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走过

故乡(黎耀梓)

这样阴冷多雨的天气,我想起了我的故乡,那是一个沿海城市。

所谓故乡,就是可以矫情一下,说“很怀念”她的地方,大概多久了?自我上初中以来,似乎就没有再回去过,记忆中的虾饺也离我渐行渐远,只有呼吸中一直带着咸腥的味道还记得罢了,是的,仔细这么想,她真的离我有些远了,突然慌了神,有些害怕她当真会把我忘了。

所谓故乡,就是想哭,哭不出的地方。走出车站时,真切的感受到了这是我一直想念的地方。迈出的步子竟有些羞涩起来,行李被他们拿上归家的车,我与两位老人走向归家的路,沿途我看见了依旧缩在角落里的虾饺店,险些要被一旁的高楼掩盖,或许是因为他的不同,让我能在一瞬间认出它。

回到家中,看到满屋的人,我回以他们一个礼貌的微笑,这些三姑六婆我无法一个个的叫出辈分来,他们都是外爷爷的子孙,我是懂非懂的点头,原来是外爷爷也担心他会把他忘了啊。

我在他们操持着不同方言的一言一语中沉默不语,心中似乎又更明了,所谓故乡,不过是祖先流浪的一站。

木屐 • 怀念(黎耀梓)

岁月是不停挥动着大蒲扇的手,另一只手里紧握着快融化的老冰棍,双腿踩着木屐在棕色的大裤衩里不停地晃动着,木屐的声音同街头巷尾都响着的“光辉岁月”一起打着节拍,我拿起遥控器,按下回放,这么一按就回到了十年前。

载着岁月的木屐,响彻了我与爷爷的年轮时光。那时爷爷穿着木屐,他带着我走去田埂,窄窄的田埂上留下一串清晰的屐齿印,爷爷把他草帽戴在我的头上,自己则驮起沉重的犁,迈起重重的步子,老黄牛驼着我,与我一起聆听雨中沉沉的木屐声。

后来,外出求学,临走前一天晚上,堂屋想起了刨木头和咳嗽声,门虚掩着,从堂屋飘出一阵新伐木头的清香,爷爷埋着头,却见他的白发恍若时光漫不经心的佛起的白雪,穿过的细线打磨着我的年华。

清晨,醒来时一双崭新却粗糙的木屐出现在床头,花费他一夜的时间,为我雕刻了一双远行的足。

我穿着有些硌脚的鞋,走上车,靠着车窗看到了雨戴着草帽站在雨地为我送行的爷爷,看雨珠划破水洼的寂静,将爷爷的影子荡得模糊。

飘下的雨打破了我的思绪,我迈起步子,木屐声又响在街头巷尾。

性子(黄景欣)

我原不是一个沉稳自持的人。

昨晚下完自修回宿舍之后,他们都在说些趣事,我本来铺好床铺预备去睡了,但我突然想起一件趣事,忙跑去黄曾欢那言说着,绘声绘色、愈讲愈激,以至老师站在我身边而我还不自知地在欢说着,只看了一眼老师,转身来接着说(因为一个人在激动着还有一通话要说时,是没精力去管周围的事、周围的人“自动屏蔽”的)。再过零点几秒,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嗯?老师?对!老师!

“这是你的行为吗”,老师似乎在诘问。我似乎在瞬间收起心绪,稳定坐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床位准备休息。

但在休息时间到后,四周开始沉静,我在思绪漂浮着:我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自从懂事以来,我在长辈面前似乎总是少花有时也能沉下心来做事,但也还算活泼开朗,在朋友同学面前我有时会无话不说,无事不谈甚至有时还会释放天性像个神经病,还认为如同一个双面人认不清真实的自己。其实我大概也算是个少话的人会在心里想很多会对一些事物在心里打标签,但除了最好的朋友,亲人面前我有时也会懂得严谨谨严慎行申报会让人觉得家教不好有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做一些让人堂目地是。我本是一个十分开朗的人,这些年来也总会压抑着自己的性质,或者在学会成本,因为长大我也该学会支持,因为懂事我或许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但现在也绝不能算是稳重自己的人,因为我还在长大。

站我身前的你光彩照人

黄景欣

“什么,谁打的你!”父亲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满脸怒气的问我,此时的我捂着红肿的左脸,小声啜泣着。

我哽咽着,一字一字地向父亲说起事情的经过:晚上放学,两个比我大一级的哥哥在我出校门以后把我拉到围墙的墙角,给了我重重一个耳光,并警告我不要乱说话,此时又有一个似乎是他们同学的姐姐跑过来跟他们说,要打的人已经走了,认错人了,之后他们三人灰溜溜的跑走,只剩我一人蜷在墙角哭泣。父亲听了以后,脸上的神情更是怒不可遏,拿出手机便拨通班主任的电话说明情况,母亲给我擦了药,领我到饭桌前吃饭。

第二天,父亲亲自送我到学校,班主任也早早在门口等候着。从进校门开始,父亲便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在我身前领着我走,班主任把我带到高年级的每个教室里,让我认出打我的那两个人,我一直躲在父亲身后,不敢去看那些大哥哥大姐姐的眼睛,因为他们似乎都带着嘲笑。爸爸和班主任都发现了我的害怕,班主任蹲下来摸着脑袋说:“别怕,老师和你爸爸都在呢,你勇敢的指出来,好吗,”我抬起头,对上父亲鼓励的目光,点点头,说:“好”。

很快我们找到了高年级的那两个男生,他们看我时,目光都很凶狠,父亲让我站在身后,不去看他们。他们对着我父亲,神情在一瞬间变得胆怯了,站在父亲身后的我,第一次觉得父亲如此高大,如此光彩照人。

后来,班主任带着他们去校长室,通知他们的家长,父亲也随后领着我去了校长室。在校长室里,除了让校医检查我的伤情,其余时间父亲都让我站在他身后,因为他知道我害怕面对这样的情形。通过学校和家长的一番教育,那两个高年级的男生也向我道了歉。事情解决以后,班主任给我准了一天假,父亲带我回了家。

那天的阳光明媚,我跟在父亲身后走着,阳光倾洒在父亲身上,父亲的背影是那么的光彩照人,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严厉的父亲也有温柔的一面,父亲也会这样坚定的站在我身前保护我。

我至爱的父亲,站在我身前的你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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