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宝贝登顶南天门了

十一假期前三天阴雨连连,气温骤然下降,又因疫情肆虐,我们一家3口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今天是假期里难得的晴天,我和媳妇儿一致决定要出去转转。由于头一天晚上我们去三姐家看望她和刚出生的孩子,顺便把她的大女儿接到我家和糖糖一起玩,约定了今天去爬抱犊寨,所以今天在选择目的地的时候,犹豫中确定了离家最近的景点——抱犊寨。

被疫情与阴雨天气压抑的出游热情,在这难得的晴朗天气中喷发了,人们蜂拥而出,当我们到达景区时,停车场一位难求,好在北斗星足够迷你,我眼疾手快找到一个“编外”空地把车停好就和家人们一起向景区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犊寨改了收费规则,原来爬山不要钱,只有登顶后进入南天门才要钱,现在却从山脚开始就要收费了,即使携程上有优惠,4个人的票也花了我234元,如果孩子们爬一会山就放弃了,那可就太浪费了。为了鼓励孩子能够坚持登顶,刚到抱犊寨门口我就跟俩孩子讲起了大道理——爬到山顶能够看到绝美的风景,而坚持则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我还许诺如果孩子们能够成功登顶,下来的时候可以在景区门口的游乐场畅玩。或许是我一番洗脑是否见效了,孩子们兴冲冲的向景区冲了过去。

进入景区后,孩子们在山脚下的“瑶池”稍作停留,我们就正式开始了爬山之旅。摩肩接踵的登山者们与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汽车一同证实了景区的火爆,本就狭窄的山路显得更为拥挤了,以至于对向而行的人经常需要错着身子才能通过。两个孩子像是比赛一样,又像是为了将自己的能力证明给周边的大人们看,她们爬的飞快,我跟媳妇儿一度担心把她俩累着,在后边啰嗦着让她们慢点。孩子们会慢下来,甚至停下来,不过不是因为服从了我们的命令,而是被新奇东西或是美丽的景色吸引,她们一会儿摸摸清凉的溪水,一会儿回头望去,将远处的城市尽收眼底,体验登高远望的乐趣。

山路回望城市

孩子们在大自然的风光中总是比大人们要兴奋的,每当因为一段攀爬而力竭停下来休息时,不多会儿,孩子们就急不可耐的要继续往上爬,我跟媳妇儿也只好紧随其后,避免拉了后腿儿。嘿,真是好笑,一开始我们还担心孩子们会爬不动呢,现在却是我们有点跟不上了。第一座山峰爬到一多半时,孩子们被一个瀑布吸引住了,瀑布倾下来的水流形成了一处一汪浅浅的水潭,人们踩着铺设的石砖可以去到中心处的人造鸟巢里。因为孩子们对水深判断不准,一不小心踩到深水区把鞋弄湿了,不过这不能阻挡孩子们探索的热情,一定要爬到鸟巢里才罢休,不过踩着湿漉漉的鞋子爬山肯定不会太舒服了,可孩子们哪会在乎这些呢?

到这个水潭,我们已经征服了第一座山峰最陡峭的一段路,再稍作攀登就到达了第一座山峰的顶部。与其说是山顶,不如说是山鞍,因为它确是两座山的鞍部,也因为到达最终的山顶还有很长的山路要攀登。从这里可以看到这次登山的最终目的地与接下来要攀登的陡路,一个个台阶组成了直插云际的天梯,人们贴在梯子上缓慢攀爬着。鞍部建有一个休息的平台,商贩们在这里支起了售卖快餐的摊位,有板面、有方便面。看看时间,已是下午1点半,估计孩子们都饿了,我便跟媳妇儿商量着停下来吃碗泡面再走。不知是因为现在富有了,还是景区乱收费现象得到了有效治理,感觉商贩们卖的东西价格均在合理范围内。不过味道却不怎么样,面汤没有滋味、面也不劲道,咬一口烤肠也全是淀粉的味道,让人没有食欲,可糖糖却是不挑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休息的时候,媳妇儿遇到了原单位的同事,便礼节性的上去攀谈了一会儿,趁这个时间,我赶紧组织孩子们把鞋、袜子脱下来晒晒,用纸巾吸一吸里面的水分,最后又让他们穿上袜子在地上来回走好尽可能的干一些。等媳妇儿攀谈完,我们便继续出发。

回望平台

经过一段让人轻松地下坡路山路转而向上,从侧面看去,这段山路像是婴儿画出的笔画不平整的V字。V字的底部及两边聚集了大量的商贩,售卖的大多也都是些水和吃食,这儿的位置不比鞍部平台好,游客大多驻脚歇息而不买东西,摊主则是些上了岁数老人的照料,是啊,从山脚下把东西挑上来卖但又不怎么挣钱,这种又累又不挣钱的活,年轻人谁能守得住呢?

