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盛家心机最深的是她,连林小娘都败在了她手下

《知否》中女主明兰生长的盛家,因为林小娘使手段搬弄心机,数十年来稳稳地抓牢着当家人盛紘的心,也稳稳的享受着与当家主母几乎平起平坐的地位:有自己的脸面体己,有自己的庄子店铺,还有儿有女都养在自己身边,只差一个名分,什么不比正经儿媳妇差!

做到这个份上,除了凭借一番美貌之外,林姨娘的心机和手段也是没得说的。她受得了委屈扮得了弱,该强硬的时候绝不手软,该软的时候弱柳扶风。加上盛大娘子本身又是个沉不住气的,次次斗争都是送分。也难怪盛紘几十年如一日地被林小娘吃的死死的!连林小娘害死了卫姨娘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都能被她扯东扯西转移矛盾最后不了了之。

但,等到海氏嫁进府中,事情开始不一样起来。

永昌侯梁夫人很是中意明兰,有意为梁晗说亲明兰,这让一心嫁入梁府的墨兰十分气愤,由妒生恨,冲上明兰的暮苍斋去撒泼,又是掀桌子又是打明兰,被明兰激怒之后更是气得捡起碎杯片想要划伤明兰的脸。

盛大娘子王氏来了,刚想发作一番,不料墨兰的生母林姨娘也及时赶到,为墨兰开脱。

王氏怒气冲上来,指着墨兰道:“你养的好闺女!放肆无礼,打骂弟妹,难道不能责罚?”

林姨娘掩口娇笑起来,银铃甚般的:“太太真说笑了,小姊妹闹口角,便有推搡几下也是有的,算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儿罢了。”

一个骂得痛快,一个一味抵赖,两边僵持不下竟然扭打到了一块,林姨娘更是喊着“妹子要被打死了!”支人喊来长枫。

过不多时,长枫赶来了,自要护卫林姨娘母女,众奴仆顾忌着,又是一阵混闹,最后王氏被刘昆家的半搀半扶着,只会喘气了。

这般胶着的场面,这样混乱的事态,谁对谁错已经无所谓了,事实已经如林姨娘所愿,闹大了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儿了。况且,事情失态到这份上,被问责的也只能是当家主母而不是林姨娘了。

不过,还有个海氏呢。

一个是自己的正经婆婆,一个是自己公公的心头爱,算起来也是长辈份儿。海氏若要办,还真不好办。不过,她并不是那没有头脑的,这阵仗,不在怕的,她自己搞不定,那就留到搞得定的人来,她非但要解决这麻烦,还要一击制胜!

海氏的第一招就是冷眼旁观!

海氏来了之后,并不急着判断,也不急着接手,只是依次清除闲杂人等,先把猪队友婆婆支走,再把对面的得力干将长枫支走,再把关键人物墨兰死死的困住,对着左右丫鬟道,“你们三个,去,把四姑娘扶过来,到我屋里坐着,一刻不许离开,一眼都不许眨。”

林姨娘手下的几个婆子还蠢蠢欲动,海氏立刻下令:

“今日在这院子中的每一个,一个也跑不了,谁要再敢拉扯扭打,我一个一个记下名字,哼!旁的人尊贵,我治不了,可你们……”海氏轻轻冷笑一声,“要打要卖,怕我还做的了主;解决不了全部,便挑几个出头的敲打着!”

海氏的第二招是摆清立场!

