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镇做题家”咋了,吃你家大米了?

近日“小镇做题家”这个词引发热议,就跟当年的“农民工”一词一样,再次引发了一个阶层的海啸。

“小镇做题家”指的是那些出身于小城镇的学子,埋头苦读,通过高考实现了人生的进阶,却由于缺乏一定的视野和社会资源,很难追平原生家庭和出身带来的差距。

很多感同身受的人之所以愤怒,原因有两点:一是对于小镇的定位,或许还有很大一部分人的起点,连小镇都够不上,看看还有多少教育资源匮乏地区的孩子,连终日做题的资格都没有。

二是用戏谑的口气,轻飘飘地就否定了小地方孩子多年以来的努力。看吧,努力有什么用?还是追不上别人的脚步?

我也曾是小镇做题家的一员,从小就知道没有别人的优越条件,只能拼自己。古人云:“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而拼自己的途径就只有考试,没有多余的钱去参加补习班,唯一的途径就是做题。或许经过多年的努力,任然连别人的起点都达不到。但至少无怨无悔,至少尝试过了,努力过了,也不枉来人世一趟。

其实出生于小镇有什么好丢人的?哪个人能预先决定自己的出生?比起敢于昂首挺胸承认出生小镇的人,那些为了所谓的面子,连贫寒父母都不敢相认的人,是不是更加令人不齿?出生小镇咋了,又没有占你家地盘。

通过做题追求梦想有什么不光彩的?“做题”是学习文化知识、检验学习成果的重要手段。虽然这种方法又累又笨,严重透支学习兴趣。但这对于寒门子弟来说,别无他法。我们拼得只能实打实的技能而不是特权。

这个称呼充满了对底层人的蔑视,就跟当年的“农民工”一词,说到底,大家都是打工人,谁也不比谁高贵几分。 如今,特权阶级的嘴脸又绷不住了,创造出这么一个词来,使努力向上的人非但没有获得尊重,还遭到那些傲慢嘴脸的嘲讽。

有人说,人可以分为三个阶层:贵族,平民,流氓。区分这三者的并不是钱和权,而是一种高贵的精神。这种精神就像泰戈尔诗中所说:“这世界以痛吻我,我却回报以歌。”

不管生活给予人什么,都会高昂着下巴坦然接受,把困苦的生活活出诗意,把薄情的世界活出深情。这才是贵族。而不是披着上层人的外衣,用戏谑的口气嘲笑别人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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