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药神:我只是一个人

                                      陆勇与程勇

《我不是药神》采取批判现实主义的手法,聚焦慢粒白血病患者这个特殊群体的生存困境。影片改编自慢粒白血病患者、药侠陆勇的真实故事,片中的格列宁就是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患者的常用药物格列卫。陆勇为治病购买了印度仿制的瑞士某抗癌药,这种药有效而价廉,陆勇通过代购印度仿制药帮助了吃不起正品药的众多病友。但此药在中国没有销售许可,2015年陆勇因涉嫌“妨碍信用卡管理罪”和“销售假药罪”被逮捕,所幸最终无罪释放。


影片中的程勇是一名落魄潦倒的中年失意男,经营一家印度神油店,生意惨淡到无力支付房租。前妻欲带儿子出国,与之争夺抚养权。父亲生病住院,亟需高额手术费。不速之客、慢粒白血病患者吕受益意外到访,告知印度产的仿制药格列宁药效相似而价格却相差甚远。面对巨额利润,他铤而走险,后成为印度“格列宁”在中国的独家代理商,更被病友冠以“药神”称号。在假药贩子张长林的胁迫下,为规避法律风险,他将代理权转售给了张长林,而后开了一家服装厂。吕受益因吃不起张长林的涨价药病情恶化,医治无效而死亡。黄毛彭浩为维护程勇,独自驾车冲破了警方设下的防线,遭遇车祸而身故。他们的去世促成了程勇的救赎之路,从单纯为了赚钱卖药(进价500元,卖5000元),到零利润卖药(进价500元,卖500元),再到赔本卖药(进价2000元,卖500元),程勇的蜕变和成长是惊人的,即使为此陷入牢狱,也要竭尽所能救助每一个病人。

                                                      死生亦大矣

彼时,格列宁正版药价格是四万一瓶。在那个还在用小灵通的年代,普通家庭一旦有人患上慢粒白血病,在天价药面前,倾家荡产之后,只有绝望地等死。

吕受益,那个戴三层口罩的小家子气男人,每次见面都会请大家吃橘子。在孩子仍在妻子腹中时,查出患有慢粒白血病。某天,他闯入程勇的神油店,成为卖药团队的发起人,也是程勇的第一个合伙人。

刘思慧,夜场舞台上火辣的钢管舞女郎,病友群群主。女儿患上慢粒白血病后,丈夫抛下了她们娘俩,从此成为坚强的单亲妈妈,一力承担生活的重压,为了给女儿治病不惜委身风尘,同时也是程勇打开贩药渠道的关键人物。

黄毛彭浩,患慢粒白血病的农村孩子,一个从吕受益手中抢走几瓶药之后,还会分给其他病友的善良孩子。为避免连累家人,只身来到上海,在一家屠宰场打工混口饭吃。为了还上程勇的药钱,成为了程勇团队的运输人员。

刘牧师,慢粒白血病患者,开口上帝、闭口阿门的基督教信仰者,所在的教堂内汇

聚着大量慢粒白血病患者。由于会说英语,被吕受益举荐给程勇,成为团队的翻译,负责与印度药厂之间的沟通。固执而善良的他,一改平日的谨小慎微,冒着危险揭发张长林的骗局,一边捧着话筒喊话,一边四处躲避的他,有着堂吉诃德式的勇敢和悲壮。

张长林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没钱,就吃不起药,就只有等死。

程勇说,他(指彭浩)只有二十岁,他想活下去,他有什么错?!

在生死这件大事面前,其他都成了小事。


                                                    法与情的冲突


曹斌,程勇前妻之弟,一位尽职尽责、业务能力突出的人民警察,刚毅正直,外冷内热。负责追查印度仿制药案件时,发现印度仿制药并非如药方代表所说的那样是假药,于是向局长说明情况。在规则面前,无论真药假药,没有销售许可,那就是非法贩药,没有余地。

当数十名持有印度格列宁的慢粒白血病患者被“抓”到警局问讯时,一位大娘对曹斌说:“领导,我求求你不要再查了,因为这病,我房子都吃没了......”这位大娘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声哭嚎、更没有下跪,只是泪目述说。这种克制的表达,让人内心更加震撼。

当程勇坐上运押车,同行的警察让司机开慢一点。这时候程勇一扭头,看到路边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都是慢粒白血病患者及其家属。他们一个个揭下口罩,朝着程勇露出笑脸。层层铺垫的泪点在这一刻集中爆发,生之希望,也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善良的坚守。

生与死、正与邪、善与恶、法与情,一个个困境,一个个挣扎其中的人。

生而为人,平凡而伟大,人生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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