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浓浓荠菜情

鲜嫩的荠菜

荠菜是这几年才喜欢的野菜,记得小时候,在田埂,菜地,树园里,荠菜很多。只是,那时,远没有现在招人喜欢,多半是当猪草采家去。

而大前年,妻不知从哪弄来一把荠菜,做了菜馅,蒸了几个包子,熟了,一尝,那叫鲜香,自此爱上了荠菜。

每年春天阳历四月初,是荠菜开始勃发的时节 。

这个时节,也是各种乔木、灌木开花的时节。

杏花白,桃花红,万物竞相萌发。

在果园,荠菜也是萌发较早的野菜,比苦麻菜,蒲公英早。苦麻菜如指甲盖大小,荠菜已经有茶壶盖大小,有的甚至开了朵朵小白花。

野菜是近年来才流行的健康食物。

现在,生活好,人们吃惯了精米精面,鸡鸭鱼肉。

而过去,给家畜家禽吃的野菜,忽然间都成了“贵人”,也感慨世间万物不知不知何时贫贱如泥,何时富贵如金。

既然,喜欢吃,就寻一切机会去采。

虽在城乡结合部,住处附近的农家栗园是不行了。土地倒是绵延多少里,可能是栗子贵的原因吧,为了好好长树,农民兄弟把树下地经营得干干净净。别说荠菜了,连草毛都少见。看来这冀东百里的栗乡可不是吹的,为了树长得好,树下功夫没少费。

既然,野外不好找,就到朋友的园子,去看看。

朋友经营十来亩栗园。由于管理不过来,每年开春都会冒出许多野菜。

这不,前些日子,我过去一看,今年又挺多。原因是友浇了园子,结果荠菜等各种草便开始疯涨。

我只一会便采收一食品袋,这菜要是多弄,能很快采一尼龙袋。

只不过大多城里人,没有我的运气,但因为爱吃,也不愿错过短短十几天的时令。

人们会选择驾车到几十里外野地去找。那样油耗和所得虽不成正比,但多数人会去的,因为爱吃,时令不等人,喜欢吃也不会计算费用,权当礼拜去散心。

今年清明节,由于新冠病毒疫情的缘故,本打算不要回老家,可还好,小区松了限制。

我们得以回老家祭拜先祖。

拜完后,闲来无事,就到庄东去找荠菜。

我和妻、小女儿三个,一会儿,到了东道的苗圃地。

苗圃是国槐,有三米高,还未进苗圃地,眼见绿油油的一簇簇,妻的眼睛已多了喜悦。

我走进一看,也不禁喜上眉梢,这么多。

女儿虽然十多岁,但是长在城里,根本不认识荠菜。但看到这么多野菜,也是高兴,就问妻:“娘,哪样是?”

妻认真告诉了她。

我们几个人就开始各自为战。

苗圃地比较松软,地气很足,荠菜嫩绿嫩绿的,看样子是浇过不多久。

春天浇过的地,野菜出得快,长得大。我拿着小锄咔咔铲着,以前也遇到过多的地方,可没有遇到如此多。一小片儿,一小片,菜叶挨着菜叶,挤挤扎扎。不多久,我就铲了一大塑料袋。,看着满满的荠菜,颇有成就感,就拿着,向妻子走去,想要显摆显摆,冲妻说:“看看,看看,我这怎么样,多吗?”

妻只是笑笑,把藏在前面的一大兜荠菜一拿,我傻眼了,自己只有妻的一半儿。

但心里服气,嘴上不服,看看她的荠菜:“你那小,不如我的大”。

正说着,女儿过来了,“看我的多吗?”

她也拎了一大袋。

我正欲夸奖,妻子打开一看大呼:“大小姐,你这是啥呀?”

我一看,女儿采的确实不是荠菜。

荠菜的叶片大些,她采的全是小叶,是不知名的野草,但象极了荠菜。

“嗨,都不是”。女儿嘟起嘴来,对着妻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妻说:“我告诉你是大叶的,你这全身小叶的”。

我看她两要争吵,就说:“行了,重新采就好了,这么多,即使不是,也不容易。”

她们不再说什么,我们每个人又扎进苗圃里。

快到黄昏了,一抹夕阳照在苗圃地上,绿油油的草上,泛着黄绿色的光,有时还有小花摇晃。三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久在城市,偶到乡下,身心总会有不一样的舒畅。

想着小小的荠菜,也能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大概也是物以希为贵。

当然,荠菜还有很多营养价值,富含维C维B₁维B₂;对高血压有预防、对肠胃有保健作用。

在健康饮食的提倡下,它会更多的走上人们的餐桌。

小小的荠菜,在晚风里轻轻摇晃,摇晃。。。好像说:我要跟你们回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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