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进贾府12:曹寅真的是大贪官吗?

林如海送林黛玉进贾府的真正原因,是由于林如海可能牵涉巨大的亏空案件,列位看官应该知道,在林如海身上有太多曹家特别是曹寅的影子,曹家就曾因亏空案件而屡遭参奏,此时的林如海如曹寅是一样的,也极有可能被人参奏,皇帝对林家下手的可能性极大,为了保住林黛玉和财产,林如海只得将林黛玉送往贾府避难,这些与曹家的经历颇为相似,那么,曹家的亏空是怎么造成的?曹寅真的是大贪官吗?

熟悉《红楼梦》的人应该都知道,《红楼梦》的很多内容都与曹家的经历相映射,在《红楼梦》中,贾府也因为存在巨大亏空而迅速衰败,笔者认为,贾家造成亏空的重要原因,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是家族大环境——子孙不孝,都是纨绔子弟,很少有体恤先辈创业艰难的后人。

《红楼梦》第二回,冷子兴就曾说道:“如今人口日多,事务日盛,主仆上下都是安富尊荣,运筹谋画的竟无一个。那日用排场,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这也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的人家儿,如今养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

第二个原因就是元妃省亲花费太多,导致宁荣二府的财政出现严重危机,就连贾元春自己游玩大观园后都说:“太奢华过费了!”可见,宁荣二府为了接驾,花了多大的心血和成本,可以说,接驾是贾府的第一“政治”,也是最大的“政治”。

列位看官且看王熙凤的一段话,是在元妃省亲之前说的:“可恨我小几岁年纪,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没见世面了。说起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我偏偏的没赶上!”“我们王府里也预备过一次。那时我爷爷专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

赵嬷嬷接着的一段话也很重要:“如今还有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好势派!--独他们家接驾四次。要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粪土,凭是世上有的,没有不是堆山积海的。”

这些均为《红楼梦》的文本,要知道《红楼梦》毕竟是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拿这些内容与曹家的经历比较一下,会发现相似之处很多,贾府的元妃省亲显然映射着康熙南巡,比如说,王府接驾一次,甄家接驾四次,都与接驾有关,要知道康熙一生六次南巡,曹家接驾五次,其中由曹寅主持操办的就有四次,可见其受宠之深。

由于曹寅负责康熙的接驾工作,其实这已经超出了他本身的工作范畴,而且这项工作需要大量的资金,用《红楼梦》上的话说就是,“别讲银子成了粪土,凭是世上有的,没有不是堆山积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

接驾,是曹家亏空最大的原因,其次,还有一个原因也非常重要,那就是曹寅的另一个特殊身份,他是康熙在江南的重要耳目喉舌,他要替康熙完成笼络人心(特别是具有反清复明思想的汉族文人),引导舆论的文化任务。

因此,曹寅以文人的身份介入江南文坛,与各方文坛领袖均有交情,这个在前文笔者已有介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的日用排场非常庞大,交际应酬,迎来送往,包括著书立说,收买人心,均耗费了他大量的资金。

曹寅只能向国库借钱,甚至挪用织造库银以解燃眉之急,这与贾家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何等相似,笔者认为,曹寅所造成亏空并不能算作贪污,他的行为是为了他的发小康熙皇帝,相信康熙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才压下了别人对曹寅亏空的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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