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83(四叔)

上篇写到我四叔说东边几里路外那里有个新厂，职工6，7千元一个月，只招年轻的有大学文凭的，我想儿子就近上班可他一口回绝，，，刚才我特地去那里看了下。

这厂和那水泥和料场隔条环城公路正对面，和料厂规模很大，大门口的公路上10多部拖着大长斗的拉沙车，车上有字标明这沙料来自于500里外北莲河，知道如今方园几百里就只有这里还有点合格沙子。造高铁桥墩谁都不敢玩假。这些车大多卸下料后在路边停着，有的正要进去，有的刚要出来，远处两边还停放了许多空车，这些车大都是一个型号，像所属一个公司车队的。附近高铁水泥墩快全部完工，水泥和料罐车今天没看到。

而对面这个厂不知干吗，还要不要人？这厂外面车棚里停着10几辆摩托或电瓶车，哦，这厂也就这么多员工。我小心地从那些大车边小心地走过去。门卫处有几个老头或坐或站的在里面闲聊。其中一个说还招不招人不知道，明天再来问老板。这厂是做饲料的，猪饲料，鸡饲料。我能进去看下行不？这老头不同意，算了。离大门口30多米里边的大房子显然是生产车间，机器的嗡嗡声从那边传来，从高处一排小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厂房里面的白色灰雾，粉尘太重。算了，不可能了。

打道回府，却才走几步，又是两部大卡车挡着，一部慢慢倒退着给另一部要进和料场的大车让路，等了老半天。如果是傍晚光线不好，从这里经过的确是不安全。

四叔说的显然也不全面。这厂主要是灰尘太重，长期在这上班对身体伤害太大。儿子说不定早来过这里，不然他怎么知道这里大车多不安全？说来这里就是找死，骂骂也好，这饲料厂及和料场大门口这一带车堵得这么厉害，而且堵法还很特別，路两边都停着车可能(经常)是司机们卸完沙料去等结账了，还经常有车总在大路中间倒来倒去，大转弯。很少有这种路段。

要打工还是到江浙一带比较好，只上白天班不搞两班倒，有点人性化的工厂感觉只有江浙一带可以找到，我们省城几乎所有工厂都是两班倒，工资又低，儿子多次说招进来的坏屌多，素质差，没事就喜欢团团伙伙欺负不和他们搭扯的人。我们家乡我知道，社会风气很差，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就是常态，不会这一套，人家说你傻，就看不起你，说你幼稚无知。坏屌一般还很受人尊敬，他们往往能说会道，都一张婊子嘴，搞鬼的法子非常之多，别人防不胜防，人家不说他们坏，只羡慕他们脑瓜好。具体地讲，男的捞的黑钱越多，搞的野女人越多越受人们尊敬，佩服他有本领，会打主意，日子过的潇洒。当然，40年前不是这样的，哪怕当官的可以说几十元的好处都不敢私吞，如今仅我们镇文教的芝麻官一年捞到的黑践都是以十万为单位，百万才是小目标。

四叔前天晚上还聊到他大儿子10多年前在惠州买的两套房因为没能力还贷全丢了。我说丢是什么话？他说就是全打水漂了。我问干吗不卖掉呢？他说又没房产证怎么卖？说他大儿子还玩过字画，有次去香港请专家做鉴定一次就花6千元，鉴定费啊，买的字画全是假货。他还玩过多年炒股，也是全亏进去了。当年四叔在深圳收废旧，每天有几百元的进账，全被大儿子要去投资，四叔一千个反对也不行，因为他家另外三个人一一四娘和大儿子夫妻都一个立场，四叔唯一的任务是找钱，投资他不懂啊。结果呢不懂的却是最懂，他最清楚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如今四叔大儿媳多年来找的钱都装自己腰包里一分钱也不拿出来，双包胞的消费全靠四叔大儿子，当爹的活该啊，惠州的房再舍不得也要丢，实在无钱还贷。小儿子也做过两年珠宝玉石买卖，也是全亏了，全是假货被他当正品买进来一一他这些话我前天完全信，今天不全信。四叔的话水份也不少哈哈，想起10多年前他要去深圳为了把他家还长着稻秧的几亩田哄给我和他打过一次交道，他的甜言蜜语让我上了当，以后再聊。

和四叔大儿子乱投资相比，我家这儿子这点上还算清楚，他倒是老想哄別人向他的好点子投资，可惜他总碰不上一个有钱的傻子。我说我给你钱投资可以不？哎不行不行不行你钱你留着养老一一每次他都是这样回答我。他可能知道我也就是故意拿钱逗他，那水得很的臭点子我会给他投钱？笑话。

前晚还听到屋后牌场那女人说，得志退休在县城代课一万多元的月工资，他和我说过那代课工资却是6千元。应该是加退休工资一起一万多，可能是那女人听错了。要是真喜欢吹就吹吧，反正不违法还挺爽的。得志那意思可能还有他一退休马上有人高价请，我嘛没那水平，，，哼，这种人。

一一事也乱，心也乱，不知所云。这文好像我们学校中餐那白萝卜混着鲢子鱼头做的假火锅，又难看又没味更没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