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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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家里厨房不小心着了场火，侥幸的是尚未伤及到人。但火灾之后的厨房是面目全非，很多东西需要调换。这几天断断续续在整修。昨天木匠师傅完工，今天是最后一道工序：大理石长台需要切割，一部分需要重新安置。等调换好之后，就可以装上新买的油烟机和煤气灶，正常使用。

        吃了中饭，先生在家等约好的李老板夫妇。我则带着小以恒去离小区最近的一家超市。以恒最近便秘，原本一天两次的排便，现在变成几天一次。分析原因，可能是最近天气冷，少吃水果。也有少吃蔬菜的原因。

        带着以恒来到超市，小家伙很开心，指着他认识的好几种蔬菜水果，说个不停。以恒学说话相比其他小宝要晚，如今两岁半的他只有少量的几个词吐得明，其它的话也只有我们这些经常陪伴在他身边的大人们才听得懂。比如他说“香蕉”，听上去就是“昂高” 。“开门” 他会说成“嗨门” 。“这个”他要说成“跟过”……也有小家伙很早就说得明的话。如“好，好吧！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这些简单的词他会说的很早。五个字以上的话现在才勉强开始说。过去只说一个字，两个字。教他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他到现在才会说“三”  这个数字，之前都不会说。以恒十一个月会走路时，他妈妈半真半假说，早走路的孩子并不代表聪明，早说话的孩子才聪明。当时以恒外公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但我想，孩子无论是先说话还是先走路，这也许跟聪不聪明无关。

        找了个干净的角落，我让以恒站在那里不要到处走，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超市的地板砖有点滑。正在我精心挑选自己所要的食品时，听到结账的老板娘在和谁吵架似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位约七十多岁的老太，手里拧着几样东西，结账的老板娘大声对她说，你不要买了，我们不会卖给你的。这话说的……？上超市的人都不明白原因。只听老板娘为难的解释，你们不知道，她的儿子媳妇来过几回了，一直提醒我们不要卖东西给她。老板娘夫妇是外地人，说着并不熟练的本地话，又带着点普通话的口音。这是为什么？有人咕噜。不知道。反正我们生意也难做……你说的清楚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太站在那里又重复问老板娘。这时，一位中年男子用他清楚的本地口音主动做了翻译。老太这才明白过来。只见她又对老板娘说，你不要去听他们的，有生意么你就做……不行不行，老板娘还是不肯为她结账，老太最后只能无奈的、又一样一样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了原处。可走了几步，蹒跚着步子又重新回了进来，东摸摸 ，西拧拧，一副难以取舍的样子。你还是走吧，我不会卖给你的……听见老板娘再一次的吆喝，老太又把手缩了回去。这时，有人过来对老太说，你回去吧，你儿子媳妇说不定会来帮你买回去的，他们兴许是想让你享福呢……享福，哼，还是算了吧，他们是希望我一分钱都花不出去……老妇人似有些愤愤不平，咕噜咕噜离开了。

        又有人试探着问老板娘，她儿子媳妇来找你干嘛呀？他家的事，怎么牵扯到你们这里来了？就是，他们要是给她买，她还会来买吗？听老板娘的语气，也是蛮不开心。

        离开超市时，以恒看着我手里拧的大袋小袋，眼睛一亮，外婆，我要吃“昂高”。

                          2019/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