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困境----失控的电车

最近我开始阅读桑德尔的著作《公正》，看到里边讨论一个事例：假设你是一辆有轨电车的司机，电车以每小时60英里的速度沿着轨道疾驰而来。在前方，你看见五个工人手持工具站在轨道上。你试着停下来，可是你不能，因为刹车失灵了。你感到无比绝望，因为你知道，如果你冲向这五个工人的话，他们将全部被撞死。突然，你注意到右边一条岔道，那条轨道上也有一个工人，只不过只有一个。你意识到，你可以将有轨电车拐向那条岔道，撞死这个工人，而挽救那五个工人。你应该怎么做？（摘选自《公正》P22）

我的第一反应是为救活五个人而牺牲一个人，将有轨电车开向一个工人的轨道。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虽然数量上少，但是生命都是平等的，不能为了拯救大多数而牺牲少数。之前看《奇葩说》，有一期节目专门就类似的道德难题进行辩论，那期嘉宾是贾玲，描述的场景是：如果大家在一条将要倾覆的床上，只要牺牲贾玲一个，就可以挽救一船人。正方和反方就这个问题激烈辩论，正方多是在数目上讨论，反方多是在生命平等上讨论。最终其他客座嘉宾都反对牺牲贾玲一个人。最终生命得到了尊重，但是历史真的如此吗？

生命只是食物。人类考古历史发现，在我们的祖先智人到达亚欧大陆之前，尼安德特人已经在这片陆地生活了。智人的来到给他们带来了竞争，在很多智人居住过得山谷里边，发现了很多有孔的头盖骨，这表明智人对尼安德特人残忍的杀戮。当环境连自身生命都无法自保时，生命只是食物。

 生命只是工具。商鞅变法大家肯定耳熟能详，因为他的变法为秦国打下了一统天下的基础，帮助秦王完成了六国的统一大业。但是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司马迁对于商鞅的评价是“刻薄人也”，六国对于秦国的评价“虎狼之国”，为什么？按道理，完成天下统一是好事呀，可以终止战争，让百姓安居乐业呀？最根本的原因是，商鞅变法将平民只看成工具，生命没有其他意义。《商君书》是商鞅变法的主体思想，通篇看来就是让平民保持在最基本的生命线上，也就是所谓的温饱，用打仗挣得军工去激励他们，平民就是工具而已。

  因此只有在物质即为丰富的今天，像电车这样的道德困境才有讨论的意义，才让我们展开道德反思。最近观察《人民日报》微信客户端，有意识的开始将很多平凡人做的好人好事宣传出来，引导人们进行正确的道德选择。我觉得这很好，对于一个社会来说，如果连老人“扶不扶”这种最基本的选择都能陷入困境，那社会的道德体系是何等脆弱。就像书中所说，道德反思并不是个体的追求，而是公共的努力。

 希望我们在富有的同时，能够在道德困境中做出正确的选择。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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