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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冉晓平】发现海未眠。"川端先生的一句言语道出了人生的真谛。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偶尔坚强地睁一睁眼看身边的风景,仍然也很美。

        冉晓平,一位19岁的女孩子,生活在一个有五口人的家庭,也是一个被厄运频频光顾的家庭。

          父亲是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但由于年幼是医疗卫生条件差,从小落下了病根。在2008年被医院诊断出患有肺结核。父母从小小的贫困乡到城里看病。当时才小学六年级的她便懂得了家里的艰辛,努力想为家庭减轻一些负担。所以她比同年的孩子更懂得珍惜与节俭。一家五楼挤压在厨房与卧室并用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解决的只是基本的温饱问题。父亲的病也每况愈下,可是他却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要出门打工,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晓平他们不愿父亲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为家里付出这么多,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改善家里条件的唯一办法。终于,父亲强壮的身体也抵抗不了病魔的吞噬,身体彻底垮掉,甚至不能下地劳作,在外打工的他不得不回乡看病治疗。

            于是,家里的重担一下子被传递到了瘦弱的母亲身上。母亲她是一位坚强的女人,即使求爷爷告奶奶低声下气面对别人的颐指气使去借别人的钱暂缓家里的惨状,面对巨额的医药费学费,她都紧咬牙关挺了过来。那些年,母亲在夙兴夜寐的情况下也留下了劳伤,与日俱增的白发与层出不穷的皱纹见证着她付出的努力与艰辛。晓平也只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唯有努力读书出息了才不辜负父母的呕心沥血的付出。

          可是祸不单行,厄运从此缠绕在这个贫穷软弱的家庭。晓平在初二的上学期某日肚子阵痛,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泻下,去医院检查才被发现得了一种叫做"过敏性紫癜慢性肾炎"的疾病。刚开始,医生建议喝中药治疗,为了不放弃自己的学业,她随身带着中药去学校上课。六月份的天气,酷暑难熬,放在课桌里的药都已变成了刺鼻的酸味。失去了质量的药当然对病的医治无济于事。每到寂静的半夜,她总是被病痛疼到无法安眠,清晨醒来也是顶着肿得鸡蛋一样大的眼睛,但她不敢将自己的情况告诉老师和家人,因为她不愿放弃这么多年奋斗的学业,更不想父母为此焦灼。可是到了寒假时候,病情想瞒都瞒不住,她还是被迫回到医院治疗。那个时候的晓平,与世隔绝,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随心所欲地汲取有效的营养。家里也拿不出为她看病的钱,于是她也就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家中的奶奶年岁渐长,母亲没有文化只得做一些临时工,赚着微薄的工资解决低级的吃喝问题,况家里还有几头猪要养活,母亲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父亲对此又被迫作出决定出门打工。

        晓平只有孤身一人去医院接受治疗,每天看着自己的手背红肿,身边没有亲人,自己却不得不独自忍受。或许是因为疾病的折磨,或许是心理上的压力,每当晓平夜里醒来眼角都夹着泪水。好在她的病情有所缓解,能继续落下的学业。她说在自己独自在医院里治病的那段时间里是她最难熬的日子。初三的上半学期即将期末考,可是她的病却又不合时宜地复发起来。县城医生无奈地说,孩子,你的毛细血管出血,请尽快到大医院治疗吧。可是这一宣告对晓平来说像是五雷轰顶,哭着问医生自己能否不丢下学业,能早点儿毕业减轻父母的负担。她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无声地落泪,或许真是上天对她不公平?从小渴望上学的她连这小小的愿望都变成了奢侈。她卷起裤腿,看着根根发红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的红疹,那一刻恐惧感袭满她的全身。望着医院里人来人往,有高兴有悲伤的面孔,而对于她,想起家里无力的负担她第一次陷入了绝望。

        在妈妈的深思熟虑下,她随着姐姐去重庆看病,十五岁尚未出过远门的她第一次出城口,第一次坐长途汽车,第一次因为晕车而在车里吐得天昏地暗。在一次次长途跋涉中身心遭受了巨大的摧残。那个时候哥哥在万州上大学,不放心晓平,嘲请假照看妹妹,而表姐带着姨妈看病也无暇顾及晓平。哥哥看见妹妹瘦弱的身体被折磨得如此不堪,那一刻,即使再坚强的哥哥,也忍不住留下心酸的泪水。医生把哥哥叫到一边说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现在做手术还来得及,可是要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可家里哪还有额外的钱来应付她的病情。哥哥东拼西凑比勉强把医药费凑齐,其间少不了奔走呼号,为了省钱哥哥也没认认真真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总是躲在角落吃着低廉的方便面。

        一如既往地吃药,休养,退学一年。但她也知道,家里的负担越来越重,药费蹭蹭地往上涨。年近八旬的奶奶依然在地里干着粗活。父母一起去外面下苦力意欲还清四处借来的钱。沉重的负担就这样压在他们瘦削的躯体上。

        老家的房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修的土坯房,在风雨的侵蚀下摇摇欲坠,于是他们有了更长远的计划,打算去城里租个房子,一来父母好找工作,二来方便照顾正在上学的晓平。上了高中的晓平依旧被病魔折磨,有无数次像普通人的感冒都足以让她生不如死,她并没有放弃,即使总有失望与难过。

        但更不幸地是母亲在2014年又被查出来患有肾结石,家里都以为病情并没多严重,结果医生残忍地告诉他们结石存在时间过长,再加上过度劳累,就不得不开刀动手术了。家里这么多病秧子难道还有钱来治病吗?但母亲的病也不得不治,哪怕再困难,车到山前必有路。晓平在放假的时候也帮着去地里干活尽量不让在外治病的母亲担心。在夜里的奶奶经常会因风湿疼痛而辗转难眠。看着花白头发的奶奶,背像一张弓愈发驼了,晓平的心里心如刀绞。那一刻她发誓要好好读书读出一番成绩。

          辗转到了2015年,老家的危房已经不能再住人,晓平一家来到县城租借的房子里即现在所住的房子房子虽不宽,但是住着踏实。因为在老家的房子半夜下暴雨会有雨滴侵漏,半夜里还得拿盆接水。她幽默地比喻像杜甫里地茅草屋一样破败,可这幽默背后有谁能体会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憧憬与心酸?

        五十岁的父母把自己的年华都奉献给了孩子和家庭,他们再也没有当年的风发意气为孩子挣钱读书,全家的重担落在了哥哥一人身上,父母和奶奶的巨额药费,她的学费生活费,哥哥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规划,没有自己房子的他们步步维艰。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开始有了更远大的理想,不仅仅局限于赚钱养家。每次看到街上的棒棒睡在树下,她想到自己的父母哪怕再苦再累也在炎炎烈日下一再坚持。看着奶奶残疾的双手,父亲虚弱的身体,母亲不稳的步履,哥哥日夜地工作。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家庭也和她一样经历着类似的痛苦,她不仅想要自己摆脱贫穷,更想为那整日在街头紧锁眉头的父母摆脱困境。

          有人这样说过,贫寒之中自有一种强韧的生命力,即使如此艰苦,晓平在困难中成长,学会独自面对,也终于在高考中考出优异成绩。但她知道还需要不断的拼搏与努力。她如夜里的海棠,无所谓周围的艰辛,仍然让自己精彩,或许她也希望能给别人带来精彩,为社会带来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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