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床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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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尿床是一件很疯狂也很有意思的事情,我的尿床经历更是坚持到很久!那年我七岁,但是还时不时尿床,一觉醒来,屁股下热乎乎的一片,热闹极了!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沂蒙山区的老屋是用泥巴胚子做的墙体,屋顶用梁分成两间,架棒做骨架,然后铺设高粱秆扎成的捆儿,再在上层糊满泥巴和麦糠的混合泥浆,最上层用‘麦街’(方言,即:麦秆儿)铺设,屋脊扣上u型瓦片,屋檐用两行瓦片收边,这种屋子冬暖夏凉,特别科学!门是用木头做的整整的两扇,偶尔忘记关上,燕子飞来,在屋内筑巢,特别吉祥!窗子也是木头做的方格,冬天蒙上块塑料布御寒。寒冷的夜晚,北风飞窜,树枝“嗖嗖”作响,塑料布也有节奏的鼓起,瘪了……又鼓,起又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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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节奏的快慢直接反映着寒冷的程度!       

    我和姥爷睡的是吊铺,在梁和东墙之间用木头做骨架,高粱杆铺满,再在上面放上铺盖,相当暖和。但是乌黑的吊铺上,无法判断时辰,只能通过东墙的一眼小孔儿,方可辨别夜昼。

      我姐和姥娘睡在屋里的床上,那种木床除了正面方便上下,别的地方都有围栏,黑色,有装饰花边和方格设计。床上铺的是高粱杆做的薄(当地的叫法),再上面是尼龙袋子包裹的麦扬(即:麦秆儿),然后铺上褥子,特别暖和!

      睡觉前,我姥爷会在泥巴做的火盆里烧上一个钟头木头,不大的屋子里瞬间暖和起来,但是满屋的狼烟实在呛人,尤其是屋子的上面。我一边咳嗽一边顺着木梯爬上吊铺,准备睡觉。

      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香梦来袭。我又梦到了我的发小,我们一起调皮,一起光着屁股在河里嬉戏;还有我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同窗,梦里竟然把她娶回了家,那喜感的场景实在让人陶醉!

      做梦娶媳妇,意犹未尽。时空逆转,忽感尿急,好不容易找到了厕所。那一通尿呀,啊……我的天,爽的不要不要的。尿尿过程到达尾声,突然醒来,发现褥子上一大片!这才明白又他娘的尿床了……

      好在褥子厚,那一大片沼泽没能渗透到下面,滴到姥娘和姐姐的床上。否则她们得多“享受”这天然的水帘洞呀!

      那时的我特别要面子,不想让大人知道又尿床的事实,怎么办?屁股贴到那片灾区,我要硬生生的把那一大片沼泽,用我的温度烘干……

      可是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实在难受,迷忽忽的翻身躲开,警醒后又想去用屁股烘干。可是试探了一下,那凉凉的感觉,实在享受不了,于是躲开……

      来回忐忑数次,天也慢慢亮了。起床上学,爱咋滴咋滴吧!……

      等放学回来,院子里晾晒的褥子已经看不见沼泽,留下的只有一片干涸的印记!这时姥娘走过来,我红着脸,直接不敢与她对视。姥娘读懂了我那脆弱的自尊,就没提这事儿,^_^

      大家勿笑,事儿虽糗,情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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