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木屑飘在空中,旁边飞出去的半截木桩,满地的狼藉,显示着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一个可以称得上完好的机关阵。

“这个月第几个莲花桩了?!”旁边传来一声咆哮!“你是不是非要把师门这点家底败干净!”中年人在旁边看得吹胡子瞪眼。

“这木桩子也太脆了,换谁来都这结果!”不比对面小的音量显示着各个方面的底气十足,一个健壮的浑身肌肉彷佛老树根一样盘根错节的男人瞪着铜铃大眼,一点都没有跟他对吼的是师父的自觉。

“咻咻”旁边飞过去两个人,轻巧的绕过了还在空中打着旋的木桩子,带过了一阵清风。

中年人就盯着他,直到他心虚的把脸别过去。

“好你个白欢,当年捡你回来是给我遭罪来了。”
师父叹了口气,“别的山头的弟子都下山了,你啥时候下去啊,赶紧走赶紧走,看见就烦。”

“嘿,你把这桩子换成黄铜的我今天就能下去。”

“你那叫撞下去!咱们门派讲的是什么!是身法!是在人群中七进七出还能蹦能跳的身法!”

“我也行!”

“你那进去转一圈对面人都没了你再走出来那叫个屁的身法!”师父暴跳如雷,“你知道你师叔怎么笑我吗?!你看隔壁山头,那徒弟教的有水平,搁出去肯定是厚土宗的关门大弟子。”

“这不是夸我呢吗?”白欢挠挠头,“夸你教的好你都不乐意”

“你放屁!他那是夸人吗!”师父红着脸狂喷口水:“下一任掌门要开始选了,现在就指望你们三代弟子给我们争口气我们好有脸去争一下掌门之位。我去争位置我说啥?我说我能把咱门派捣鼓成炼体宗门吗?”

“我就是按着你给我的功法练的啊。”

师父一口气憋在胸腔里,脸胀的通红。“莫非门派的功法真有问题?”

“你看,我敢说我能一个人挑翻跟我一辈的所有弟子,一起上都打不赢我,为啥你们还不满意,你们不满意也就算了,跟我一辈的为啥还不跟我玩。”

能跟你玩就有鬼了,出去打一场自己蹦蹦跳跳好半天连对面的皮都划不破,心态要能好下任预备掌门就定下了。

“算了算了你下山吧,我只当你这莲花阵过了。”师父搓了搓脑袋,不行,回去得再看看这功法,怎么这么多幺蛾子,我当了门主下山的规矩也要改,这木桩子也是要花钱的。

“你下山了之后代表的就是我门的脸面,遇事别犯混,能动手就别逼逼。”师父一脸惆怅,”要不你干脆说你是厚土宗的弟子得了,正好也能不给宗门抹黑。”

“呵呵,我说我是咱门派的对面也得信才能行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咳咳,下山是有任务的,你们需要找到当年门主留在外界的一块玉佩,这些需要你动脑子思考,师门也会给你们提供线索。弟子找到玉佩说明师父教育有方,他师父会成为下任掌门”说到这,他师父停顿了一下,用一种白欢不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你好好加油,为师能不能当上掌门吧,可能得看命。”

白欢愣了一下,“师父,你刚才那眼神,我觉得我在池塘边蹦出池塘的死鱼眼中看到过。”

师父一咧嘴“赶紧给老子下山,山上就剩你一个了,滚!”中年人一挥袖子,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把白欢从山头刮到了半山腰。一路上撞倒树木无数。

落了地,白欢摇了摇脑袋,屁事没有,“好大的劲,合着我这功法还真是一脉单传啊?”

当年他还小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老门主就是这么一袖子把他师父给扇到这个山头来的。

白欢其实一点都不混,但是他师父浑,这十几年下来,其它的学的不是很精通,但你要说跟他师父犯浑,保证能把他师父气个半死。

此时,山上,师父:“我说老门主怎么这么喜欢扇人,真他妈爽。”

白欢一路下山,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的东西,衣服不带,到下面再买,吃的不带,深山老林哪没吃的,摸索了半天,带钱吧。“还好带钱了,但是总感觉忘了点啥。忘了啥呢?”

白欢百思不得其解,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饿了就打个野味。路上遇到一个破败寺庙,正好天也黑了,就顺势抱了点柴走进去准备生个火在庙中过夜。

正常来说,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都会带着香囊一类的避蚊驱虫,不然这深山老林里一趟第二天起来可能已经分不出这人是谁了。

但是白欢不一样啊,他皮厚。蚊子叮他可能得崴了嘴。这可能也是一种天赋吧。白欢在庙里吃了干粮,铺了点干草准备凑活一晚上。

第一趟下山,白欢躺在干草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激动吧,任谁刚开始进入花花世界都有种焦躁感,对外面的向往,对家里的思念,有点踌躇满志,也有点畏缩不前,最重要的是。

“这地方躺着真难受。”

对,白欢认床。

临到睡觉,白欢打了个机灵。

“哦,线索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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