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倾斜一地,伴着围墙外杨树叶的莎莎声,显得萧瑟又惬意。
第一章 开学前
小卓名叫卓小秋,这是刚刚初中毕业等着上高中的假期,心中
满是期待,忐忑又兴奋,此时的他躺在卧室,院子的莎莎声隔着门口的纱窗传到他耳朵里。
他此时听着周杰伦的音乐。
周杰伦的音乐好像有种魔力,开始觉得吵闹,不喜欢,后来会越听越喜欢。
音乐伴着秋日的肃穆萧瑟还别有一番格调。
院子里还传来妈妈忙忙碌碌的声音,心情也是份外美好。
小秋好像骨子里有股文艺范,这种文艺范在校园里还可以,但是走出社会就有点突兀,显得格格不入。
小秋是在县城上的初中,但他是农村的孩子,现在他就是躺在农村的老家。
“小秋在家吗?”来人是小秋的发小李冲,他们小伙伴中习惯叫他阿冲。
“在呢!”
“小冲来了啊,快带他出去玩一玩,在家躺一下午了”小秋的妈妈放下手里的活计,赶紧招呼李冲进来。
小秋听到阿冲来了赶紧翻身起来,然后拉开门口的帘子。
“你先进屋,我给你听点好听的。”
然后郑重其事的拿起磁带,将磁带倒到喜欢的音乐,那时候的他最喜欢的应该是“东风破”。
阿冲听了直摇头,你怎么喜欢这种,歌词都听不清楚。
上初三的时候,那时候买的周杰伦的盗版的磁带全是错误的歌词,有时候想弄清楚里面的歌词,小秋都跑去网吧在网上抄一下。
当然给阿冲听的也是盗版,那时候的小城的音像店买正版都不知道去哪买。
有同学给小秋介绍了个正版音像店,里面磁带要16块钱,平时盗版的就2.5元左右,他肯定是舍不得买的,当然正版磁带里面附赠的歌词都没有错误。
小秋见阿冲不习惯听就收起兴奋劲,告诉他。
他的音乐是最棒的,你以后会知道的。
秋天好像是有味道的,闻起来旧旧的。
磁带里传出来周杰伦的东风破,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尤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
阿冲是来叫小秋去网吧的,他俩推上自行车,突突的喊叫着就向县城的网吧骑去。
上网吧的钱都是平时家里给的饭费省的。
阿冲是独生子,攒的钱比小秋多,经常请他上网。
阿冲打各种网络游戏,小秋除了陪他打会游戏,很快就失去兴趣,再打一下单机的CS,然后看看电影,找找感兴趣的素材音乐等等,在Q上找人聊聊天也就过去了。
每天的日子就是这样闲适又充实。
晚上躺在床上,窗外的蛙鸣,再伴着电风扇的嘎吱嘎吱声入睡。
日子眨眼间就马上开学了。
第二章 小秋和他的朋友们
小秋有挺多的朋友,县城里的,农村里的,他和好多人都可以
玩在一起。
那时候县城刚刚开始加速发展,开始兴建起来大型商场。
每逢商场开业都会受到城里人异常的欢迎。
人山人海,鞭炮齐鸣。
谁都要凑个热闹。
平时经常逛小卖铺的小秋自从在县城上学后,每逢去商场,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干净整洁的铺面,还有热情周到的服务员,心底老是升起一股子自卑。
像是没见过世面又有些扭捏。
小秋是初三转到县城上的初中,认识了很多朋友。
开始接触很多生意人,政府部门,事业单位的孩子,之前接触的都是土里刨饭的农村的孩子。
跟着农村的孩子土里土气,每天就是想着疯玩,也没个花样,无聊了就犯点错误,打架或者烧了谁家的什么东西,砸了谁家的窗户等等。
然后被人追着跑,追上了少不了叫家长或者被打一顿。
小秋到里县城上学后知道除了磁带还有mp3,这对他来说是新鲜玩意,特别是他同学还愿意借他,可以拿回家听一中午,里面闪着彩色光芒的屏幕,拿在手里觉得自己也高大不少。
对周杰伦歌的转变也是从县城上学开始的。
县城里也有很多穿着干干静静,漂漂亮亮的女同学。
在小秋后面坐着的是他们班公认长的最漂亮的女生,小苑。
平时跟小秋关系也挺好,经常打打闹闹,但是一到教室外面仿佛就像陌生人,这可能就是青春期害羞的人的通病吧。
小苑长的漂亮学习又好,是班里女神级的存在。但是不知怎么选了班里后面的位置坐下,正好坐在了成绩一般般的小秋后面。
