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斑驳:VOL.59

谈恋爱与做学问是高度相似的。关于这一点,很容易让人误会,同样也很多人因此误入歧途,尤其是恋爱与学问混为一谈。

诚然,抱着做学问的态度,然后用学知识的法子,继而贯彻落实,加以实践、总结,这无论是谈恋爱还是做学问本身,都是有所增益的。然而,若就此将它们混为一谈,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毕竟,玩人丧德。

归根结底,那是人,是情,然后才是事儿,是理儿。是因人而异,而因人而异就要求有同理心,是能动之以情的推己及人,或者说要懂得换位思考,是会将心比心。再就是,分阶段的,什么事儿怎么判定,判定之后讲一个什么理儿,谁的理儿。结合起来,那就是先有其人,后有其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么,为什么说谈恋爱与做学问高度相似呢?这里面就涉及「名与实」和「知与行」的关系了。

何谓名与实呢?名副其实和名不副实。而知与行呢?言出必行和言行不一。

这里面的关系如何呢?这让我想起「蒙学」,读书、识字、辩物、做人,先求一个识或知,而不求甚解。这时,知识是通过自身观察,学习和模仿他人,以及言传身教,从而构成自身的一个小小的认识。这时,名与实为一致,是的,局限中的局限。此时说一是一,你不会想到二,也想象不到二。这就像初读书本,而不会想着说,它是不是虚构的,而是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的都真实。故而,少年少女情窦初开,易动情落泪,或悲春伤秋。而之后呢?开始尝试运用,这时,知与行就开始有了分歧,名与实同样如此。你会很容易发现,言语的空洞,知识与现实的脱节,教条变得不再那么适用,甚至「讲理」更难的压根不在于理而在于「讲」。真心错付,当然也往往在这时候最是容易发生。说到底是,一生出二来了。那么,二就有可能生出三来,如此一来,怎么看就变成了一件复杂的事儿了。

「一刀切」虽然表面省力却更耗心力,「以一作二分」更是容易错过许多美好,「二作三分,三分无穷」,那就没边没际了,就变得更复杂了。这时怎么办呢?

这时,我们先有自己的三观,然后追求个三观相近。这样一般而言是不存在什么大问题的,但恰恰这也是问题所在。因为久而久之,容易让人停滞不前,总想着维持稳定。可感情怎么维持,一说维持就容易变成坚持,一谈坚持性质就变了,就变成忍受、容忍,那这样的日子就难过了,就容易生出厌倦了。

所以,要怎么办才好呢?爱一个人,先是与对方无关,只管爱;爱一个人,怎会与对方无关?以对方爱的理解去表达爱,对方才可能理解你的爱,故而爱才能在彼此间流动起来;爱一个人,彼此相爱,才有了共同迎对爱之外的种种问题,继而各种问题都不成问题。

所以说,三观相近应该作为起点而非目的,且到了这个阶段,要能时刻回得来。也就是说,到了这一阶段,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既能够保持「一」是「一」,还能让「一万」不成为「万一」的问题。一万是最好的准备,万一是最坏的打算,能走得出去,还能回得来,自成圆满。学问也就变成了做人,做人也就是学问,谈恋爱与做学问就高度相似了。只是,这会不会生出二呢?同样有可能,但同样,还可以回归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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