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场景,记忆晕染。

蓦然回首一个场景,晕染开记忆涟漪。

那首未完的诗,与谁共写?徜徉月下活力无限的操场,用一首歌,一些句子敷衍明月。

周末的早上,睡得日上三竿才是对周末的起码尊重,睡眼惺忪地懒洋洋起床,看着倾洒屋子的无限明媚阳光,心情也随之万里晴朗,放松的周末正式开始。无奈事实却是莫测万端,平时的时候就是午休醒来倘若时间不到也要争分夺秒再睡个五分钟,真的是一闭眼就睡着的那种状态,然而周末的时候很早便醒了过来,睡意全无,思忖再三,决定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晨跑。泛着微黑的黎明映衬人迹稀少的宽阔街道,偶尔驶过从来不停歇的都市公交,载着早行者的梦想盛开去远方,街边的早餐店已然升腾泛起包子的热气和各类早点的香气,招呼每一个行人。不免心中感慨原来自己也可以早起晨跑,在书香漫卷的校园从容跑步,一边思索人生,显得淡定又睿智……

  果然早上的操场是属于老年人的。展眼放去,几乎各种运动健身的全部都是大爷阿姨们,有些甚至已经准备返回,七点不到的时刻已经锻炼完毕,实在不敢想象他们是有多早就来到了或许还是夜色密布的操场,而之前自己还洋洋自得,以为已经很早了,实在是羞愧难当。光阴从未停止,却能在每一个缝隙里看到自己以往行走的背影。依稀清楚记得读小学的时候,自己永远是那个踩着铃声抑或在铃声之后走进学校的那个。春天的早上,暖暖的阳光温柔抚摸正欲吐露新芽的柳枝,抚摸各种果树枝头的新生花儿,抚摸着一切。常常自己背着装满了零食和水的书包慢悠悠的走在去往学校的小路上,常常中午放学之前所有的东西已经全部解决殆尽,常常碰到已经干完了一趟活的妈妈回家,常常引的妈妈斥责几句,常常依旧的准点去学校……至今有时候妈妈都会说起它,原来睿智从容在自己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初现端倪了。原来不知不觉之间皱纹侵蚀了妈妈的容颜,灰白发丝也越来越多,原来我们在不断长大,而亲人也在不断老去。

  阴沉令人压抑几乎不能呼吸的闷热天气坐在宁静空旷的南医大操场看看书不失为一种悦心的事情。下午的操场没有生龙活虎的健身影子,偶尔远处传来打球叫好的声音……看到私塾老师用柳枝条惩罚学生的故事,尘封的记忆又被提取了出来。清楚的记得那是高中刚开始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被分到了第一班的位置,清楚的记得当时教室两边是双人桌,而中间是两个双人桌并在一起的,清楚的记得中间第一排的位置坐着四个纯爷们,清楚的记得那节物理课那个严肃不苟言笑的老头。估计以他的观点第一排是最好的位置,所以第一排的学生有义务做听课最认真的学生,或者是第一排的四个俊俏男生引起了他的注意,又或者是第一排的学生不认真听课引起了他的注意,课讲到一半他突然检查第一排的笔记——我们坐在第一排的四个的笔记,在看到他毫不留情的掌掴那个只做了两行笔记的哥们时我就知道我也在所难免了——虽然笔记做的稍微好一点,虽然就多了两行,所幸是最后一个,一个,两个,三个,无一例外,下一个就到我了,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他只是粗略看了一下笔记,没有翻下一页——清楚的记得背面赫然一首王力宏《火力全开》的歌词,要是不幸被看到那真的要火力全开了,而我就无奈成为了火力全开的受试者……然后转身继续讲课了。从此好像物理条件反射一般,不论多么的瞌睡但到了物理课立刻睡意全无,即使去机房做物理实验,尽管上面说着诸如注意事项之类的话,坐在下面的我也一副虚心若渴的模样,认真地做着笔记……清楚的记得在化学考了不及格的那个学期,物理成绩成为了能拿得出手的遮羞布。

  至今还是很感谢那个严厉得让自己窒息了一个学期的物理老头的。原来正是那种莫名的压力激励着自己前行。原来那种严厉正是一个老师关于学生最深沉的大爱。原来有时候爱情也是如此,为了一个人,狠心扮演去伤害她,原来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故事未完,记忆里那些未对完的诗,终将在今后对白。而那些对白终将会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终将经得起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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