小秋的同桌也暗恋小苑,在课本上写了我喜欢小苑,被小秋发现公开拿去给后面的女生看。
小秋喜欢不喜欢小苑不知道,可能喜欢也可能不喜欢。
后来小秋突然知道小苑和班级里的一个小混混在谈恋爱,心里有点落寞。
再后来小秋好像听说她跟挺多人都有谈恋爱,但没有求证。
小苑喜欢男明星陈冠希。那时候小秋的姐姐特别喜欢无间道,小秋看了点开头没看下去,她姐姐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小秋也知道陈冠希。
再后来上高中后小秋跟小苑没在一所高中,逐渐失去联系,只有在中午跑出去上网的时候能看到小苑亮起的QQ。
又听说小苑又跟一个小混混谈恋爱,后来那个小混混因为打架转到啦小秋的高中,再见过一次就是她来找他。
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小秋还有一个朋友叫赛赛,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混混,坐在小秋的前前面。
说他心地善良是因为他认识所有学校的小混混,有时候可以帮忙解决问题,自己偶尔也会受欺负,疯狂喜欢周杰伦,喜欢七龙珠。
之前小秋在农村直看了一半的龙珠漫画就不再播了,后来知道赛赛知道剧情,天天缠着他讲。
赛赛也很酷,穿着篮球休闲装,还会有一些周边的帽子、腕带,虽然别人有时候瞧不起赛赛,但小秋眼里对他是羡慕崇拜。
别人瞧不起他是因为赛赛喜欢吹牛,说自己某个亲戚是某个军区大官,自己父母是某个镇的镇长。
后来被跟小苑处对象的混混当众揭穿,从此就成了别人笑柄。
小秋还有几个朋友,一个叫坤,还有一个叫晨曦,还有几个经常一起回家的朋友。
这几个朋友家里都是公务员,行事风格更稳重一些,平时老师好像都认识他们家里人,对他们也格外关照。
有时候他们一起骑车回家顽皮的时候,会霸占整个马路,急的后面车直按喇叭。
坤对车非常感兴趣,小秋那时候对车的牌子都不熟悉。
坤和晨曦住隔壁楼,他们经常商量好多要钱交一些临时的试卷费啊什么的,有一次没对好口风,一个要20,一个要30被发现,挨了一顿揍。
有时候他们带小秋晚上去跳到寺庙里烧香,中秋节带小秋跳县委礼堂看演出,那时候被保安揪出来好一顿吓唬。
最后被家里人领了出来。
小秋跟着他们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觉得可以做的事情,就会有各种手段去做,哪怕会冒一些风险。
这就是小秋高中之前“可爱”又“顽皮”的朋友们。
很多人都想回到过去,过去也只是一些细细碎碎的事件碎片,但回味拼凑起来确是那么无忧无虑,心怀惬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过如此。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开学季。
第三章 开学啦
九月份开学啦。
开学之前小秋看了个电影《头文字D》。
不知道电影名字的意思,但是剧情很酷。
发榜的那天,小秋的哥哥带小秋去办入学手续,他一个一个的
看墙上的分班名单。
小秋说看前十名就行。
小秋进的高中在县城属于一般的高中,考入好大学的艺术、体育生特别多。
但是小秋上的初中是最好的,班级也是学校最好的,所以学习中等的他在这个学校排名还是靠前的。
小秋顺利办理了入学手续,在一班,宿舍也在一号。
一段满怀期待的新鲜生活马上开始了。
军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小秋非常不满的事情。
别的军训教官都比较平易近人,小秋的教官就非常的粗犷,还特别喜欢骂人。
教官会讲在新疆当兵的时候打架斗殴的事情,像一个兵痞,传输的价值观特别不好。
后来因为一个同学训练时没有配合好,不听话,教官还扯高气昂的说要揍他。
让这个同学摇人。这个同学既害怕又紧张。
好在军训一个星期就结束了,欢送环节同学们都留下了假模假样的眼泪。
