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2

这篇文章我大概会一直写,想写字的时候就会上来写一会儿,直到4月24号。

为什么是4月24号呢?因为在十年前的4月24号那一天晚上10点左右,妈妈驾驶的摩托车与另一辆摩托车相撞,脑干碎裂,当天判定为脑死亡,被推入ICU,插上呼吸机,维系生命。从那一天开始,妈妈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了。很多人相信时间能够治愈一切,我觉得也不尽然。很多事情需要主动干预才能够慢慢好起来,就好像受伤了要治疗,病了要吃药,一样。如果那时候我允许自己表现出适当的伤恫,或许会好一些。但现在说来,都是些如果的事了。

进入这一年的时候,闪回过很多次过去的画面,常常就是动不动,就流眼泪了。这十年间我也确实有过很快乐的时光,快乐到把妈妈完全抛之于脑后了。但其实妈妈她无论在哪里,永永远远都在我的心里。

这十年间每次回家如果在姨妈家落脚,她都会精心准备每一顿的饭食,生怕我饿,常常是每间隔两小时就会开始游说我各种吃,或者直接投喂,无法抗拒的那一种。有时候看她做好的摆在桌上的饭菜,我说着,“这菜看起来也太好吃了吧!”,说完眼里就全是眼泪,姨妈如果撇见了我眼里的眼泪,她的眼眶也会随之泛红。然后我们就会开始转移话题,说一些其他的有的没的。大姨也常常游说我去她们家玩或者去她们家吃饭,大姨真诚善良,热心似火,常常会连发好几条语音消息喊我去吃饭,是我,确实有几分冷,都不赴约。细舅会在接送我的间隙中跟我聊人生,跟我说说他对人生次序的看法,比如什么样的年龄一定要做什么样的事。当然也会聊一些别的,有时候我实在需要忍住眼泪的时候,我就看向窗外,细舅就继续开车。过那么一会儿,我们会很默契地再转移话题。有一次大冬天,大舅开着摩托车送我去镇上坐车,严冬的早上,田间都是霜,寒风刺骨。什么是家人呢?他们就是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妈妈,在过去的很多个寒冬的雨夜里,也是这么一趟一趟地接送我上学、放学。

一晃眼,就过了十年。

最近的这五年我很感恩在一个很包容的团契里成长,看到很多J.esus C.hrist衷心的仆人,有些是夫妇,有些仍旧单身。他们包容、接纳、爱我。再往前五年的大学城团契也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待我如家人。即便是从小就经常出入C.hurch,但我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笃定地相信真的有神。不过这十年里,我真真实实地在人的身上看见了神的形象。

谢谢天父爸爸放在我生命中的 至善至真至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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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本来觉得在4月12-24之间我还有很多可说的,直到今天5月9号了,却发现很多情绪其实文字表述不出来,如鲠在喉。之所以到今天才给这段文字结尾,也是因为在这期间并没有太多想要记录的心绪,如果有也是难以用文字表述的。不过好在情绪总会找到出口。

今天无意翻到自己毕业证书上的照片,脸还是圆圆润润的,真是可可爱爱。对比现在的我,着实是消瘦了好多。希望能赶紧的胖回去。

还有最近发现,天父放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在我身上,我并不是看不见大家的短处,只是会更多地定睛在他们身上的长处,然后说造就人的话。因为确实是focus在什么事情上,什么就会grow。因为我爱他们,就会更多地去关注他们的闪光点,他们在我的眼里也就越发地闪闪发光。

每个人都不完美,每件事都有正反两面,所以只要positive那一面,稍胜negative的那一面,就够了,人生某种程度上,这样,也算是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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