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海鸥

        喂海鸥是儿子冬天在昆明最爱做的一件事。今年春节期间的昆明天气非常好，加上昆明主要景点都已去过，于是儿子更是醉心于喂海鸥。刚来几日，忙于买年货，收拾屋子，出去吃盼望已久的过桥米线，给姥爷祝寿，和舅舅舅妈吃团圆饭等等，只是匆匆去喂过一次，喂海鸥的食物也没提前准备，因此并不尽性。终于过完年，不用走亲戚，不用看朋友，带上足够喂海鸥的面包，儿子带着我跑向离姥爷家不远的一个“港湾”（儿子说那是海鸥的一个小港湾），去喂海鸥。

        阳光明媚，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光照在身上只有暖和而不是热，我坐在凳子上看着儿子拿着专门喂海鸥的面包冲向海鸥堆。海鸥一只只或站在栏杆上、或站在地上、或在天空中盘旋飞翔，更多的是浮在水面上。孩子用手抓了一把已经掰成小块的面包，站在栏杆处，往河方向的空中撒了出去，立刻一只只海鸥从水面上、栏杆上飞向空中的面包块。儿子连撒几把成功吸引海鸥的注意力，于是开始尝试将面包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高高举起，让海鸥飞过去从他手里叼走面包。可惜，他举了很久都没有成功，好几次有海鸥在他头顶盘旋，可就是不飞下来。儿子再次把面包撒在地上，耐心地让海鸥离他越来越近，让他面前的海鸥越来越多，他飞快地撒两把面包，再捏住一块面包高高举过头顶，一动不动，终于有一只胆大的海鸥盘旋着从他背后向前飞，叼走他手里的面包。孩子再扔一把面包，再举一块面包……玩得不亦乐乎。

        将一袋面包喂了大半后，儿子跑到我身边，我看着他，他用撒娇式的口吻报怨“海鸥洒了我一头水。”我笑着说：它们被你吸引，从水中直接飞向你手中的面包，肯定有水啊，要不换种方式喂它们。儿子笑笑，在我衣服上象征性地蹭干头上的水，又跑去喂海鸥。

        今年的海鸥确实比三年前谨慎多了，安全啄食距离也比较远，也许现在更多的是“陌生人”在喂海鸥。我们去了三次也没有见到三年前常去喂海鸥的一位昆明人，更多的是来昆明旅游的人喂海鸥。三年前儿子几乎天天去喂海鸥，到后来几乎海鸥一看见他就围着他上下盘旋，甚至有海鸥停在他头上，更別说从他手上叼走面包、饼干的行为。有时儿子会把面包放在手心，海鸥也会飞过来吃，甚至会有海鸥就在儿子前面扑扇着翅膀等儿子扔面包，儿子扔一块它吃一块，再扔再吃……想想如果天天去喂海鸥，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十元块的面包或饲料根本就不够他一次喂的。三年前我就说了：喂海鸥比喂你贵多了！今年儿子回答我：对啊！我是一个人吃，它们胃口再小，一只总要吃五六口，可它们数量多啊，所以它们吃得比我多！我又问他：这和你喂鸭子有什么区别？他说：有啊，鸭子不会飞，它会飞，飞到我手里来吃面包。我默默吐槽：鸭子也会到你手里吃东西，只要你天天去喂它！

        两袋面包终于喂完了，儿子心满意足地往家走，也走边说：妈妈，明早我们一早也来喂海鸥。早上来的人少，它们肯定会从我手中叼走面包的！下午不够，又添早上，为我的荷包担心，为海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