结束的时候有个晚会节目彩排。
小秋尝试给推送节目的老师唱了两首歌,一首周杰伦的简单爱,一首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负责节目的老师让小秋与另一个男生组合唱一声有你。
小秋本来想唱简单爱,老师也说听不懂,没人听。
再后来就没有上节目。
就记得非常受欢迎的是两个女生唱的羽泉的“奔跑”。
燃爆全场。
周杰伦的歌那么好听却没人听。
紧张的学习生活马上开始了。
开始前的一个月小秋被记了大过。
小秋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学习突然被拉下了。
这个记大过是这么回事。
学校不知道为什么高中就设置了学生会干部,天天负责查自习纪律,查寝室午休,晚上熄灯休息。
学生会总负责是一个叫井春的长的比较老气的人,看着像20多岁,学生间传言家里是黑社会老大,新建的汽车站就是他家建的,每天前呼后拥拽的要命。
有一次卓小秋中午休息的时候想去卫生间,随口哼唱了任贤齐的一首歌。
“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小秋刚躺下,过了没多久,一个叫黄成伟的人敲响了宿舍的大门。
黄成伟是井春的“狗腿子”。
他说刚刚谁在唱歌。
小秋没有意识到说的是自己 ,因为他是轻声哼唱的。
黄成伟见没人答话。
门口的一个同学说,可能不是我们宿舍吧。
黄成伟说,“就是你们宿舍,我刚训着声来的。”
“你们若不交代我就从门口一个一个拉下来揍了。”
“刚刚是不是有人去来卫生间?”
他这么一说小秋意识到说的是自己,并且刚刚说挨个揍他们,小秋已经非常不乐意来。
小秋说,“刚刚是我,我没意识到我在唱歌,你也不用这么拽,还挨个揍?”
黄成伟见小秋没怂他,他愣了一下。
“你是混哪的啊?”黄成伟故作成熟的说。
“我没混”小秋看着他很淡定,他心想现在可不能怂啊,又不是没挨过揍,但是心理盘算着后面怎么办啊,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
“你看起来很拽啊,你想单挑还是群挑啊?你在哪上的学?”
“单挑我好像打不过你,那就群挑吧,我在十七中”
“原来也是县城的孩子啊,你认识张成祥吗?”
小秋想,赛赛以前就经常跟我提这个人,说是他们那伙混最好的,看来这小子认识啊,不行到时候找赛赛吧。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听都没听过,你想怎么样就痛快的定就行了”小秋盘算着后面怎么办,迅速盘算着自己的好哥们谁能帮忙。
小孩子的打架大多都是虚张声势,小秋想自己还是有些仗义的朋友的,那些之前一起放学的同学应该都不回怂吧。
黄成伟听了以后,没再说话,说你等着,然后就出去了。
赛赛在高中练篮球,他们练体育的去操场非常早,5点左右就到了,小秋起个大早去找他。
他跟赛赛说去叫一个朋友,比他高一届,让他来帮忙。
中午他来了,他是小秋妈妈的学生,他的父亲跟小秋妈妈是同事,关系非常好。
来了后告诉小秋,我都知道了,黄成伟也去他们体育部找人了,正好是他把兄弟,都摆拍了,这就没事了,他们看我来,估计也不会惹你。
他走后,过一会井春来了。
这是小秋第一次见他,他叫小秋来值班室,小秋还以为他是值班老师。
他手里把玩着手机,看着手机不错,那时候学生很少有人能用上手机。
井春说,我的名声你都知道,这个县城西关口的都知道张林,王林,我一句话他们就过来。
我每天值班完以后开车回去都十点了,我很辛苦,不想你们惹事。
小秋以为他是老师,全程都没说话,听他说,直到他说
“如果你真的很拽,你晚上把我车砸了。”
这哪是一个老师应该说的话。
另一个值班的大爷全程不说话,在那听着,也没干预。
小秋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非常的压抑。
井春最后说,这事就了了,那边我不让他惹事,你要没问题就可以回去啦,你还有问题吗?
