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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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昔


说起写文,源于我小的时候。那时对书的热爱,超过如今我对钱的热爱。如果非要说什么天赋,那我想有多一半是来自我的父亲。

不论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特别绝对的。我秉承了父亲细腻、丰富的情感,也继承了父亲那宽大的——据说是有福气之意的额头。曾经有一个人看着我的额头,意味深长地说:“蒙蒙,你的额头真宽!”

这个人是我幼年时期为之打工的一个老板娘。当时年少,不解其中意思。虽然现在,也还是会经常有很多话听不明白意思。

于是,我问她,额头宽了是好是坏?

老板娘笑曰:“天庭饱满嘛!”

我还是不懂得“天庭饱满”说的是好,还是不好。只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格外的留意起我这个宽大的额头。

越是到了中年,我的额头也是越发的突出。已是年至六旬的父亲,额头自是不必多说。和父亲待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的更多的是父亲的额头,由此便联想到我的额头。

谁说的额头宽了有福?若真是如此,父亲一生该是平稳、安乐的。倘若父亲一生顺遂平安,哪怕是寻常人该有的一生,即便这是我们从小的愿望,也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说起来,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父亲和母亲的悲欢合起来就是一个人生。

那些沉重的过往,在幼时的心里一点点的积累,遗忘,最后堆砌,虽然过程是那样的压抑。

鲁迅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懂得父亲的内心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但是那些角角落落的悲与苦,那些春秋交替的年月里,有我无法感知的孤独和不易。父亲额头深陷的沟壑里,容纳了一生的酸甜苦辣,烙印着他与岁月奋斗的艰难身影。

我用拙劣的字写我的成长,我的经历,我的回忆,关于父母的文字很少。父亲和母亲的一生,堪称一部史诗。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充满了岁月感,当我试图去触碰时,我发现自己还距离太远,觉得自己文笔太过于平淡,肤浅,不足以记录他们跌宕起伏的一生。

我认为一切都还早,都还来得及。懒散和拖延拉扯着我。当有一天,我可以从容地写下这么多,甚至更多;当我可以敞开我的心扉,接受那些不美好;当我变得豁达,站在父亲和母亲的高度,能从容的去看那些来时的路……

人生啊!每一刻,我都不想错过。

2018.10.9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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