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在记忆中(三)

8,在我刚走上教学岗位时,得到校内、外许多同行前辈指教和指点。如当时安徽省教科所所长兼物理教研员何润伟先生,安庆市教研室(地市合并)物理教研员叶道良、姚荣松、徐跃华三位先生,广圩中学的张仲煦先生,安庆一中徐一陶先生,安庆二中的卢声良、韩天生两位先生,石化一中王元祥先生等。他们给予我教学中许多的指导。那时教研比现在实在,既专注于对课的研究,又对教学经验和方法总结归纳成文看重,每个学校参加学科教研会的老师必须带论文,那时参考资料和信息也没有现在多,那时的老师也很本份,所写论文都是原创。在各级教研会上交流评奖那是很大荣誉,投稿到报刊杂志那是很神圣同时也很难的,一旦录用还给作者稿费的,不象后来只要交一定的版面费什么文章都能发表。在诸位前辈们的支持和鼓励下,我把自己在教学中的所思所想在课余时成文,积极参加省市各级教研会。1991年拙作《等效法在物理教学中的应用》经市教研室推荐参加了由《中学物理》杂志社和中学物理教学研究会联举办的第七届全国中学物理教研会的论文评比,安庆市只有两篇获奖,拙作获全国二等奖,石化一中王元祥和胡绍华老师论文获全国三等奖。有幸在叶老师带领下与王、胡两位老师一道于1992年7月在成都参加颁奖大会。这是我第一次出省踏上蜀地。拙文随后在《中学物理》和《中学理化报》刊载。1993年华东六省一市物理年会在厦门举行,拙文《浅谈高中物理必修本力学内容建设》,在大会交流并在《厦门大学学报》刊载。这些成绩的取得,也让我在中学物理教学届名气小有,更激发了我对教师职业的不渝。成为《中学理化报》撰稿人、《中学物理》通讯员,大小文章散落相关报刊杂志上,在更高的平台上与省内外同行同仁交流切磋。1994年和1996年有幸出任安徽省高中学业水平考试物理科命题人。

9.广圩中学在恢复高考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高考升学率位居安庆市前列,因为乡下孩子为了户口的蓝变红(那时乡下户口薄蓝色、城镇户薄红色)特别的努力,同时,那时教育受外界影响和诱感很少,由于地域原因,那是一个静心学习和教书的好地方。以致于出现了城里家长把孩子送到广圩学习的为数不少。这种逆潮现象才是教育的正态!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中期,由于经济浪潮的影响和城镇化进程的启动,广圩中学生源质量和数量均有下滑趋势,同时加上学校管理问题,广圩中学的教学质量和升学率逐年下滑。91年,李玉元先生上任广圩中学校长,开展一系列教育改革与创新,将竞争和奖励机制引入学校教育教学管理中,特别是在安庆市开创了有偿招生之先河,虽然饱受争议,但在当时情形下,确实给低迷的广圩教育注入了生机。后被安庆各校效仿,对安庆教育产生不小振动和后遗症。先生对安庆教育功过是非自由后人评说。广圩中学的教育教学效果在九十年代中后期出现短暂回暖,之后的滑落乃至今日的消亡是安庆发展的必然,同时,也有自身的许多偶然。一所学校的消失,终结了新校友的诞生和老校友的牵挂,让母校永恒定格于记忆之中……。

10,那时候的广圩中学,用一个词就能概括,那就是“年轻有活力”。学校是年轻的,二三十多年的办学历史,与市内百年历史的老校而言,显得年轻。老师是年轻的,单身者或结婚者都住在学校,学校即是家,家在学校里。教学之余,操场上师生足球对抗,没有正规球门,学生书包就是球门柱,进球只能地滚球算数,没有高空球;篮球场上只一个篮球架,永远只能打半场,师生之间或同事之间为犯不犯规争得不休,有时争吵的次数比进球数还多;中餐和晚饭时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单身贵族们在食堂打饭后或三五聚集于梧桐树下神聊天下大事、花边新闻,或捉对对弈,边饭边弈,围观者评论者甚多,有时也会招致学生观赏,时常出现天黑后人散去,饭碗和饭盒依然在对垒着。有时,单身汉们会端着饭碗走家串户,品尝各家掌勺者的手艺,那时,平房各家门都是开着的。那时候,老师的孩子就大家的孩子,大一点的孩子在学业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随地拜谒那些单身师者;小一点的孩子则成为那些单身师者的练手家什,谁不上课,谁就是孩子的临时爸妈。记得86年刚到广圩时,耿同事小孩小飞一岁左右,在我们单身师者的调教下认了八爸五妈,那种情趣弥补了我们课余之余,令人回味。后来我的儿子也成了公共儿子,在众人呵护中成长,都不太愿意上幼儿园。每每谈到广圩,儿子还时常问及那时的叔叔阿姨……。

那是一个时空屯子,承载太多的故事,致敬曾求学、教学和生活的地方,宛如胎记,相伴终生,不关乎美丑,只关乎曾经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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