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眼中的老家人

那辆锃亮的三轮车早就有多处生了锈，那个男人也不是我儿时所见模样。岁月的战火蔓延到他的额头，头发毫无精神地耷拉在脑门上，脸上有几处“战壕”。手更是如此，指甲缝黑乎乎的，沟沟壑壑数不胜数。男人刚一张口把我吓一跳，沙哑的喉咙像坏了的老式留声机，混着时光的杂音，如一辆快进废铁站的火车驶来。我环顾四周，只有我和那个男人，家家屋门紧闭，我只好尴尬地来回踱步，竟不敢跟他打招呼，虽然我还是像多年前一样拿着钱准备跟他买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