V字右侧的山路逐渐变得陡峭起来,没爬一会小腿肚子就又酸又涨,可这俩孩子却劲头十足,比着拼着往上爬,我跟媳妇儿只能强拉着她俩休息,给她俩又是按摩肌肉、又是拉伸,以免把她们累坏了,这种时候,家长们的关心在孩子们看来总是有些多余的。身边的登山者极少有孤身一人的,或有爱人陪伴、或有亲朋陪伴,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仿佛丝毫不受疲劳的影响,即便累得叫苦不迭,声音中也充盈着炫耀幸福的意味。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中,我们一行4人爬得很快,不一会来到了最为陡峭的一段山路。

这段阶梯长50米左右,坡度接近70度,从下往上看没什么,只是觉得上面有好多人,每个人都是贴在墙面上爬行,但如果从上往下看,能看到几近垂直的阶梯与只有不到9平方的小平台,再往下就是万丈深渊,让人不自觉得一阵恐惧和眩晕,恐高者战战巍巍,胆小者甚至会直接掉头下山。两个小朋友的胆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她们两个表现出来的是,爬上这样的阶梯如此简单,以至于根本不需要壮胆。临近山顶的时候,还有一段类似的山路,这两端山路最陡、最具挑战性,也是最有意思的,孩子们轻松地将它们踩到脚下,剩下的路程就更不在话下了。只不过长时间的跋涉确实让孩子们感到疲惫和无聊,为了鼓励孩子们坚持登顶,我不断地画着下山去游乐场玩的大饼,最终在下午2:53分,2个假小孩儿带着2个真小孩儿成功到达抱犊寨南天门入口。

孩子们充满成就感的拍着视频,跟家人们汇报自己爬过了2座山,到达山顶了,她们估计自己是班里唯一登顶过南天门的学生,我看了看周边其他众多已经登顶、岁数更小的孩子,撇了撇嘴,心里念到:“想做班里唯一登顶的学生怕是有点悬啊。”

北方十月一之后的风已经凉了下来,山顶尤其如此,但我们并没有着急下山,因为在爬山过程中捡到的手机失主联系上了我们,约定好了在山顶汇合把手机交还给他。一开始,有一个小姑娘在路上看到这个手机,她大声知会了自家大人,估计她的家人怕路人误会他们想将手机据为己有,便没有捡起来。我看没人捡,便大大方方捡了起来,真被有心之人捡到反而不好。在山顶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等到失主,简单确认后便把手机还给了他们。

10月的天已经变得很短了,手机归还完毕,我们就赶紧筹划着下山回家。孩子们一心想着去山鞍的平台做轨道车下山,体验别样的速度与激情,我和媳妇儿两个假小孩儿也想去,但为了省钱,我们跟孩子们约定:山间滑道和轨道车只能选择一种下山,要想做轨道车,只能再步行回到山鞍处。孩子们稍作犹豫,但很快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疲劳,一直决定步行去做轨道车。就这样,我们又向着中午时分吃饭的鞍部平台步行出发。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我还是感觉下山要轻松地多,没多一会我们就回到山鞍平台乘坐轨道车的地方。轨道车的样子有点像F1方程式赛车,1辆车可以做1个大人、1个小孩,好几个车可以连接在一起,顺着蜿蜒曲折的轨道滑向山下。等待乘坐轨道车的人排了长长的队伍,傍晚5点的太阳将旁边的岩壁拉出长长的影子,凉风略过,阴影中等待的人们不禁打个寒蝉,焦急而无奈地等着轨道车被从山下送上来。过了好一会,轨道车接连不断的被送了上来,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乘客们排起的长龙 ,果断地将零星乘客独自驾驶模式改成了他亲自驾驶轨道火车的模式,轨道车被连成了长长的一排,乘客依次坐在轨道车中,工作人员坐在最前面驾驶这这条长龙向山脚冲去。长龙如同风驰电掣,时而直冲而下,时而婉转盘旋,巨大的惯性与离心力让人心跳不止,我们在刺鼻的刹车焦糊味与炫目的刺激中很快到达了山脚。

一下车,孩子们便迅速向山门跑去,她们心心念念的游乐场正在山门外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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