我,欲了解融资担保业务方面的一些事情,我因为对此有些接触,根据所了解的情况提供了一些经验和资料给他,这是我们在金融业务口方面进行的一些交流。

2019年,也就是去年的上半年,是我们高中毕业离校40周年的纪念节点。微信群里,朋友圈上,看到了很多这样那样的聚会图文,勾起了我对燕城青葱岁月与对同窗同学的想念,他(她)们都在哪,这些年,都是怎样过来的呢?

基于此,遂建了一个高中同学群,以当初毕业班名册及毕业照为准逐一找人,邀其入群。建群初期,由于和胡海同学更相熟些,且他都生活在永安,他为我最初的建群及寻人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现有班群有40余人,基本上实现了应入尽入。

40周年的同学聚会拟安排在2019年的岁末(12月),因有同学在国外,要在下年初方能到家,他们回来一趟也不容易,遂将聚会日期推后了几天,改至2020年01月04日,在永安好日子大酒楼举行。胡海同学很早就报了名,筹备期间,有和他联系过二次,是因为个别同学联系不上找他的。他对聚会是积极的,对同学情也是很在意的。

聚会当天,为每个到会的同学,也包括胡海同学留了单人近照。以下这张照片就摄于2020.01.04。

那天,胡海同学也很兴奋,虽然他一直都生活在永安,但总有个别同学也是毕业后都没见过面。同窗的历史,就如你投胎,是人生里无可选择的一种现实,它是同学群建群的根基所在,也是同学间相互交往的良好基础。无论你身在何处,远在天涯,近在燕城;无论你从政还是经商,官居何职,身家几何,在同学面前,大家记忆中的你,总忘不了你最初青涩和纯粹的那一面。

当下,我们班群里,女同学都已全部退休,男同学,少则一年,多则二年,也将退出曾经纠结的那个江湖。大家退休以后,通过班群平台,可以来往的更密切些。

我在省城福州,有来福州的同学,可以微信联络我,让我尽地主之谊。譬如林燕芬同学,定居加国,她有回国,到福州,都会联络我,或一起吃吃饭、喝喝茶,或一同到周边附近景点走走;我回永安,也希望永安同学可以叫上几个同窗,小聚一番。

醉美不过夕阳红。人生至此,生命的大书再难改写,同学们可以换一种心态,开始尝试更美好的人生新阶段。同学群这个平台,为加深同学之间的来往,为大家退休后的新生活提供了交往的载体。胡海同学也将很快退出他的那个江湖,我也期待着他有机会来福州,或者是在永安,有更多的聚会时光。但人算不如天算,谁曾想,胡海同学竟然未打招呼,不仅提前退出了他的江湖,更甚者,是突然间的谢幕,直接退出了他的人生舞台。

2020.01.04,40周年聚合影

以上,简单的若干文字,叙述的仅仅是我和胡海同学在高中毕业后的一些交往。君子之交淡如水,同窗之谊深似海。今年元月4日四十周年的同学聚,完成了我的一个心愿。我想,这也是胡海同学的心愿。山城永安是我的第二故乡,永安的动车南站投入使用后,回永安就更方便了。我本期待着在今后的日子里,有更多的机会和胡海同学深度交往,我们可以聚餐、旅行、庆生、茶叙的方式进行交往。可天不假年,胡海同学没有给我以这样的机会,也没有给班上同学这样的机会。同时,也因为我的懈怠,四十周年聚会的美篇没有及时出炉,也就没有让胡海同学过目评析。

谁曾想,2020年1月4日的四十周年同学聚,一次久别重逢后的欢乐聚,一次结束后的寻常道别,转瞬间竟成为了痛心的永别!的的确确,生命里,常常会有许多时候,许多事情,不经意的瞬息之间,已成为了绝唱!

5月2日凌晨,胡海同学走了,带着对生命的眷恋,也一定包含了对理四班同窗们的不舍。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这个公历2020年的五一长假的这个凌晨。

一切都很突然,一切终将过去,而那过去的,将成为短暂的痛惜与长久的思念。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天人永隔,阴阳两届,唯愿胡海同学在西行路上,一路安好!

起稿于2020.05.03

完稿于2020.05.05

补记:

文章发给了三个永安三中的同学群,一个是79届群,一个是81届群,再一个就是我们的79届高二理四班群。

81届高二文科七班,我曾在这班补习过,呆了三个月。也参加了他们的班群。

在81届群,一个在台湾的晓春女同学看了微信,感到难以置信。她和胡海同学的太太小翠是发小,在人委大院居住过,去年回大陆省亲,大家还在一起吃过饭。是的,人生里,意外和明天常常不知谁会先到。

81届群里的赖同学发来一张旧照片,是1999年夏天他带学员练车时留下的,后排靠左那位,即是胡海同学。

照片拍于1999.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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