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核磁共振

一个小伙子过来,瞅我手上的单子,看仔细了说,进来,又补一句,手机啊,银行卡啊,以及金属的制品放在外面。

我有些着急,家属不在身边谁保管这些东西啊?可他已经进了房间关上厚重的拉门。过了一会儿,他又探出头来,我才得空说上话,可以把随身物品放房间里面吗,家属没来。好吧,进来!

经他指示我躺上一张活动床,左手臂固定了绑带,身子底下也垫个硬板,有点不舒服,我调了下体位,最后他在我的左手臂下方塞了个条状的重物,吩咐说不要动。唉,其实绑得这么紧,除了蠕动,大幅度的动作根本就没有!

准备就绪,活动床被送入一个隧道似的空间,不一会儿响起了搅拌机似的嘈杂轰响——怎么这么难听啊,而这些噪音直接就对在耳膜的外边轰炸!过了一会儿声音有了变化,转换成了拖拉机的哐当哐当振响。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暂歇片刻,嗬,近处无声,远处有节奏的低音显得特别清晰,喔,这确实不错,仿佛从极遥远的空间传来的令人镇定的韵律。然而这样的舒适何其短暂!随即轰鸣搅乱思绪,撕裂的声音再次散发着绝望的感觉,又是漫长地覆盖着苦苦坚持着的悲催的意志。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自以为是昏了过去,总算一切声音从耳傍消失,活动床自动退出隧道,医生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说,可以起来了。

我看了下手机时钟,前后不到二十五分钟,然而我在其中却活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你可能感兴趣的:(第一次做核磁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