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教育是什么科学—答裴伟

关于教育是什么科学？

“人类的自然反应，有时会不足以对付环境，所以前人为谋后人正真的幸福的起见，不能不以前人累积的生活反应的结果与方法，用来指导后人。人类社会的教育，遂因之成立了。广义的讲，教育可以说成就是教学。因为教育最大的目的只不过对于人类自发活动的学习加以教导罢了。所以教学的意义，是教导人类自动的学习，实受有教育上的重大使命。所以教学的确实包含两方面的活动：一方面故要教，他方面还注重学，教不过是学的一种指导，其根本目的还在学而不在教。以前的人曾以教育当着教授，是极大的错误。因为只是教授，就没有自动学习了，教授也不见得是必须的，因此就缺少教育的意义了。”

这段话讲述了教育是怎么样发生的？或者说教育的最原始的状态是传承人们的经验，实现人类的不停繁衍和发展，这不仅是教育的起源，也是教育的目的。

所有的科学理论都是从个别倒一般，也就是从特殊性到普遍性，并且特殊性决定了普遍性。教育同样遵循哲学的同一性。教育的理论在“西学东进”过程中，中国的教育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细细研究一百年以来的教育理论，不难发现教育理论始终领先于教育的实践。中国似乎还没有完成新教育的完全实验，也就是说，100年来中国始终在教育实践方面落后各种教育理论。20世纪出现了概率数理统计，于是运用这个方法进行了大量有关教育实证研究，于是又产生一些实证的教育理论，而这些理论也很难被用于实践，或者很快就从教育科学淡化出去。说一个简单的例子，学制，教材始终在波动，无法确定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好。尽管是这样，教育仍然在出现一批又一批的顶级人才，这似乎与上述的教育理论相悖，好像教育实践与最终的结果并没有相关的联系。这就是今天教育的瓶颈，教育争论频频出现，在中国各式各样的教育小山头林立。然后教育部一声令下，于是，闻声而动，各种流派前仆后继也就见怪不怪。但我看来，中国教育就一个模式，虽与科举制度不能相提并论，但始终也是一个“小而中”，“中而大”，几乎整个社会的认识与行动的就是这样的。

总结以上的表述，我觉得教育是科学，更应当是经验科学。教育是一个培养人的社会活动，我们的理论似乎在整齐划一的培养所有人，而这些人在生理和心理又有巨大差异，社会对教育的评价实行一刀切，譬如很多人就认为高考是迄今为止是最公平的，是一分之差都不忽视的公平。换一个角度看就是另一回事，如果把所有的人都培养成一模一样，也是相当可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种以考试为导向的教育，重视知识学习，忽视社会法治和道德教育，忽视人的体格健壮，忽视人的个性，甚至是扼杀人个性，这里包含一个人的生理和心理的特殊性。这样的教育与实践还能称之为教育科学吗？

我说教育是经验科学其理由就是以上的原因。学制，课程等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教师需要有丰富的经验针对每一个个体。每一个个体，能够得到因材施教就是教育理应属于经验科学的非常浅显的道理。先进的教育在于教师依据自己的丰富经验成就每个学生的教育，社会也是如此。而每一个人的终身教育也都依据个性的需求充分得到发展。

“传道授业解惑”被中国教育誉为教育真理，实际上这种理解同样的忽视两个问题，首先不应当是整齐划一，其次教师关于价值观的引导首先决定教师本人的价值观是不是有问题，而学习者的价值观在法律的框架下可以有不同的理解认识。而这些更是不能或缺，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经验的举足轻重是可以想象出来的。

一些顽皮的小孩子长大了，又成才了，人们说树木长大了都能成材，越是在恶劣环境成长起来的树木，品质越是优秀，也不难想象整个过程教师的经验多么重要！而认为顽皮的孩子是“熊孩子”，我以为这是一种歧视，是缺少开发这样孩子的经验，说得更确切一点，客观的说是我们没有走进这些孩子的内心。

说得简单一些，教育最终要面对每一个受教育者，并让其成为终身自觉学习的人才，人才的高低无需衡量，自食其力，遵纪守法就是合格的，并能终身自觉学习。这也是我国教育方针提出的目标，实现这个目标教师的经验至关重要，因此教育归根结底是一门针对不同的受教育者，享有平等的，而且又符合其个性的教育，一个公平而又先进的社会，实现了自觉终身学习就是一个最理想的教育。在这个意义上讲，教育何尝不属于经验科学？

说到这里，我想说世界上凡是教育先进的国家，培养教师的教育必然更应当是一流的。

二〇二二年七月一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