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幸运儿

从小到大,我好像都不是一个怎么幸运的孩子,抽奖从没有抽中过,学校的表演是被刷掉的那个,到了工作单位,辛勤工作了一年,因为没有和领导拉近关系,而错失优秀员工的称号。这三十多年来,碌碌无为、平平庸庸。


庆幸的是我还保留了属于自己的一点兴趣爱好,庆幸的是我在最近“遇到”了叶嘉莹。


最近几天,我一直在看《掬水月在手——镜中的叶嘉莹》这本书。这本来是一部今年10月16日全国公映的关于古典诗词大家叶嘉莹的文学纪录片,但由于工作和家庭的关系,没有时间去影院观看,所以机缘巧合看到了这本叶嘉莹先生唯一授权的传记电影同名图书,打算细细品读回味。


《掬水月在手》这部电影时长120分钟,分为四个部分,分别以叶先生的诗作中的一句作为本章节的开头,也起到总结的作用。比如第一章,主要讲述叶先生的生活背景和生平,用的是叶先生写过的《咏莲》其中的一句“植本出蓬瀛”,原意是莲花这种花原本是从仙界里来的吧。这就提纲挈领的告诉我们这一章讲的是什么。后面三章是同样的写法。后来听说这部电影上映了好几天,评分较高,但上座率却不尽如人意,甚至还比不上有些评分较低的电影。我觉得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叶嘉莹是谁,是做什么的,更不要说她对于中国诗词的贡献了。


在我看来,诗词是慢生活的一个奢侈品,只有一个慢下来、静下来、真真正正的愿意享受孤独、承受孤独的人来讲,才可以去品读诗歌。但现在我们的生活根本不允许这样做。


我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让我碰到了叶先生。后面我将会分几篇去写我对《掬水月在手》这本书的心得。


关于幸运儿,也是我今天想要写的《掬水月在手》的第一部分的心得。第一部分里,叶先生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向我们娓娓道来她的出生、她的家庭、她的遭遇、她的变故和她的坚守,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而在这些故事当中,诗歌是她的坚守她的寄托,她找到共鸣的纽带。后面就分别由作家白先勇、诗人痖弦、制作人陈小玲、教授柯庆明和诗人画家席慕容等五位对叶先生的诉说。他们都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或某个时刻聆听过叶先生对诗歌的讲授,深受诗歌的洗礼与感动。他们眼中的叶先生永远是优雅的,身着旗袍,散发出一种随和的光芒,穿越时空、感同身受的去讲授那时的诗歌。她讲诗歌不仅仅是在讲诗歌本身,而是将诗歌背后的社会变迁、诗人的襟怀一一道来。就像作家白先勇说的那样,叶先生讲诗,身上带着中国传统文化里博大精深的风度和派头。她讲唐诗,我觉得她本人简直是把那种盛唐的精神带到课堂上来了。同样,诗人画家席慕容也说,比如叶先生讲辛弃疾,仿佛是辛弃疾本尊来了一样,她讲辛弃疾年轻时的抱负,他的种种急切心情,他希望重新收复失土的感觉。。。。。。到过了二十年后,他心里的一种悲伤和颓废。好像辛弃疾透过叶老师,把他的一生的悲欢都说出来。


正事这样的感同身受,叶先生才能讲每一首诗歌讲的婉转动听,就像大学教授柯庆明说的,文学是一定要有生命主体的介入才会真正精彩。所以叶老师,带着自己鲜活的生命和自己人生的经历和感悟去理解那时的诗歌,再为我们讲述出来。如果我们要了解叶先生,那就去读她的诗词。


叶先生1924年出生,今年有96岁的高龄了,依然怀着那颗热忱的赤子之心,依旧还致力于诗词的教授和传递。她想将这种美妙的东西传递下去就这么简单。


第一章的五个人是幸运的,能身临其境的去感受或聆听,而此刻的我也是幸运的,能看到叶先生的文稿,也让我重新有力量和勇气再次去敲开那扇艺术殿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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