林姨娘没法子和墨兰对口供,就想着在门口拦住盛紘,恶人先告状。谁曾想连这海氏也料到了,让下人找借口把盛紘从侧门带回,完美躲开了林姨娘。

盛紘来到暮苍斋看到一地狼藉、明兰脸上红印以及明兰哭泣的样子,心下大致有了判断,但多想一重,想起王氏和林姨娘多年的恩怨,担心个中有猫腻,心中又有犹疑。

海氏何等聪明,怎会不知其中曲折,自己又是王氏的亲儿媳,怕是自己说的话也是会有折扣的,干脆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十分公正又贴心的提醒盛紘要问仔细了,别冤枉了墨兰。

“媳妇儿是后头才赶到的,这事儿究竟如何也不清楚,爹爹且问问四妹妹,也别冤枉了她。”

不得不佩服海氏的心胸和城府,明明她恨死了心胸狭窄还爱生事的墨兰,明明盛紘一颗心就是明显的偏向着林姨娘那一屋的,与自己要好的妹妹明兰脸都红成这样哭成这样,老爷都没有愤怒地主张,甚至还担心个中有猫腻。这要是一般人,早就气得拍桌子撂担子了:您老的心不是一般的偏啊,这不显而易见吗?

可是海氏吞得下气平得下心,只是轻巧地摘清自己的立场,冷静地提醒盛紘仔细盘问。

海氏的第三招是不受煽动。

好容易见了盛紘,林姨娘得了机会立刻就要哭着扑上去,先来诉苦顺带告状申冤一番。却被海氏拦住了,林姨娘又用起她那招恃弱凌强——林姨娘珠泪盈眶,颤声道:“大奶奶,难不成妾身连话都不得说了?总不能瞧着四姑娘受冤屈,也无人说一句吧。”

上一次林姨娘用这一招的时候,还是暮苍斋群架前。

看着她们母女俩的模样,王氏忍不住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爬出来叫嚣?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儿?”

林姨娘假假的笑了笑,道:“在这个府里熬了快二十年了,如今事有不平,难不成妾身连话都不能说了?太太不公,莫不是怕人说?”

王氏怒气冲上来,指着墨兰道:“你养的好闺女!放肆无礼,打骂弟妹,难道不能责罚?”

林姨娘掩口娇笑起来,银铃甚般的:“太太真说笑了,小姊妹闹口角,便有推搡几下也是有的,算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儿罢了。”

那一次她一示弱王氏就成功被她拖到坑里,最后更是被激怒了一起扭打起来。

但,海氏比林姨娘更胜一筹。任你哭任你闹,我都不被你煽动,不和你唱对手戏。

海氏笑得眉眼和善:“今日请了大伙儿来,便想叫大伙儿在老爷跟前说个明白,都是一家人,骨肉至亲的情意,有什么说不明白的,若有过错,老爷自有处置,若有误会,咱们说清楚了,依旧和和气气的不好?不过,林姨娘,我听说,您也是在太太后才赶去的,怕也没瞧见四妹妹和六妹妹的事儿,您……这会儿要说什么?”

林姨娘搭台演苦情戏,王氏每每就中招和她对唱,你委屈?我比你更委屈!哭又哭不过人家,说又说不过人家,最后只能被吊打。

海氏明显和林姨娘高一个段位,你唱苦情戏?我来合家大团圆。我和老爷一样,一心光明正直,只想着合家团圆,你的那点子小九九实在上不了台面。经她把境界一拔高,即使林姨娘哭得再楚楚可怜,也显得小家子气了!

海氏的第四招是直中要害。

林姨娘这么多年能恩宠不断,显然手段还是有的,颠倒是非不成,她还能移花接木转移矛盾,还会演苦情戏。

当盛紘问清事实无可翻供的时候,便要请家法,林姨娘便转移起矛盾来,将祸端推到王氏身上:“便是四姑娘先动的手,老爷也当问问缘由!您问问太太,她心里如何偏颇,又做了什么不公之事?”

“我知道太太素来瞧不上我,可这都二十年了,我低头奉茶,跪着端水,老实伺候太太,无一不敢有不尽心的,我便有一千一万个不是,太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怎能把怨气出到四姑娘头上?”

