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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班同学秋,成绩不算优秀,可她学习劲头在班里数得着。受班主任照顾我选择教室的西北角,也就是第一排内侧第一个座位。

学习健忘,不少挨批评。上课时怪有精神,下课就扒桌上睡,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瞌睡,要是自习睡一节课,下节课没人叫还继续。秋坐在第二排中间,咱俩学习相比差一大截,虽说课余间都不爱出教室,可学习大不相同。一次,秋礼貌地向我借过一次铅笔,我头没抬顺手递给了她,高二毕业。

暑假里,刚子组织班里同学聚会。他是我们班班长,号召力、组织力强,同学们给他评价高。上世纪90年代初,农村学生没有多余的零花钱。

刚子提前联系上13名同学,聚会那天到了12名,7名女生,5名男生!同学们管叫大个的没来,大个1米8,爱运动是学校篮球队主力,听说那天他参加乡里篮球比赛了。其余同学们聚齐长葛火车站广场已是上午11点。刚子的父母是公职人员,家庭条件较好些,他给每人买一只老冰棒,还请吃午饭—凉皮。推车卖凉皮的阿姨在火车站口的一棵杨树下出摊,树粗三人合抱,枝叶繁茂,树荫下是乘凉的好去处,我们的到来使她高兴的不得了,一次卖出12碗。

同学们围长桌一圈,边吃边聊,一碗凉皮吃两小时。凑巧的我和秋坐对面,腼腆的她穿着红色上衣带花纹,蓝裙子,脚上穿双手工布鞋,鞋面上绣着牡丹花,估计是她母亲做的,虽然大针脚,秋穿着得体。别的同学穿着凉鞋或拖鞋,唯有秋大热天穿双布鞋,有点不好意思的她收收脚,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我鼓足勇气,问秋是那里人?她说老家是陕西乡下的,去年和母亲随父亲来到长葛,便腼腆地低下头继续调拌着碗里的凉皮。不知所措的我一时半会想不出再问啥好,有些尴尬,可能是天热又加上很少给女生讲话吧,紧张哩满头大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秋掏出手绢说擦擦汗吧,我不好意思去接,边说谢谢边用袖子擦了一下。她扭头笑笑。那时,我算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她,荞麦色皮肤,不胖不瘦,慢圆的瓜子脸,大眼睛,小鼻梁,樱桃嘴,笑得特甜,用红头绳扎着马尾辫翘得高高的,特好看。

不是心静自然凉的原因,应属愉快吧!夏季的中午不显得多热,只嫌时间短,不知不觉已到下午四点,要说时间还长着呢,强家住南席,坑坑洼洼的土路骑自行车要三小时。

渐渐同学们没有了开始的生疏,只有谈笑不完的话儿,走着唠着来到八七路一家照像馆照合影。走出照像馆,刚子跑向不远处会堂大门口小卖部买冰水,同学们喝着冰水说着道别。剩我和秋,秋再次掏出手绢说留着做纪念吧,傻乎乎的我挠挠头,接过手绢,她转身就走。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癔症时秋回头挥挥手说有空联系,又让我喜出望外。时间短、单纯深,我往西她往东,不舍的几步一回头,建设路口停下脚步看着秋走向人民路往北拐过去弯,我才迈开回家的脚步。

高三和秋不在一个班,紧张的学习见面机会少又少。没毕业我应征入伍,临走哪个星期六下午约秋,她没出来。部队训练节奏有数,最好的联系方式写信,十几封一一石沉大海。探家时找秋,她家人说她高中毕业去北方打工了,要好的同学也没有她准确消息。三年军旅生活秋的身影常常浮现眼前,多方面打听、寻找,没秋一丝音迅。

时光如梭,转眼20多年过去了。就在今年夏天通过朋友圈有了秋的音迅。电话里她说说这扯扯哪,没有谈各自的家庭和事业,多多少少听出些她生活走到现在不算坎坷,也有酸甜苦辣吧。通话30分钟卡壳几次,最终还是在留恋中挂断了。为人妻,为人父的我们在人生旅程中没有过多的言语,每句话里都包含着牵挂和祝福。

我爱秋,就像爱秋天一样“秋色宜人”,把每个景色定格在脑海。把没有说出口地爱深藏,成为回忆人生美好的一页。可能这是男女之间最真实最单纯的爱吧,有一首歌《爱在心口难开》把这首歌曲带进我们各自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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