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繁花------助理复美(8)

不知是播州的习俗使然,还是复美对我这个前老板关怀备至,路上我打了电话给复美,一到忠庄,就有一个女司机开车等着我,小新见有人接,一个人去了仁怀。轿车把我接到某宾馆,复美也在,一直陪我吃了晚饭,闲聊许久,等王队和她的同事们下了班,凑齐了一桌麻将,复美这才离去。遵义和贵阳的麻将规则略有不同,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输赢,小赢了几十元。

第二天,搭乘王队的车到了城郊的一个宾馆,据说这是婚礼的女方现场,男方的主现场在几公里外,到了随礼处,我掏出了准备已久的喜钱一千,收礼的司仪不由一怔,心怀敬意的问我的身份,我看了看登记簿上大多数人都是一二开头的三位数,不由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嘴上谦虚的说了声:”贵阳的......”就进了婚礼大厅。复美请我和王队一起到主席上就坐,我拒绝了,一方面有些惭愧,另一方面是宁可和队上兄弟在一起喧嚣亲近,复美见再三拉不动,只好和王队一起去了主席。

婚礼在如火如荼的举行,复美和新郎官在按部就班的完成程序,我则在台下和队上兄弟们打成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周围安静了下来,我纳闷的问旁边这是怎么了?这个队友满不在乎的说还能怎么的,新娘子和新郎又得赶场去那边了。旁边一个队友说赶紧去打饭吧,不然等会饭没有了,于是,整个桌子的人都汇入了急急忙忙的打饭人中。

我觉得遵义这个习俗不错,挺别致的,就一个人开了一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笑说这婚礼上海能少了你们饭吃?却忘记了我自信来源的复美已经离开了。打饭人继续汹涌澎湃,我渐渐觉得不妙,也挤了进去,等我抢到饭勺的时候,只能在锅沿上搜刮点残羹剩肴了。

参加完婚宴,我就要离开了,这时候,复美已经回来,试图挽留。我告诉她在贵阳还有事,何况我一个孤家寡男,影响不大好。复美听了,也不再留我,只是找了一个女同学和她先生,要送我回贵阳,我只好答应了。临行前,复美又是同车去老谢氏蛋糕店给我买了三斤鸡蛋糕,我很是感动。

自此以后,我和复美都是电话联系,不是为了公事,就是逢年过节互相的问候,就这样淡淡的过了一年多,复美告诉我,她从某队辞职了,我很惊诧,问他为什么,她说新单位离她家更近一些,我没有多想,只是给她提了几条到新公司的工作建议,也就没有再过问。大约半年后,王队给我提出先发货,后付款,我迟疑了。

王队和某县队的队长是亲戚,某县队是我近十年前的客户,在以往的合作中闹了点不愉快。合作之初,我就把这事情和王队说了,王队本来就与他不睦,就爽快的提出他和我结算现款,我们这才得以合作多年。他这一提出,就让我想起了其他几个队的情况,他们都是打着幌子说要缓结,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结了。

我想打电话给复美问明情况,这才想起她许久没在王队身边上班了,内心里终究是不愿意复美再作冯妇的,电话打通找个理由也搪塞了过去。我犹豫了好几天,终于还是告诉王队,他有困难,可以先发一吨的货给他应急,其他货还是等他打款以后再发。王队很是不满,威胁我说那就不必合作了,我选择了默认。从此以后,和遵义方面再无业务瓜葛。

时光荏苒,后面又过去了好几年。几年时间里,我经历了中风半瘫这样的绝境,也有过朋友遍地,纸醉金迷的奢靡时代,和复美的联系越来越少。无数的人在QQ微信上加过好友又删除过,前后又换过三个助理,我都把她当做许久不见的朋友,只是微信上一直保留他的号码,每逢春节元旦,只要不是集体屏蔽,都还给她发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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