小秋说没问题,然后开始回宿舍,这时候他开始感觉有些压抑。
可能幻想中的高中生活并不美好了。
第四章 没事也有事
说是没事了,但是小秋还是差点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的一个同学说有人找他,这个同学叫陈伟,平时说话把不住
嘴。
什么样的人都喜欢跟别人说话,不管对方学习好,学习坏,脾气好,脾气坏。
他跟小秋说有人找他,他吃饭回来的路上碰到的,让小秋过去。
小秋问是谁啊?
陈伟说没说,就让我带你过去,他等你呢。
小秋也没多想,就跟着过去了。
快走到操场到时候看到黄成伟跟几个人指指点点,其中几个人手里拿着家伙,为首一个手里甩着铁链子。
小秋瞬间就明白了。
撒丫子就开始跑,对方开始追。
小秋往校外跑,想着去保卫处可能能顶点事,看那几个人也不像学生。
路上遇到代理班主任,代理班主任是大学刚毕业的学生,不知道是实习还是什么分到了高中,都暂时替代行驶班主任的权利。
小秋跟班主任很聊得来。
班主任叫住他,问你跑这么快干啥?
小秋说后面有人打我,班主任赶紧带他上办公楼,然后在窗外看了一下那几个人。
班主任问清楚情况,说这个问也管不了,我只能带你去年级主任那,让他处理。
小秋说,我不去,我要回家。
你回家不还得回来?然后代理班主任硬是拉着小秋去了年级主任办公室。
年级主任上来也没说好话,先问了一下考试成绩,说考的还不错,将来好好学上个本科,然后让他站着学习纪律小册字。
一会井春进来了。
然后就开始说小秋的不是,说小秋先要找的人,还叫体育部门的来学校,来宿舍都是违反纪律的。
后来年级副主任插了一句话,说小秋,他怎么不惹别人惹你,不打别人打你,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小秋,死劲瞪着他。
年级副主任可能也感受到小秋的怒火,没再说话。
年级主任看这形势,就开始问小秋父母干啥的?
家哪的?
小秋说了自己的老家,
年级主任说,那你跟咱们副校长是一个地方的啊?你认识咱们副校长吗?
小秋说不认识,但小秋记住了副校长的名字,打算回家去打探一下。
后来年级主任让他俩互相保证不惹事,给小秋一个记过处分,这事就算过去了。
小秋后来问了一下,原来副校长真的是他老家的,并且跟小秋的妈妈是同学。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小秋去舅舅家找表弟玩,看到井春骑着车子路过小秋表弟门口。
井春问你怎么在这?
小秋说这是我表弟家,井春说,那你舅舅是张长义?
是的!
那咱们都是自己人,后面学校有事你都可以找我。
正好被小秋的表弟看到,问小秋怎么认识井春的?
小秋就讲了一遍。
讲完以后小秋的表弟说,我跟他从小一块长大,之前也一起玩,后来他上学都去的大城市,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可能在外面也没少挨揍。
他天天跟老太太打牌,我都瞧不上他,如果他惹你,我揍他,都是邻居,小孩打架谁也不会说我啥。
这样小秋的心情才好一点,可是学习成绩经过这件事,学期一个月后的测试他考的很差很差,基本算要跟不上了。
还有听说周杰伦要出新专辑了,今年专辑出的格外的晚。小秋准备在外音像店入手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