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山东高密乡的生死疲劳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首位中国籍作家,他的创作承载着中国社会的发展轨迹,他笔下的人物具有强烈的象征意味、狂欢意味。莫言也有说他笔下的人物“欢乐”甚至狂欢,他用轮回、亵渎、癫狂、反叛这样的关键词进行书写高密大地上人们的生、死、疲、劳,使得笔下的人物都带有了莫言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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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化理论是俄国理论家巴赫金提出的,在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中首次提出了“狂欢式形象”这一概念,“狂欢式所有的形象都是合二而一的,它们身上结合了嬗变和危机两个极端:诞生和死亡,祝福与诅咒”陈思和教授于《当代文学史教程》提出“民间文化形态”、“民间”一些等有着生命力的概念。陈思和教授曾说《红高粱》中的世界恰如巴赫金于拉伯雷《巨人传》中所见的世界,都呈现出一种狂欢的民间,更是一种民间的狂欢,即使一个是悲壮的底色,另外一个却有着谐谑的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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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的《生死疲劳》开篇便是六道轮回的书写,借此来构建属于那个时代的狂欢世界,塑造各式的形象来消解或解构那个时代的中国,他笔下的形象受到了外国与中国文学、古代与现代文学的双重影响,现今对《生死疲劳》中的形象进行研究,深入理解那个时代的中国、高密、高密人的生存与死亡,理解莫言所要表达的民间及民间力量。《生死疲劳》从轮回开始到结束,再到轮回。莫言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们,民间、农民的生生死死,在动物与人的双重叙述之下,作者所要表达的内容越发的明晰。在对西门闹及其转世、蓝脸、蓝解放、西门金龙等人物进行解读之后,会发现“莫言笔下的农民既不是鲁迅笔下没有生气的形象,也不是我们想象当中最苦命的那种农民,他们是从几千年前一直贯穿到今天这个时代里面的最真实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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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些形象,为我们展示了一个民间世界。从历史和社会的视角,莫言用现实和梦幻融合在作品中创造了一个令人联想的感官世界。莫言从不单纯地去讲历史,也不单纯地去讲人,他往往让读者在感知人物的同时体会到他所要表达的历史感。

虽然“狂欢的话语与沉重的生命轮回让读者对历史、命运、生命的想象充满了不确定。”但是莫言紧紧怀抱着这颓败的土地,把它重放回中心,看着它在历史中渐渐荒废,让它在荒废中重新庄严。这是身为农民的作家莫言对社会的呼唤,珍视我们的土地,就像古希腊英雄安泰一样,只要我们不离开土地,大地就会给予我们无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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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疲劳》一部以动物之眼著成的中国乡村史,看似是动物的狂欢,农民的悲喜,实则是对中国农村社会史的思考,通过数个狂欢式人物形象的分析可以了解,当时物质与精神对农民的双重压迫,再现了中国50年的社会历史。在现代化的大进程中,农村一步步消失,莫言一位农民作家用自己的笔担起社会责任,唤起我们现代人对土地与乡村的记忆,使我们从土地与民间汲取力量,传承中国民间文化精神。研究莫言的学者张志忠曾说,《生死疲劳》中,农民与共和国时代的土地关系,当然“很中国”,那神奇的六道轮回,那顽强的记忆传承,那“虽千万人而吾往矣”的坚守,却感动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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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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