明明是墨兰心生妒意欺负明兰,被林姨娘这么一掰扯,把陈年老帐拉到一起来搅浑水,竟然像是太太在欺负她和墨兰。再连连磕头施苦肉计,就要大功告成了。

王氏每每中招,就因为她经不得别人说她不好,一说她就反驳,一反驳就成功入套。

海氏则聪明得多。

林姨娘又是哭又是闹,又是今天姐妹打架又是往昔主母刻薄,又是姑娘及笄,又是会客之事,胡搅蛮缠的全都搅到一块去,莫说盛纮听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头都麻了,即使肯认真听抽丝剥茧的分析,怕是心里也已怪罪王氏的治家无道。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盛纮未必愿意听,海氏也许知道一些,也许不知道,也许理得清,也许理不清,但,她拨开云雾,只就事论事地问一句就问住了林姨娘,问明白了盛纮,问彻悟了王氏。

她问:“照姨娘这么说,姊妹间但凡有个不平,四姑娘就可以随意打骂妹妹,伤着弟弟,砸毁物事,忤逆嫡母了么?”

海氏的第五招是:

如果说前面几招虽然厉害,却不是必杀技,海氏最厉害的一招,其实是擒贼先擒王!

如果把这摊子破事儿当做战场,那盛紘才是这场战事的关键人物,才是这场战的王。

海氏从头到尾都明白,她所有的话其实都是讲给盛紘听的,所有的是非都只有盛紘认准了才行。

因此,她从一开始就袖手当旁观者,在盛紘到来之后冷却现场,保存证据,在盛紘到场之后为盛紘扫清障眼和迷雾,将证据纷至沓来。

到最后,盛紘在楚楚可怜的情人林姨娘的哭诉和苦肉计下又开始动摇了。

别光说盛紘没主意。他本来就是心爱着林姨娘的,况且林姨娘又美丽又会风花雪月,他也以为林姨娘和他是心心相印的,他的心本就确确实实是偏着的。

光讲事实,讲是非,没用!一家人,本就是掰扯不清的!何况王氏和林姨娘——一个奉家命取的不解风情的正妻和两个人自由恋爱的妾室,明兰和墨兰——一个自己心爱女人为他生的从小就疼爱有加的小棉袄和不怎么记挂在心上的庶女。这个较量,太好权重了!反正痛也痛过了,就算了吧!

但,如果这事儿上升到是家族门风的正和歪呢?如果是影响仕途的口碑呢?——如果是这些,就是盛紘挂念的盛家的荣衰,是盛紘十分在意且不容马虎的!

海氏不需多说什么,只是适时的点出这事情的影响,盛紘就一身冷汗,对林姨娘灰心起来!花前月下虽美,家族荣衰更甚!

至此众人纷纷纭说,盛紘心里终于一片清明,家中一切的祸源都在一处,他思虑极快,沉吟片刻,便最后宣判道:“墨兰欺凌姊妹,口出恶言,毫无端方贤淑之德,从今日起,禁足于院中,好生抄习《女诫》,修养心性,不许出来。”

既然老爷已经心底里不信任祸端了,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海氏从王氏那得到管事权,大刀阔斧地对当日其余人等处置。斯斯文文地,就把事情给收拾完了。

恰如绿枝所言:“大奶奶真是了得,平日里见她斯文和气,谁知说起话来这般厉害,一句句的,都中了林姨娘要害,回都回不出来!”

纵观海氏处事,她的头脑向来冷静,不被他人的情绪所感染,也不由着性子做事情,只是旁观事实,打开格局,谁来胡搅蛮缠,挡之,谁来混淆是非,清之。唯有如此,哪怕没有运筹帷幄之才,却也有见招拆招之能。

当然,她这样的策略能生效,跟她心中无鬼,做事公正有密切的关系。唯有心中正直,才敢这般坦荡行事。而心中正直又有坦荡行事之手段,实乃盛家之幸!

虽然海氏心机深沉有手段有城府,但并不妨碍她颇受欢迎。城府从来就不是贬义词。相比傻白甜,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有本事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善良之人,明显更让人喜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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