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聚一聚我们就老了

图片发自App

哈哈,

右边的那个卵仔就是笑我一边伸手过去接大人给的钱一边说“不要啦不要啦”的德行同学。

左边的是德冠同学,小学时,我们仨人曾经一起听过校园里苦楝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那几个夏天;

初中时我和德行上地苏中学,他去了万良中学,也不记得为什么他不上地苏中学,也许是万良中学离家近,地苏中学需要爬过那座山吧。

在初中,我们大部分同学都住校生活,住校生活要求生活独立,我的生活独立就是自己扛玉米上街去换人民币,拿人民币回来换学校菜币;还有就是自己夏季那两件汗臭衣服得自己洗等等。

人民币少,能站到学校兑换菜票窗口的机会则多起来;记忆里,学校兑换菜票窗口办理业务按规则执行,而街上收购我玉米的米铺阿姨则不按规则出牌;例如,阿姨的米铺门口明明挂着牌子“玉米收购0.几元每斤”,收购我的玉米则是打6、7折了;我没有时间还价,学校的时间管理军事化,等下时间一到,校大门一关上,我的校园生活的天空就塌下来了,相对于死也要死在校园里的那种求学欲望的我来说,玉米被砍半价、短斤少两那算是菜鸟事了,甚至日记本里都不会写到的事。

所以,记忆里,总是觉得学校兑换菜票窗口里端坐的那位兑换菜票阿姨长得像新闻联播里的欧阳夏丹,而街上米铺的那位卖玉米阿姨还是像卖玉米阿姨。

借菜票是不可能不借的了,在24班时,也借菜票,德行同学是我借他菜票最多的同学之一。

在校时,别的同学借同学菜票是因为懒得回住宿里打开那个紧锁的木制书箱取菜票而借,我借同学菜票是因为要活下去而借,别的同学借同学菜票也许当天下午就还,我借同学菜票就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还;所以,那时我虽然不是很话唠,但是脸皮厚,包括女同学在内,能跟我搭腔有点熟的、我能开口的都向他们借菜票,然后就常常玩东墙补西墙,然后就出现了诡异的9个铁锅头只有8个铁盖子的无解现象,同一个时间里怎么玩也会少1个铁锅头没有盖子盖上,通常要到期末了才找到那第9个铁锅盖子,很痛苦的事了。

在校时磨练好了这种厚脸皮,走出了学校,后来在南宁水泥行业里厚脸皮的摆了水泥地摊;摆水泥地摊,连顾客也惊叹这样也可以玩转生意?就是了,那时,水泥地摊实在是一个卑微的生存方法了;那几年我都不敢回家,偶尔回也不敢跟家人和外人讲自己在外面做些什么事,我就是担心我说岀来了就岀来那句“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但是,靠着厚脸皮,靠着低门槛的摆水泥地摊,让我渐渐摆脱了困境,找回了一些创业自信和个人尊严。现在天地返转了,眼下,创业者想要进驻刚刚交新房钥匙的小区里摆水泥地摊,则需要土豪用重金挥臂砸出来。

回到主题上来,在学校那时候,对于我来说,借菜票的形势是一片蓝海,只要我开口借的,同学们都慷慨解囊。

在24班,追偶像、追足球明星、追歌手明星,我们同学都有,就是我没有,我一直忙追菜票,我应该唱那首巜童年》“校园里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张菜票”。

我在笔记本里手抄过姜育恒的歌曲《再回首》了;

《再回首》是我一直还记得住的歌曲之一,

因为巜再回首》歌词“再回首,云遮断归途”,我总是误口唱成“再回首,梦断中归途”,唱出自己随时都会辍学的节奏来;

而歌词“再回首,荆棘密布”的“荆棘密布”一词竟然出现在我们语文中考的填空题中。

同学们也会有相互寄新年祝福的明信片。1990年初新,那时遇上了1990意大利足球世界杯赛前夕,我收到了同学的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图案是一位欧洲球星在绿茵场上正在带球进攻的英姿彩色图像,明信片右角直坚下来一行字“席卷世界!”一词,超志励的一句词语,所以我对这张明信片印象深刻。

述不尽的校园生活苦与乐,终究化作一个碎片一个碎片的美好回忆。

少年的雨季不会再来。

而青春蠢蠢欲动的花季少年,也是正值确立自己人生“三观”之时,在校期间树起来的一些好行为和习惯,可以影响到自己终生,甚至延伸到自己下一代。

感恩所有的相遇,又到了年终总结时刻,每个伙伴都有自己心眼中的那条“一带一路”和“丝绸之路”;

拼搏声,奋斗声,皆是驼铃声声,祝愿伙伴们新年事业蒸蒸日上,岁月光辉。

你可能感兴趣的:(再不聚一聚我们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